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明溪,你好大的胆子!”辰国皇帝陛下在朝堂上大怒道。
“臣知罪!”
鉴于尉迟明溪认错态度良好,只是被下令禁足月余。但以上官尧为首的官员却认为这样责罚太轻。
“陛下,臣以为,尉迟将军这种做法实在太过荒谬。若是因此引起两国交战,岂不是百姓的罪人!所以,臣斗胆,请陛下严惩。”上官尧上奏道。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皇上将此事压了下来,但为了不让大臣们认为他偏袒,又对尉迟明溪说道:“尉迟将军,朕念你是初犯,且并未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不予过度追究。但你若再犯,朕定严惩!”
尉迟明溪跪下谢恩,道:“谢陛下!”
每年冬末,经受了风雪严寒的考验,梅花含苞待放。到了早春二月,大地尚未完全复苏,群梅却已冲寒怒放,红蕾碧萼缀满枝头,风光旖旎、冷香扑鼻,沁人心脾。
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底层的曲廊围栏伴著海棠碧桃,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
这会儿,夜已经很深了。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在这寂静的夜里,在早冬几许梅花香中,银灯荧荧地照著雪也似的白色窗纸,透出两条无限美好的黑影,一坐、一立。
“上官文毅,你我成婚已有几载,说真的,我受够了这种生活。大婚前,我对我将来的婚姻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和期许。而这些,皆被颠覆。我知道你的心已经被慕容清扬占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我也曾努力尝试过让你接受我,可你紧闭心门。如今我也累了。既然如此,那就请你高抬贵手,放我离去,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曹文芳说道,这也是他们自成婚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交谈。
上官文毅听了,觉得确实是自己对不起曹文芳。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把所有的怨和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殊知在这场婚姻里,她也是受害者。“好,我答应你。”
“此话当真?!”曹文芳露出久违的微笑,确认道。
“嗯。”上官文毅点头。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梅枝道:“你我皆是感情中的失败者。以前我一直认为是你硬生生地将我和清扬拆开,没有你,清扬便不会离开我,所以我恨你。如今想想,即便没有你曹文芳,我爹还会找来李文芳,张文芳。一直以来,我执念于此,是我的错。”
“你当真这么想?”曹文芳慢慢走近他,轻声问道。
上官文毅转身,差点与之撞上,略显尴尬地继续望着窗外,道:“所以,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给你和离书,还你自由。”
曹文芳轻轻将手抚在他的胳膊上,她在触碰他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了他整个人微微一颤,但并未避让。她嘴角含泪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这一刻,她等了太久,尽管他心里爱的人依旧是慕容清扬。
自上次争吵之后,慕容清扬不再像之前那样将自己随性的一面展露在皇甫浚的面前。无论皇甫浚怎样示好,她依旧不冷不热的,这让皇甫浚备受煎熬。
这一日,皇甫浚在书房中喝醉了,就在这时一名婢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他借着酒劲宠幸了那名婢女,事后的皇甫浚懊悔不已,他警告那名婢女勿要将此事说出去,尤其不能让太子妃知道,否则定会杀了她。婢女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
可这事很快就传进了皇后的耳中,皇后顺势将那名被皇甫浚宠幸的婢女纳为侍妾。
慕容清扬是最后一个得知此事的人。若不是一早那名侍妾来向她请安,恐怕还没有人敢告诉她。
侍妾走后,慕容清扬坐在铜镜前,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她知道定是他来了。
皇甫浚一进门,大口喘着气,看着慕容清扬不语。
慕容清扬转过身,望着他,说道:“清扬恭喜殿下添得佳人。”
皇甫浚快速跑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道:“清扬,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慕容清扬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他,随后冷笑道:“也是,你身为太子,总要有女人为你延绵子嗣。这么久以来围着我,终归是委屈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皇甫浚摇着头,解释道:“那日,我真的是喝多了,所以才将她误认成了你......”
闻言,慕容清扬用力甩脱了他的手,蹙眉道:“皇甫浚,这是你的太子府,你想宠幸谁,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但,我请你不要把我作为你犯错的借口!”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皇甫浚急道。他慢慢伸手想去拉她,道:“清扬,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为什么你们男人犯了这样的错,就能要求取得他人的原谅?”慕容清扬冷冷道。她侧脸望着窗外,轻叹了口气,道:“皇甫浚,或许你我之间就应该到此为止。”
“什么到此为止?清扬,我保证,以后我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皇甫浚正色道。
“你我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何来原谅一说啊?”慕容清扬看着皇甫浚,笑道:“好了,说了这么多,真有些乏了。殿下您自便,清扬就不陪了。”
“清扬!”皇甫浚突觉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力道。
躺倒塌上的慕容清扬放下了帐幔,用手捂着嘴,大哭了起来。她一直以为皇甫浚可以是她一生的倚靠,可他却背着自己宠幸了婢女。
皇甫浚傻傻地坐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慕容清扬以为他已经走了,便放开手,大声哭了起来。忽然,帐幔被人掀开,皇甫浚一把抱住她,任由慕容清扬捶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