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梵盯着摇曳的红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难怪望海天的人直接将她送到了新房,而没有去拜堂,看来这温家小哥哥的确是不在家,更能肯定的是阿爹与金夫人之间达成了协议。难怪刚出门的时候,阿爹对着阿梵欲言又止的。
“帮我把首饰拆了。”阿梵觉得头上很累赘,压得脖子酸疼的。
篆儿依言帮阿梵摘下了首饰。
有仆妇敲门,送来饭食。阿梵累的够呛,篆儿给阿梵放好食物,主仆两个也就不讲究的吃起来。
今天的望海楼和平时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温漠凉不在家,所以一切婚礼仪式暂时推后。篆儿帮阿梵放好洗澡水,然后去把新房的被子铺好。
累了好几天了,阿梵差点儿歪在浴桶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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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
有人正举着酒壶小口小口的酌酒,一边喝一边嘀咕“北辰公子还真是无聊,大晚上派他来监视新娘子。”
屋子里的人渐渐的睡去,他抖抖双臂,天空中月色清冷。秦落风躺在瓦片上,一身黑衣与屋顶的黑色瓦片融为一体。
屋内有撩水的声音,秦落风看着月亮,叹息“多好的一个翩翩公子啊,今天竟然当了一回淫贼。都怪容北辰那个家伙,一点也不懂得心疼一下我。可怜了我这美丽的容颜,今晚可被这冷风肆掠了哦。”
秦落风喝了一口酒,继续叹息一声。转头,吓得差点酒壶都没有拿稳:“喂喂,你不是该在清河的吗?怎么跑回来了啊?事儿办完啦?”
容北辰回头:“搜过了,走”。说着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开,白色的衣服在黑夜中如同一只大鸟。
秦洛风有些沮丧的摇摇头:“我还没有喝好呢,这里的月色真美啊。啊,惨了!”想起容北辰给他布置的“任务”,这下逃不掉了。
他赶紧起身,酒瓶也顾不上要了。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远处的一片屋顶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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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梵从水里站起来,拿起篆儿准备好的衣服穿起来。
屋子里的红烛依然在燃烧着,阿梵觉得困了。困的实在是难以支持。
篆儿还在收拾东西,阿梵上手自己去把被子打开。一摸被子简之哭笑不得,虽然温漠凉没有回来,那些下人还是尽职尽责的给她的床上塞上红枣、花生。阿梵自己动手将这些东西三下五除二的扫到小簸箩里,然后爬上床去盖上杯子准备睡觉。
“小姐,你困了吗?”篆儿转身看到阿梵已经睡了。
“篆儿,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儿呢。”阿梵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
篆儿打开房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外面。大概是温夫人吩咐了。所以,今天晚上应该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内院虽然是女眷生活的地方,但是望海天的外院全是巡逻的家丁,所以,也是很安全的。温夫人曾是行走江湖的侠女,有自己的一套安全策略。正是如此,阿梵这里看不到人也算是正常。
篆儿抬头看看天,忙碌着收拾了也去安歇。
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