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音月愣了一下,就算是个好男生,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钟老师,过奖了。”江隽南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敲门声。
江隽南偏过头一看,门口站着四个人。
“你们来了,进来吧,这是钟老师,以后要好好照顾他。”
保镖和私家看护走到江隽南面前,恭敬地答应了,又走到钟笙面前做了自我介绍。
“钟老师,有他们照顾你,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江隽南站起身,准备带明音月离开。
“老师,我们改天再过来。”明音月也站了起来。
“你们回去吧,谢谢你们了。”
江隽南又跟保镖交待了几句,才离开了。
走远了之后,明音月四下看了看,才问道:“南,换药事件不是意外吧。”
“是蓄意伤害。我是怕老师受不了,才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个意外。”
“那护士是千刀指使的吗?”
“嗯,我看了医院今天所有的监控录像,终于发现那个护士是故意换的药,她无法抵赖,只好承认收了千刀五万块。”
江隽南想起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录像,便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伸出手揉了揉。
“五万块?难道钟老师的命还比不上五万块吗?”明音月悲愤交加,为什么区区五万块就能差点让恩师丧命。
“那个护士家境贫寒,所以五万块就能令她铤而走险了。因为钟老师没有出什么事,我就让院长自行处理那个护士,他已经报警了。”
“那她见过千刀吗?”
“她说昨天晚上下班之后,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名戴墨镜的男人拦住。我问了半天,得知那人自称千刀,身材瘦小,没有刀疤和纹身。”
“那他就不是吴狄了,难道是吴狄的同伙?”想到这个,明音月感到一阵凉意。
“可能是吴狄的手下,想帮着吴狄继续对付你。”
“他们始终用千刀这个名号,根本就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你别害怕,我已经派人去查那个瘦小的男人是谁了。现在你和钟老师身边都有保镖,不会有事的。”江隽南轻轻地抚摸着明音月的头发,“相信我。”
“南,有你在,我不害怕,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毕竟他们都没有人性。”
“放心吧。”江隽南握住了明音月的手,那温热的触感,令女孩很有安全感。
“我们去看看阿湘吧。”
“好啊,他和宋颂应该已经说完悄悄话了。”
在去萧湘病房的路上,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松开手。
萧湘正坐在床上,宋颂支起了床上书桌,打开了两份饭盒,菜品丰富而清淡,色香味俱全。
他们一人拿起一双筷子,准备面对面吃午饭。
萧湘刚夹起一口米饭,便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抬头一看,是江隽南和明音月,牵着手站在了病房门口。
“隽南,月月,你们来啦。”萧湘很高兴,好朋友来看他了。
“阿湘,你感觉怎么样?”明音月走了过去,柔柔地问道。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且宋哥哥说这几天他都在这边照顾我,你们看,他订的饭菜都这么香,我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
萧湘的身体还是虚弱的,但是由于心情好,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宋哥哥,你可真贴心。”明音月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一般吧,比不上隽南。隽南,你说是不是?”宋颂笑着看向江隽南。
江隽南也对他笑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对宋颂露出笑容。
“对了,月月,我们之前关注的四手联弹比赛,八月十五日就在京城初赛了。”萧湘这才想起这件要紧的事,拿过手机,把消息分享给了明音月。
“那过几天我们来接你出院,然后就开始练琴吧。”
“好呀,上次只得了亚军,这次一定要夺冠!”
“嗯,那你们吃饭吧,我们的肚子也饿了,得去找个地方吃饭。”
“拜拜。”萧湘伸出手,很可爱地挥了挥。
宋颂看着他,微微地笑了。
离开病房之后,江隽南本想带明音月去江南酒店的旋转餐厅尝尝新出的菜品,可是又想起她对那里莫名其妙的反感,只好改口问她想吃什么。
“我想去江南西餐厅吃牛排。”明音月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他们之前除了旋转餐厅,也经常去江南西餐厅,分手后,就没一起去过了。
“好,我打个电话给他们。”
到达江南西餐厅的包厢之后,江隽南点了他们常吃的牛排和小食,其中有一样是华夫饼。
“这里的华夫饼不太好吃啦。”明音月说道。
“我已经让他们改良了,上新之后,你都还没试过,待会儿试试,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就让他们再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明音月闻言,愣了几秒。她很喜欢吃华夫饼,但是觉得江南西餐厅的华夫饼不怎么样,曾经跟江隽南吐槽过。
刚才他要点华夫饼,她还以为他忘记了自己的吐槽,结果他居然已经让人改良了。
“南,你的记性真好。”明音月说完,喝了几口桌上的柠檬水。
“我只记自己想记的事,比如,与你有关的事。”江隽南端起水壶,把明音月的杯子加满了。
服务员端上牛排之后,江隽南照旧帮女孩把牛排切成小块,整整齐齐,大小接近,一看就是强迫症患者的手笔。
女孩吃了几口,说很好吃,江隽南见她的嘴角沾上了一点点的酱,便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地帮她擦拭,明音月眨了眨眼睛,说了声谢谢。
过了一会儿,华夫饼也被端上来了。
“哇,这个卖相比之前好多了,看起来就令人很有食欲。”明音月看着金黄的华夫饼,眼睛都亮了。
“那你尝尝味道如何。”江隽南勾了勾唇角,把华夫饼推到女孩的面前。
明音月用叉子叉起一块华夫饼,尝了一口。
“好好吃哦,南,你也尝一口。”明音月很自然地,像从前那样,把叉着的华夫饼递到了少年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