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睡了三天三夜,待她醒来时,发现周围纱幔低垂,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房内四周墙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她起身坐着,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我不会又穿越了吧?”
这时,一名婢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慕容清扬赶紧问道:“欸,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婢女行了个礼,道:“姑娘您可醒了,这里是螟蛉国。奴婢这就去禀告少主。”
“欸......我还没问完呢,跑什么呀?“慕容清扬莫名其妙,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少主又是谁!”
片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姑娘,你总算是醒了!”一名男子的声音传入。
慕容清扬闻声望去,惊讶道:“怎么是你?”
男子尴尬一笑,道:“那日姑娘独自离去,我不放心便偷偷跟在身后,后来见姑娘晕倒在慕容王府大门外,然后就将姑娘你带了回来。”
慕容清扬将头扭到一边,道:“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大胆,你竟敢这样跟少主说话。”男子身后的一名侍卫,呵斥道。
男子怒道:“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出去!”
侍卫闻言,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男子柔声道:“姑娘莫怪。”
慕容清扬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里是螟蛉国?”
男子:“是!”
慕容清扬:“他们唤你作少主?”
男子:“是!”
慕容清扬:“公子究竟是何人?”
男子:“在下皇甫浚,乃螟蛉国太子。”
闻言,慕容清扬低下头,不再言语。
皇甫浚走到近前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瞧了瞧她,道:“清扬郡主......“
没等他说完,慕容清扬纠正道:“这世间再也没有清扬郡主,有的只是慕容清扬,太子殿下唤我清扬便可。”
皇甫浚伸手揉了揉鼻尖,正色道:“清扬,对不起!我向你保证,定会查出真凶,让凶手血债血尝。”
闻言,慕容清扬抬起头,望着皇甫浚。只见他身着一袭蓝色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脚穿一双黑色靴子。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这些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慕容清扬出了神!
“清扬,你在想什么?”皇甫浚见她愣在那,问道。
“......没,没什么。”慕容清扬赶紧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皇甫浚看着她,试探地问道:“清扬,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在这里住下,可好?”
慕容清扬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除了这里,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见慕容清扬答应了,皇甫浚开心地笑着。
慕容清扬看着他,他的笑容就像冬日中的暖阳,温暖了她冰冻的心。不知不觉中,慕容清扬的嘴角竟也跟着轻轻扬了起来。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知倾城乃倾国,佳人难再得。说的应该就是你了吧?”皇甫浚笑着道。
闻言,慕容清扬立刻收起了笑,将羞红的脸再度低了下去。
皇甫浚转身,将桌上已经凉的差不多的药端起,递到慕容清扬面前,吹了吹道:“先把药喝了吧,已经不烫了。”
慕容清扬默默接过药碗,一勺勺喝着,或许是药太苦了,她的眉头微微皱着。
皇甫浚从胸前掏出一小包蜜饯,取出一颗,喂到慕容清扬嘴边,道:“张嘴!”
慕容清扬赶紧用手接了过来,红着脸,道:“谢谢!我,我自己来就好。”
皇甫浚乃螟蛉国第一美男子,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博得他看自己一眼。如今,慕容清扬竟被他这么宠着,殊不知要找来多少嫉妒的眼光。
慕容清扬看着皇甫浚,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甫浚:“有话要说?”
慕容清扬:“太子殿下......“
皇甫浚:“叫‘太子殿下’太生分。”
慕容清扬:“皇甫浚......“
皇甫浚:“不好,感觉太远。”
慕容清扬:“你......“
皇甫浚:“欸,不如叫我‘浚’啊?”
慕容清扬吸了一口冷气,缓缓道:“皇甫公子,你如何待别人,就如何待我便可,不必......“
皇甫浚刻意追问道:“不必如何?”
慕容清扬:“不必凡事亲力亲为,这样我很不习惯。”
皇甫浚:“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习惯了。”
慕容清扬:“有了习惯就会有依赖,所以我不想习惯。”
皇甫浚追问道:“为何?”
慕容清扬抬头看着他:“没有原因,若没什么事,皇甫公子请回吧,我累了!”
见她脸色和语气皆发生了变化,皇甫浚便不再追问,只好起身先行离开。
回到书房的皇甫浚立即命令近身侍卫千易去调查关于慕容清扬身上发生的所有过往。
皇甫浚坐在书案前,托着腮帮子发着呆。他从来都不知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尤其当她转身与自己的四目相对时,他觉得自己的心似是要跳出来一般。自己这是找到了吗?那个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皇后听闻太子带了一名女子住进了太子府,便赶了过去。
“浚儿!”皇后站在书房门前,对着正在神游的皇甫浚,喊道。
闻声望去,皇甫浚赶紧起身,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怎么?母后不能来吗?”皇后故作生气,道。
皇甫浚拿出杀手锏,撒娇道:“母后当然能来了,浚儿正想您呢。”
皇后伸手在他鼻子上宠溺地刮了一下,道:“就属你嘴甜!”
随后,皇后的目光就在屋子里四处张望着。
皇甫浚问道:“母后,您在找什么?”
皇后倒也直爽,笑着道:“浚儿,母后听闻你带回来一名女子,她在何处啊?”
皇甫浚:“母后说清扬啊,她刚刚服完药,休息了!待她好些,浚儿就带她去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