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主线任务发布,完成原主愿望,再次回到自己事业的巅峰期,当前进度0%。”
“滴,支线任务发布,查出***以及醉驾逃逸背后的真相。进度(0/1)”
“亲爱的宿主大人,我看好你哦!系统给您加油啦!”
语毕,系统遁了。
比了一个中指,顾妗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线,今天应该是袁荻带她回家治疗的日子。
不出所料的话,她应该会在上车之前被拦下。理由是强制送往检察院。
嗤,顾妗冷笑。
“小妗妗~我回来了~”袁荻推着轮椅飞奔过来,两侧的头发扬起,像是一条朝主人奔来的大型犬不停晃动的耳朵。
“你…”顾妗愣愣看着袁荻满头的汗,脸上的妆被汗晕黄一块白一块。
袁荻的样子很好笑,可看着他真诚的眼睛,顾妗心里却是说不出酸涩。
袁荻刚准备把顾妗抱上轮椅,一排医护人员堵在他们面前,身后跟着的是一队穿着制服的保安。
“放我下来吧。”顾妗淡漠开口。
“啊?”袁荻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今天我是离不开这儿了。”
一个领导似的人物缓缓踱前:“李小姐倒是冰雪聪明,不过还是得请李小姐见谅,罪犯可不能随便离开。”
袁荻握紧拳头:“她没有逃逸!”
医护人员状若未闻。分工,两人扣住顾妗的肩膀强行将顾妗按在床上,另外一个人则是将她的双手锁在床头。
“喂!你们!”冲上前,袁荻想将那群人推开。
“好了。”顾妗却是微微摇头,淡淡一笑,“没事,一天而已,我等你明天来接我。”
“…”
不再言语,袁荻轻轻握住顾妗的手腕,小心翼翼查看,手腕被铐住部位的皮肤已经红了一圈。
袁荻的心尖儿有点泛疼。这姑娘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以前磕着碰着就咋咋呼呼的,如今这姑奶奶倒是收敛了性子,真的痛了却不肯吱声…
越想,袁荻越是觉得顾妗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的郁气也愈结愈深。
顾妗对上袁荻的眼睛,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你先回休息,养精蓄锐,然后明天记得准时来接我。”
袁荻对上顾妗信赖的眼神,心中郁气渐散,握紧拳头放在胸口,像是对着神明发誓那般庄重:“好,等我!”
领导似笑非笑看着袁荻,觉得眼前不过是一场闹剧。他可不信这个叫袁荻的娘炮能有什么作为,毕竟李子妗能落到现在这个田地,还不是因为上面有人故意针对她,要她彻底翻不了身,区区一个落魄女明星的经纪人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给了顾妗一个安抚的笑后,袁荻匆匆离开。
袁荻走后,顾妗也懒得再去应付眼前这群恼人的苍蝇,索性闭上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啧,奉劝李小姐一句,人啊,还是得看清现实,该低头就得低头。”
顾妗撇了撇嘴,不在意,接着翘起了二郎腿,慢慢晃悠。
领导有些怨愤,这群人总是自认为高人一等,视他如草芥。
索性挥了挥手,两个医护人员将顾妗的双脚也绑了起来。
“李小姐是病患,还是老实点好”。
领导又招来一个医护人员耳语一番后,扬长而去。
医护人员会意,拿出一剂注射器,将渗着不明液体的针头扎向顾妗的胳膊。
看着泛着寒光的针头,顾妗自动代入被容嬷嬷扎针的紫薇角色。
“统,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顾妗,尔康手. JPG
该配合宿主演出的系统视而不见。
随着药剂推入体内,顾妗乐不出来了,四肢是刺骨的寒意,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哆嗦。
医护人员满意点了点头,朝外面比了一个手势,一群人离开了病房。
“嘿宿主,大力止痛丸,你值得拥有。十五积分一颗,痛痛痛,吃吃吃,早吃早止痛。”系·推销员·统尽职尽力的推销写商店里的产品。
“滚,没钱。”
妄图蜷成一团,却被束缚了四肢。身上不停的冒着虚汗,顾妗的头发湿漉漉黏在惨白的脸上,整个人汗涔涔的,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统,我可能要凉了。”顾妗试图通过和系统说话,来分散注意力,减轻痛苦。
“宿主,咱别抠,花积分买平安吧。”
第一次看到虚弱成这样的顾妗,系统涌起了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不忍。
酝酿良久,系统忍不住再次苦口婆心劝顾妗花钱买快乐
“…不是负债了吗?哪来的积分…”
是吼,欠债的系统(宿主)没资格兑换商品。
一宿一统只能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与此同时,袁荻家。
四分五裂的手机,摔烂的花瓶,残缺的相片。
像是被世界所抛弃的孩子那般,袁荻整个人蜷缩着,努力用胳膊环住屈起的膝盖。
坐在狼藉之中,他看起来弱小无助,但要是有人此刻注意到他的眼睛,会发现他眼眸里郁结的黑气分明彰显了他内心的不虞。
他袁荻,并没有那么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啊!”猛的大喊一声,袁荻试图宣泄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
轻轻抬起右手,缓缓覆在双眼上,艰难的扯着嘴角自嘲。
你看,他袁荻多么可笑。千方百计,好不容易逃离那个肮脏的地方,现在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掌心感受到湿意,袁荻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允许自己无能且软弱。
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晚上十二点了,该去接她回家了。
站起身,双腿泛起麻意,袁荻整个人一趔趄,险些摔倒。真是没用,袁荻在心中唾骂着自己。
推开门,两队人分别列在门两旁,手垂直放在身体两侧,站得笔直,紧紧贴在身上的黑色衣服隐约勾勒着澎湃的肌肉轮廓。
袁荻朝门外站着的人随意招了招手。站在队首的两人立马会意,向袁荻深深鞠躬,然后带着两队人迅速散开。
“啧,动作还真是快呀。”
在黑暗中,袁荻冷笑一声,双手插在口袋,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