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初疑惑看了她一眼,拿起左边的白色药片往口中送去:“酒和镇静剂能一起用吗?”
权九:“……”
忘了这是二十一世纪。
知道不能你还吃!
她故作镇定,一把拿走那人手中的药片,连带着药盒一起毁尸灭迹。
然后风一般地摔上门离开。
叫来侍者重新开了一间套房,懒得看侍者欲言又止充满探究的眼神,她简单说了打扰,侍者就很有眼色地鞠躬离开。
中央空调将套房的温度控制在二十三度,晕黄的灯光,非后现代式的装饰,周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星际。
权九走进最里面的江景套间,一把推开推拉玻璃门,微凉的江风扑面而来,三十个平方米的观景台在广阔的城市里渺小如芥子。
指尖在栏杆上点了点,她突然有些想念临行前的那一杯白兰地。权九并不嗜酒,即使——这个身体如她之前一般,千杯不醉。
也许是夜晚的人格外脆弱。
终究……他乡非故国。
悦耳的女声响起,权九凝了眉,并未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铃声锲而不舍地再次响起。
权九一叹,再次滑掉。
……
铃声再度响起。
权九揉了揉眉心,穿越过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她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哀悼一下自己生活二十年的故国。
而现在……她好不容易聚集起的一点儿思乡之情,就在这金石可镂的坚持铃声中,默默消失。
随意滑开,语声懒懒:“急事请转秘书办,电话010-88888……”
对面有一瞬间的凝滞。
“发发发……你以为你发改委的啊?!”
权九:“……”
这声音毫不客气而又格外熟悉,是谁?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然而却多了几分重视:“您是?”
对面又是一瞬间的凝滞。
“喂?”权九揉了揉眉心,看来先前不是陆云初的错,珐国就是信号不好。
对面的人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是你老爹!”
权九眉心一跳!脑海中迅速展开了声音人名配对,犹豫开口:“权总?”
对面:“……”
权止离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自家这两朵霸王花给气成心肌梗塞。
一个看到夜久秒变傻白甜,至于另一个……
不去各种会所了是很好,愿意看财报了也很好,给公司扩大影响力……也很好。
可他也没让权九用这种清、奇、葩、丽的方式收割下游卖家啊!
一个个都是有了心上人忘了爹的货!
有了心上人忘了爹的货!
忘了爹的货!
的货!
货!
权九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幸好她只是脸盲,并不音盲:“所以老爹您这么晚……”
对面的人才从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情况下缓解过来,然而依旧怒火滔天:“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离陆云初那小子远点儿远点儿!啊?!跨了大半个地球都要过去找人?!你满脑子装的都是水吗?!”
权九:“……”
她理智冷静:“您应该先听我解释……”
对面怒火更旺了:“解释?!哦呵呵呵呵!你难道还想告诉我,是陆家那小子推了三个国际金融会议,专门到巴黎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