“砰!”车门关上了,车外有各种声音开始混杂。安蔚捂着脸,不停涌出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丝巾。
“对不起,月月,我没想到他们会一路跟踪我们的车......我连累了年哥,也连累了你......”
明音月急忙拥住安蔚的肩头,“没事的,蔚蔚,你的保镖是全城武力值最高的,你应该相信他。”
“人太多了......”安蔚浑身都在颤抖,泪如雨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明音月见安蔚情绪失控,急忙打了电话给安荃,安荃表示马上带人过来,大概20分钟到。
“太久了,为什么要20分钟这么久......”安蔚的情绪几近崩溃,嘴唇都开始发白了。
“你别着急,这里离我家很近了,我打电话给江隽南,让他马上派保镖过来。”
翻开通讯录之后,明音月望着置顶的号码,心隐隐发疼,一滴泪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小月?”江隽南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意外。明音月已经几天不肯理他了,突然打了电话过来,难道是......
“什么?”听完明音月的话,江隽南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别怕,我马上带人过去。”
放下手机之后,明音月拍着安蔚的背,“别怕,江家的保镖马上就过来了,他们都很厉害......而且我看到了,那些人虽然多,但全都是弱鸡,打不过你的保镖。”
“月月,你不用安慰我了......”安蔚抽泣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我知道,那帮人,身手了得......”
明音月从没见过这么“盛大”的场面,身旁的安蔚又害怕得不行,但是她的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恐慌,因为她已经打了电话给江隽南,她相信,不会有事的。
“砰!”有人过来砸车了。
“蔚蔚,快趴下......你别怕,在车被砸坏之前,江家的保镖一定能赶到这里。”
“嗯......”
车外又嘈杂了半天,人似乎多了一倍不止,应该是救兵来了。
“咚咚~”敲窗声响起,明音月打了个冷颤。
“小月,你在里面吗?”
是他来了......
明音月抬起头,又惊又喜,“南......”
“我来了,没事了,你把门打开。”
女孩急忙打开车门,见到了这几天都被她冷落而接到一个电话就赶来救她的少年。
她跨出车门,还没说一个字,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他伸出手牵她,她还没站稳,就被他揉进了怀里,“乖,没事了,不要怕。”
怀中的女孩颤抖不止,江隽南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耐心地吻着她的眼泪,“别哭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怎么亲自来了……”刚才,明音月矛盾不已,既盼望他来,又不想让他来。
盼望他来,是因为在陷入危险的时候,本能地需要他。
不想他来,是因为怕他受伤。
何况,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你这是什么话……”少年轻皱眉头,“你在这里,我当然要亲自来了。”
“嗯。”
他又吻了她一分钟,“你该不会以为,你几天不理我,我就不管你了吧,我哪有那么小气……”
“不是……我是怕你受伤嘛。”她靠在他的怀里,平复着呼吸,鼻音娇软。
江隽南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傻瓜,我哪有那么弱,何况,我还带了那么多保镖过来。”
“南......”女孩闷闷地。
“嗯?”
“要抱抱......”
少年勾了勾唇角,“不是正抱着吗?”
她抬起头望他,满眼的委屈,“要抱紧一点~”
他笑了笑,拢了拢手臂,仿佛要把她融进骨血里,“这样够不够紧?”
“嗯。”
明音月紧紧地抱着江隽南,感受着他的气息与温度,又抽泣了一会儿,才想起了安蔚,便急忙松开手,转过了头。
只见安蔚握着年丞钧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没有,小姐,你别瞎担心。”男人面色如常,“我在监狱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跟几十个人打架。”
“不准你再提监狱的事!”安蔚皱起眉头,泪水又开始在眼眶积蓄。
“好,我不提了,我错了,你别哭。”年丞钧又开始手忙脚乱,“我最怕看你哭了。”
“嗯。”安蔚低下头,擦了擦眼泪,“你没事就好了。”
“蔚蔚,你怎么样?”安蔚抬起头,是明音月和江隽南走了过来。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隽南,谢谢你救我们。”虽然江隽南是为了明音月来的,但安蔚还是衷心感谢他,要不然,年丞钧说不定会怎么样。
“应该的。”江隽南看了年丞钧一眼,又看向安蔚,“你的保镖真的很厉害,不愧为荔城第一,你下次可以不用这么担心的。”
“我希望没有下次了。”
“江少爷,过奖了。”男人微微颔首,“多谢您出手相救,让我可以早点脱身。”
“小意思。”江隽南望了望前方,搭上了明音月的肩膀,“安荃来了,我先带小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车上,明音月靠在江隽南的怀里,“嘤嘤嘤~”
他当她是在撒娇求安慰,便耐心地吻她,哄她,“乖,我在。”
“嘤嘤嘤~”
“没事了......你家已经到了。”
车缓缓地停下了,女孩抬起头,略微嘟起嘴,“你陪我上去。”
“那当然。”江隽南勾了勾唇角,捏了捏女孩的脸颊,一路把她抱到了卧室坐着。
他揉捏着她的手指,望向她湿漉漉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已经到家了,怎么还哭呢?鼻子都红了,傻瓜。”
她抬眼望他,“哼。”
“怎么了?”少年拢了拢手臂,轻轻地皱起眉头。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哭的。”
他笑着刮了刮她的脸蛋,“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亲自去救你了。”
“不行。”
“明音月,你讲不讲理?”
“不讲。”
江隽南笑了笑,把她深深地揉进怀里,轻轻地吻她。
即使她理直气壮地毫不讲理,他也只能,宠着她啊。
她能对他撒娇,他就已经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