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从这些东西中翻出几包巧克力豆,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这又手短又嘴软的,怎么也得原谅我了吧?”游树可怜巴巴地说道。
陈冉不理他,将手里的巧克力豆抛着吃。
见她不理自己,游树讪讪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果然,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的。
在他盯着鞋子发呆的时候,一只手进入他的视野,白皙的手掌上躺着一袋未开封的好丽友派。
游树欣喜地看她,陈冉不好意思道:“喏,给你。”
游树一把接过,嘴里还嚷道:“好丽友,那咱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啊?”
陈冉心里好笑,“谁跟你是好朋友。”
“那我们就是友好的革命战友关系?”
“无聊。”陈冉板着脸说,心里却是开心的。
“诶,战友,别这样啊??????”
陈冉不理他,他就一个人在那里跑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往后的许多天,两人都是这么相处的,陈冉倒也不觉得烦,她感觉,两人的关系已经在无形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开始,游树开她的玩笑,她就只会说一句:无聊,或者干脆不理他,后来,慢慢的她开始“反击”,
比如,有一次,陈冉边写作业边哼歌,游树说了一句:“难得,真难得。”
以为他要夸自己,陈冉心里有点得意。
没想到他接着说道:“居然每一句都能走调。”陈冉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不过,她很快恢复平静,面无表情“讥讽”:“就你这个公鸭嗓也好意思说我。”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游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倒不是生气,只是他惊讶的是这句话本身。
陈冉却怎么也不肯再说第二遍了,抿着嘴偷笑。
“还敢给我笑?胆子越来越肥了啊你!”游树大声说道。
陈冉早就不把他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了,起身说道:“麻烦让一下,我要上厕所。”十足的高冷范儿。
她走后,游树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居然说自己是公鸭嗓?
他纳闷儿: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的威严就这么没了?
到了后面,游树已经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了,陈冉随便几句话都能虐哭他。
某一次,游树趴在桌子上哀嚎:“你怎么这么毒舌!!”
陈冉自然无比得说道:“这叫以毒攻毒。”
游树耳边响起了一声“k.o”
刘葛婧也发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对她说道:“你最近跟你同桌处得不错啊!”
“啊,有吗?”
“怎么没有,看你笑的!”
“额,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他这人特别逗,还挺好玩儿的,你知道吗,他居然说我俩是‘革命战友’关系,你说逗不逗?”说完,她忍不住笑了。
“哪好笑了?笑点真低!”说是这么说,她脸上却是笑着的。
快到期末了,班里的学习氛围越来越浓,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一些人三三两两地聚在教室外面大声读书,有的同学嗓子都读哑了,还在大声读,以至于那个声音听起来都有了悲壮的感觉。
有时陈冉来得早,也会加入他们的队伍,其实班里的人几乎都这样读过书,除了一个人。
有时陈冉真的很好奇,大家都这么拼命地搞学习,游树怎么还能坐地稳如泰山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别人刷题,他去打球,别人背书,他打游戏,有一次,陈冉看见他拿着一本书在看,甚感欣慰,正准备对他说:你早这样多好,不过,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了露出来的一角漫画书。
于是陈冉痛心疾首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真是稀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游树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说道;“谢谢夸奖啊??????”
于是陈冉开始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冷不丁问了句:“你难道真的是校长的儿子不成?”
游树听了,对她露出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然后不可一世地说道:“校长是我儿子还差不多。”
谈话彻底中断??????
对于眼前这个人,陈冉算是没话说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说了一件事情,然后陈冉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游树跟她说话也不理,搞得游树以为自己又得罪了她。于是他很识趣地闪到一边,不在她面前出现。
游树当然没有得罪她,陈冉只是在想刚才老师说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