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八卦愈演愈烈,人们总是习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以此来衬托自己人格的高尚,和人品的纯洁。
薄云海的手段,向来恶心,他在各大媒体,大肆渲染,各种诋毁薄青墨的母亲和夏清优,不久之后,流言满天飞,薄正元喜欢妓女,他的儿子,薄青墨喜欢情妇,虎父无犬子。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薄青墨还不明白为什么提起来他的母亲,那些长辈鄙夷的眼神,也不明白,他们口中的妓女,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这些话听多了,他渐渐明白了,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低贱的。
直到后来,他调查之后,才清楚,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不是人为可以控制,而他父亲和母亲的爱情,更是如此。
男人呼出喷薄在媚儿耳际的气息温柔而又霸道,舌尖配合着牙齿,轻啃她的耳垂,媚儿眉头紧皱,看薄正元额头青筋暴起,修长的睫毛盖着岁月积累的疲惫,不由得心疼起来,想来这十年,男人已经三十二岁了,而她这一生,注定逃不开他的掌控。
想是药性发了,又想是身上的人,是她念了近十年的薄正元,媚儿深陷了进去,唇红齿白,双颊泛红,暧昧十分。
“媚儿,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不过四年时间,你还是一个陪酒的。”
薄正元眉眼轻佻,俊朗的眸子,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时隔四年,他倒是更意气风发了几分看来,自己不再身边,他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媚儿心里怨恨,四年前的纷纷扰扰,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那些回忆被碾的生疼。
“陪酒的怎么了,我陪的酒,你不照样喝了,这样的声乐场所,你也不是照样频频出入,都快要结婚的人,却一点也不知道检点。”
四年来,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里,睁眼闭眼,都是薄正元那张邪魅而又霸道的脸,去法国前,洛茗烟说,媚儿,你配不上他,不过一个小姐的女儿,无论怎么打扮,都不过金玉其外。
媚儿想,现在,她总该能配得上他了吧,那天媚儿穿了最美的裙子,大红色蕾丝勾勒出来的优雅,透着几分妩媚,回国的消息,却是薄正元,即将和洛茗烟结婚。
是啊,她一走,他就举行了订婚,是那样的迫不及待,是那样的火急火燎,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那自己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到底算什么。
她不是没有去找过薄正元,只是薄正元实在要比想象之中薄情很多,他避而不见的冷漠犹如一杯烧喉烈酒,灌的媚儿神志涣散,醉的一塌糊涂。
今天是媚儿回国一个星期之后的第一次见面的,薄康说好的,不过是生意,他并没有告诉媚儿,这个人是薄正元,所以在媚儿看到薄正元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崩塌了。
她努力的直起腰身,扬起来精致的脸庞,优雅而又骄傲的应对薄正元眸中的惊讶,薄正元端详了良久,邪魅的脸上又复了平淡,那句开场白说的波澜不惊,不过四年,媚儿在他薄正元心里,竟是一个陪酒的。
“很好,那么你今天,就好好的陪我喝酒吧,我要是喝的痛快了,这份合约,就签了。”
薄正元站起身来,跨着步子朝着媚儿走过来,似乎是想握了媚儿的手腕,媚儿也不看他,轻松的闪躲开,优雅的落座在了旁边。
“薄总,多年不见,媚儿先干为敬。”
媚儿喝的酩酊大醉,他在一旁陪着,手指之间,娴熟的夹着香烟,接着浓郁的烟草味呛在媚儿的喉咙,呛得媚儿眼泪直流,只得大口大口的喝酒。
薄康是对的,媚儿和薄正元,绝对是洛茗烟的心头刺,两个人被薄康下药,送进了宾馆,又拍了照片,这下子,洛茗烟总该离开薄正元了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比如媚儿的薄正元,又比如,薄康的洛茗烟,四年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从商场名媛,活脱脱被折磨成一个闺中怨妇,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
媚儿张开嘴,冲着薄正元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薄正元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躺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肩膀上的牙印若隐若现,媚儿怎么舍得呢,这可是薄正元啊,是那个宠她入骨,伤她至深的薄正元啊!
"媚儿啊,你不知道,这四年,我过得有多难受,我无数次梦到,你还是那个少不更事,坐在我腿上撒娇的小姑娘,可是怎么转眼之间,你就长大了呢。”
媚儿沉默,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觉得头晕目眩,下身一阵刺痛,腰身被一只大手给拉进了怀里,媚儿浑身无力,跌落了温柔之乡。
想伸手将香烟拿过来点燃,整个人都被薄正元束缚,那温柔而又霸道的气息,席卷而来,薄正元薄唇轻启,呢喃着情话。
“媚儿,媚儿,媚儿。”
听着贴着耳际的情话,浑身发烫,让人觉得难受,却又难以逃离,只被圈禁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薄正元,你放开我。”
媚儿推托着,仔细的回想着,自己酒量向来不错,刚才怎么那么没出息,觥筹交错之间,许是被人算计,给下药了,可自己真的是记不清楚了,想来薄正元以前,可是从来不喝酒的,也不会抽烟。
他左手香槟,右手香烟的姿势,是那样的娴熟,云山雾饶之间,是他若隐若现的忧郁,四年时间,能变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别动,媚儿,你这辈子,都注定是逃不开了。”
媚儿面带狐疑的看了一眼,他是在说梦话,接着,薄正元圈禁媚儿的胳膊,放了下去,他背对着媚儿,将自己蜷缩着,媚儿蹑手蹑脚的起身,薄凉的指尖拎起被角,那朵刺眼的红玫瑰十分醒目。
“后会有期,薄正元。”
媚儿小心翼翼的穿好了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精致的五官,玲珑的胴体,忍不住发笑,锁骨边若隐若现的痕迹,如同夏日之花,开的灿烂。
她踮起来脚尖走到薄正元身边,说完了那句后会有期,嘴角勾起来一抹温柔,轻巧的出了门。
倾城会所的顶楼,是这样各色的包间,提供客人解决欲望需求,媚儿的妈妈,是这里曾经的头牌,夜阑珊,不过如今年老色衰,早就挑不起来这个担子了吧。
“我没有姓,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我妈妈是倾城会所的头牌小姐,夜阑珊。”
媚儿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些道理,对媚儿来说,妈妈是夜阑珊,是这个城最美的女人,也是她的污点,她这辈子的耻辱,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些,在同学面前可以毫不顾忌的夸夸其谈然后潇洒的接受他们的鄙视。
十二岁那年,夜阑珊每次上班,总是把媚儿带在身边,所以说,倾城会所这个地方,媚儿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些男人猥琐的目光落在媚儿身上,媚儿觉得难受,没有人知道,媚儿那两年过得有多辛苦,小小年纪,就要在会所应付各种各样的老狐狸,还被夜阑珊这个耻辱扯进了泥潭,阴魂不散。
十四岁那年,说是****,夜阑珊将媚儿带进了包房,面对包间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媚儿怎么会不知道夜阑珊要做什么。
那是媚儿第一次看见薄正元,他是不抽烟的,也不会喝酒,站如松,坐如钟,只是眉头微皱,身边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他坐在角落里,却像是聚光灯下的王子,媚儿想也没想,就朝着薄正元扑了过去,嘴里喊着救命。薄正元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
“你弄脏我的西装了。”
薄正元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笔挺的外套上拍了拍,好像还不是很满意,便将西装外套扔进了垃圾桶,几个男人见状,过来拽着媚儿,将她整个人腾空提起,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媚儿是要反抗的,奈何体薄力小,哪里斗得过几个健壮的男人。
男人嘴里骂着什么脏话,媚儿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拼死挣扎,打碎了酒瓶,碎了半边的酒瓶抵在喉咙处,渗出星星点点的殷红。
“我知道你是这里最厉害的男人,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避免这场厄运,现在就救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男人看着媚儿,在男人眼里,这样的行为,倒是颇为无聊幼稚,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要分了个三六九等的,既然如此,又何苦这样垂死挣扎。
“那你死给我看吧,说不定你快死的时候,我就心软了呢。”
媚儿如今还记得那些人眼中的轻蔑,夜阑珊眸中的无所谓,自己的死亡,就好像是路边死了一只流浪狗一般随意自在,不,更像是一只苍蝇,让人心生厌恶。
倒是与其在这种地方苟活,倒是不如一了百了,兴许真的有轮回转世,自己也是三六九等中的上等了。
媚儿如此想着,那啤酒瓶刺进了喉咙,只是疼了那么一下,便是没有了如何知觉,喉咙中的血喷散而出,媚儿还来不及去记得他们吃惊的表情,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