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初的朝阳还有些倦怠,放眼望去到处是雾蒙蒙的一片,额头的碎发沾了点雾气,贴在脸上冻了个清醒。
雾里走出三个人,童佳珺、高一一、还有顾骁,脸上的表情仿佛英勇就义,一脸严肃。
校门口的看门大叔打着哈欠出来开门,听见了这么一段对话。
童佳珺问顾骁:“你怎么也来了?”
顾骁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万一等会动起手来,你们俩打不过他,我来保护你们俩。”
大叔拿着钥匙的手在发抖,我是拦还是不拦呢。
两栋教学楼之间有一处圆形花坛,种着几棵大叶黄杨球,童佳珺他们三个一人选了一颗蹲在后面躲着。
后面悄摸摸跟上来的大叔一看他们还搞上埋伏了,也找了个地儿躲了起来,准备来个当场拿下。
过了一会儿,孙文鑫哼着小歌来了,手里拿着一枝粉色郁金香。
相比较童佳珺他们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倒是大大方方的。
高一一和童佳珺对视一眼,立刻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只见孙文鑫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铁丝一样的东西,极为熟练地在锁孔里捣鼓了几下,童佳珺还没看清他怎么弄的,她教室的门就开了。
一旁的大爷看得清清楚楚,以为童佳珺他们是来抓贼的,觉得是时候到自己上场了,他跳出来大喊一声:“干什么呢你!”这一声给当场几个人都吓住了。
孙文鑫吓得扔了花,拔腿就跑。
看门大叔提了裤子去追他,一脚踩在那枝花上,“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你哪个班的!”
高一一站了出来,喊道:“他是高二五班的,叫孙文鑫,大叔,你加油!。”
大叔还抽空回了高一一一句:“谢谢你啊,小姑娘!”
孙文鑫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回头正好对上童佳珺轻蔑的眼神,心凉了半截。
“一一,都拍到了吗?”童佳珺走过去问高一一。
高一一给她看了看手机界面,“都拍到了,我这双摄像头,拍得可清楚了,这下他跑不掉了。”
童佳珺捡起地上的纸条,盯着地上那枝被踩烂的郁金香,笑了,“那就好......”
早读课下,童佳珺拿着视频去找马教练。
马教练看了视频,眉头就没松开过,实在是想不明白平日里向来和善的温昱是如何同这人结了仇。
童佳珺又给了马教练一张纸条,上面是孙文鑫跟她告白写的情诗。
马教练瞬间就懂了,合着是爱恨情仇。
不过他还是觉得证据不足。
童佳珺顿了顿,说:“教练,还有一个证据在他手上,还得您亲自去才能看见。”
“哦?什么证据?”
童佳珺走到窗户那,摸了摸窗上的锁,“他的手上有开窗户划伤的伤口。”
这锁很繁琐,下边缘有一排小齿轮,是马教练特别定制的,为了防止有人翻窗户进来偷他昂贵的器材。
温昱跟她说过,几乎所有的人在第一次开这把锁的时候,会因为找不到窍门而被划伤,哪怕马教练自己,偶尔也会稍有不慎被划伤。
童佳珺伸开手,虎口处有一道一厘米多长的伤口,不深,却很红,正是她昨天试了留下的。
“他还没有聪明到一眼就能找到窍门。”童佳珺嘴角的笑有着不屑。
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童佳珺看见马教练带着保安大叔路过他们班,马教练还冲她点了下头。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原路返还,后面孙文鑫被保安大叔押着。
高一一看见了,兴奋地抬了一下屁股,一转头看见王母娘娘戒备地盯着自己,竖起的拳头换了个方向,假装挠了挠头。
她挡着脸,小声和童佳珺说:“童童,太棒了,这下他完了。”
童佳珺笑了笑。
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