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沙矵,一个有钱,并且美丽的男人?
虽然,钱不是我的钱,美丽也不是我的美丽,男人……也暂时不是了。
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我被某特殊组织绑架,他们强制我签署了“丧权辱国”的“卖身条约”。
由于我比较“柔弱”,虽然有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是倒霉催的我,双拳难敌无数手,最后还是乖乖签了协议。
签完字,那个狂拽炫酷的女人告诉我,完成任务我的债就清了。
什么任务?什么债?
好吧,不好意思,隐瞒了大家,实际上我不小心被高利贷公司坑了,现在是负债人士。我欠这位女士的钱——有点儿多,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欠的。
因此,签约前我本着“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原则问了一句,“请问我什么时候欠您的钱了?我明明没借过谁的钱啊。”
女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完了说我白嫖了他弟弟!
我当时就给整懵了。啥?她说我嫖了男人,还是她弟弟?怎么可能啊!我一个根正苗红的十佳青年,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呢?
然而对方对我的懵圈不予理会,直接打了个手势,周遭的壮汉瞬间齐齐举枪对着我,我沙某人的腿,登时就软了。
骨气:你给我站直喽,像什么样子!
实力:你小子还是先签字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我签还不行吗。”
我哆嗦着手,含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屈辱不甘地签下了我的大名。
壮汉一号将我签好的合同抽走,恭敬地递给那个女人。女人接过合约,随意地瞥了一眼,“沙矵(雕)?”
登时我就恼了,士可杀不可辱!
“矵(气),是沙矵(气)!”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于是我小猫一样咆哮了一句,为自己辩解。
那女人斜睨一眼缩在一旁的我,“有区别吗?”
我……好吧,多音字我还真没办法。
我选择拒绝回答,以示不满。
只见女人又是一个手势,我紧绷身体打算做一下无谓的挣扎,下一秒,我就晕了。
麻烦谁来告诉我,同样的手势,这群壮汉是怎么看出是不同指令的?他们有外挂吗?什么手势翻译器这么神奇,发个链接方便我也配置一个防身呗~然而我已经被敲晕了,无谓的挣扎也做不了了……
待我在一个古朴华丽的房间中睁开眼,准备揉一揉我被砸的脑袋瓜时,我惊恐地发现,我动不了了!
我尝试着看能不能扭动,良久,放弃挣扎。除了眼珠子还能滴溜滴溜转个不停,我估计我其他地方都瘫了,因为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想动,闭眼。”就在我快要放弃挣扎的时候,脑海中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谁!是哪个?who?
我惊了,有东西在我脑子里!还会说话?
闭眼?凭什么听你的,万一我眼睛一闭不睁,歇菜了,不就亏大发了?不闭,打死都不闭!
就在我干瞪眼盯着雕花床檐儿感叹这玩意儿真精致一定很值钱还有眼睛好酸的时候,脑海中长长的叹了一息。
我感觉脑壳一凉,不妙。
眼前莫名出现垂直悬挂的针,针尖儿直直对准我的眼珠子,我吓得冒了一身虚汗,紧紧闭上眼,试图削弱针尖儿对我的伤害。
我想着只要这玩意儿听牛顿指挥不是什么武侠世界仙侠小说里的牛叉银针,我大概还是能保住眼睛的。
正想着,我却感觉自己跌入虚空,这脚不沾地的坠落感逼得我不得不又睁开眼。
没有针刺来,也没再下坠,一个黑暗空旷的环境,眼前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滋——”一团黑白马赛克之后,屏幕上出现了那黑大姐的脸。新取的外号,不要太适合,黑社会大姐头~我在心里夸着自己。
黑大姐在屏幕里挑了挑眉,突然吹了个流氓哨,惊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咦~你干嘛?”我忍不住四下看了下,无人,那是对我耍流氓喽,咦~
黑大姐似乎是憋了下笑,控制了一下表情,摸了摸鼻子,说:“咳,想不到啊,居然是个美人儿,倒是便宜你了。”
美人儿?谁?我?
我下意识打量自己,一低头,惊恐地发现自之前起那莫名其妙的重量和喘不过气的感觉来自于哪儿了!我惊恐地伸出手,试探性戳了戳,软…软的!
“啊——!”杀猪般的嚎叫没能从口中发出,我只听到了自己发出了少女般的尖叫!
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下意识向下试探性一抓……这一片虚空化尘埃的感觉片刻凉了我的心。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不干净了,我不是黄瓜大闺男了,呜呜呜……我的少男之身没有了……
我抽了自己穿着的裙裙的肉粉色腰带,系了个结就要找根房梁吊死,然而我抬头望向一片漆黑,脸黑了黑。
活是不想活了,死又死不成。怎么说,就很绝望。
黑大姐在我悲愤交加的时候又一次开口了,“别犯二了,简单跟你说一下情况。”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等我给点儿反应。
我不想理她,她才二呢。然而为了生活,我忍辱负重,还是决定假装认真听她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这是我们的一个穿越系统,目前在测试阶段,你会拥有不同的身份去体验各种生活,帮助我们完善相关数据。”顿了顿,黑大姐又补了句,“也就是之前合约内的乙方任务。”
我听得小脸儿一黑,“那我有什么好处,这霸王条款可是你们……强制我签的。”在黑大姐犀利的目光下,我怂了,最后几个字细弱蚊蝇。
黑大姐这次倒没跟我计较,翻了翻手中的合约书,“你的欠款可以通过在不同世界里得到的物资来换,当然有些攻略任务若是达成,也可以兑换奖励,可以是道具也可以是通用币。”
黑大姐似乎还要说什么,但门外传来敲门声,“姐,你在吗?”我刚想仔细听,黑大姐就匆忙关了视频,留下一句
“具体你问给你配置的系统,先就这样。”
我呆呆地看着黑掉的屏幕,陷入深思。
系统?哪儿呢?没瞅着啊!
我试探着大喊,“系统~在吗?系统。”
空旷的黑暗中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就是腿有点儿抖。
固然,周围变得明亮起来,像开了灯一样,我一惊,有点莫名地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