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堆不起眼的小蚂蚁中,还卧龙藏凤呢!”
“老大,人都要跑完了,再不拦着兄弟们吃什么啊!”
“他们跑不掉的。”
郁梓君之所以留下来,不仅仅是为了给濮阳夜他们拖延时间,更是想尽可能地多斩杀几只污秽。城门上有禁制,只要城门不打开,就算是六阶的污秽也出不去,但是逼不得只能将城门打开,也就意味着这些污秽能够出城去祸害其他城池。
北城可是东清北方的第一条防线,平日里因为有通商需求,只有五万人左右的军队驻扎,但是他们同样是普通人,跟这些百姓的死法一样。一直以来东清的边防要塞都是东边,为了预防魔族和东南部的蛮荒人,可谁能想到今天北城被一群污秽大破,这无疑是给各国敲响了一个警钟。
郁梓君还在与群鬼拼死拼活,他以一人之力已经斩杀了将近一万只污秽,他的体力也已经明显不支了,身上多处挂彩。
五大首领的其中一个看郁梓君坚持了这么久,心里痒得慌,他它很想跟这个穿着绛紫色衣袍的小子玩玩。它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示意群鬼后撤,自己朝着气喘吁吁的郁梓君走去,郁梓君看着它一步步逼近,没有后退,因为后退也没用,但他也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五大首领之首轻喝了一声:“弃,别玩上头。”
弃轻飘飘地回答:“是!”
弃笑嘻嘻地看着郁梓君,不过它长得本就恶心,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只见弃指着虚恍的下身说道:“你长得不错,就像个小白脸一样,在那方面应该挺熟悉的,这样,你舔一下我的下身,只要把我伺候满意了,我就留你一条小命。”
此刻百姓们几乎都走完了,只剩下几个不愿意放弃郁梓君的人和濮阳夜还留着,自然而然,他们将弃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濮阳夜听到之后更是脸都绿了,恨不得将弃扯过来爆揍一顿,好好教它怎么做一只合格的鬼。
“弃,你可真不要脸!”一只污秽首领打趣着,“弃不要脸!”
“哈哈哈哈!人家小白脸一看就是个处,你这么说话让人家很为难呢!”
郁梓君眼神冰冷地看着弃,脸部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说一句说话,不过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更重了。
弃离郁梓君最近,自然将他身上的寒意察觉得一清二楚,它道:“怎么?小白脸,生气了?不会真是个处吧!”
郁梓君不再去看那一张令人恶心的鬼脸,他已经快虚脱了,但是,他依旧抡起拳头砸在了弃的脸上,弃本身就是魂体,被郁梓君带有灵力的一拳砸中,本来还能看出鼻子眼睛的脸此刻五官几乎都凑在了一起。
弃被郁梓君这么一拳抡上,原本好好的耐心此刻已经被消耗完了,只见弃的手抓住了靠在结界上的郁梓君的衣领,郁梓君已经没有力气了,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弃如同玩偶一般带着走。弃将郁梓君如同扔垃圾一般随手扔在地上,随后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将郁梓君踢飞了。
“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郁梓君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弃继续朝郁梓君走过去,重复着先前的动作,郁梓君在空中喷出血雾,随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同样的动作弃重复了了十几次,郁梓君也以同样的姿势摔了十几次。
先前的郁梓君,傲骨,冷漠,现在的郁梓君,只有冰冷外的狼狈不堪。
结界里的濮阳夜同样也被气得吐血,郁梓君可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子,何曾受过如此对待。
就在弃准备再一次将郁梓君踹飞的时候,只听“啪嗒”一声,下一瞬一道蓝白色的身影朝郁梓君奔去,是濮阳夜!
只见濮阳夜十分迅速地将郁梓君救下,一手扶住虚弱的郁梓君,另一手更是反手抓住了弃的咽喉,濮阳夜的眼神中带着嗜血:“你很猖狂!”濮阳夜手一紧,仿佛下一秒就能令弃魂飞魄散一般,弃也蹬直了脚一动也不敢动,濮阳夜的实力令弃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五大首领之首的害动了,只见它从最高的房顶上跳下,看着濮阳夜的眼神十分危险。害道:“你敢动它!”害的气势直接压了濮阳夜一头。
濮阳夜同样也不示弱,他的双眸也对上了害的眼睛:“为何不敢!”其实濮阳夜心里也没底,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打不过面前这只污秽首领。
害没有正面回答濮阳夜,只是说道:“本座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令自己的修为在一瞬间暴涨的。”
濮阳夜轻笑一声,也很好地避开了害的问题:“我更想知道,你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并袭击北城。”
濮阳夜本来以为害会避开这个问题,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害回答了他:“我们似乎是被人唤醒的,这座城池本来就是本座的地盘,是你们这些小蚂蚁占了本座的位置。”害看着濮阳夜的目光带着些许欣赏,“本座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回答一下本座的问题?”
濮阳夜道:“我可没有答应要回答你的问题!”
害道:“你应该清楚寡不敌众,本座没什么优点,倒是有一个本座自己都欣赏的优点,就是能群殴绝不单挑。”
濮阳夜道:“啧,很有自信嘛!”
害道:“信心这东西,是在有绝对的实力傍身的时候。”
刚刚濮阳夜为了救郁梓君,冒险砸碎了水晶球,既然结界所需的灵力是由水晶球所提供的,那么砸碎水晶球也许结界就会自动破碎,濮阳夜并没有把握,但是他想救下郁梓君就只能冒险一试。但是这样子做的后果就是,二人现在没有任何的退路。
濮阳夜的手上虽然有弃,但是他很清楚,这不是能够和害谈判的筹码,更不是能够让害留他们一命的筹码。而接下来害说的话,让濮阳夜完完全全放弃了和害谈的想法,因为他觉得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好好谈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