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露露笑着说。
她像是聊天一样把自己的目的给引出来,不会显得太直白,也不会太客套。
距离拿捏的刚刚好。
出乎席靳预料的,欧露露并没有继续说采访的事情,而是开始给他介绍起了面前的菜。听起来似乎对做菜的每一个步骤都很了解,但也不会给人照本宣科的感觉。
加上她的声音甜美好听,说话的语气又很轻柔,发音拿捏的刚刚好。
即使听她说的是一些菜的介绍,也不会让人觉得枯燥乏味。
渐渐地,席靳似乎并没有最开始那么的抗拒跟冷漠。
尽管他的神情依旧是冷的。
在轻松的氛围中,两人不知不觉就吃完了饭。
而采访的事情,欧露露却只字未提。
“今天能跟席先生一起吃饭,我很开心。”
欧露露笑着说,眼睛里满是和蔼的善意。
席靳挑眉,再次觉得欧子枫这个妹妹不简单,她很会做人。也怪不得在圈子里的口碑那么好,而所有认识她的人对她的评价也很好。
欧家把她教得很好。
“今天这次的饭局是我哥牵头牵头才有的,如果不是靠着我哥跟席先生你的交情,今天我也没机会能跟你一起吃饭。所以今天我不想提工作的事情,希望席先生不要介意。”
席靳没说话,依旧看着欧露露。
她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紧张或者是难堪,笑容依旧得体。
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自信。
因为出身好,自己又聪明,而且学历高,一路走的顺风顺水,所以欧露露从内到外所散发出的自信并不是尖锐的,而是内敛,却又独特,彰显着它的存在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侵略感。
这也是她的本事吧。
总之,是让人欣赏,很难以讨厌的气质。
“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依靠的是我自己的实力。到时候我会再跟席先生提工作的事情。”
“哦?”席靳笑着挑眉,不由带着几分兴趣:“你怎么知道下次如果不拿出欧子枫来,我就会接受你的邀请?”
“席先生你这么问的时候,不就表示我已经有希望了吗?”
欧露露说完,调皮的眨眨眼。
显得很是古灵精怪却又不会惹人厌。
“的确。”
席靳也不掩饰,坦然的点头。
“那么现在看来我是成功了,所以席先生,下次我们见面要约什么时候好呢?方便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吗?”
欧露露笑容礼貌的询问。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不得不说,欧露露的确挑起了席靳的兴趣。
但也仅仅是兴趣罢了。
“那么,我就恭候席先生你的电话喽。”
欧露露开心的笑弯了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我就不打扰席先生了,下次再见。”
在确定自己还有再见的机会后,欧露露识趣的提出了离开。
席靳略微点头,欧露露便毫不做作的起身,礼貌的笑了笑后,拿着自己的包包离开。
几乎在她走了之后,欧子枫的电话就紧接着打了过来。
“阿靳,你没有欺负我的宝贝妹妹吧?”
欧子枫张口就是询问,语气很是紧张。
席靳的语气里带着饥逍:“跟你相比,你妹妹优秀太多。”
这话明明是在讽刺欧子枫,然而欧子枫却因为被夸的是自己的宝贝妹妹而只顾着高兴,丝毫不觉得好友的话是在损自己,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还很是得意。
“那是当然,我妹妹是最棒的。”
席靳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死妹控。
“以你妹妹的能力,说不定最后她会说服我。”
“我就知道。”
欧子枫这下更得意了。
席靳懒得搭理他,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但欧子枫却不死心,又打了过来。这次席靳干脆直接把他的号码给拉黑,顿时整个世界都变得清静了。
又坐了会儿,席靳也离开了餐厅。
回到帝业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李深深还没有睡。
她正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影碟,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爆米花跟可乐等等。电影正演到关键的地方,她紧紧地抓着怀里的抱枕,看的目不转睛。
就连席靳什么时候进来也没有察觉。
“哎呀。”
电影中不知道演了什么情节,李深深失望的哎呀了一声,也终于从紧张刺激的剧情中回过神来。
“席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正在扯着领带的席靳,李深深惊讶的问。
“在你专心致志的长大了嘴巴看电视的时候。”顿了顿,他又补充:“口水。”
李深深顿时脸色大变,急急忙忙伸手去擦了擦唇角,是干的。
然后她才意识到,席靳是故意整自己。
“席靳。”
她不悦的瞪着席靳,大有要把他的俊脸给咬出一个牙印的架势。
席靳耸肩,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呵,听魏麟说你去吃饭了?难道是终于找到你的白月光啦?”
李深深不爽的开启了嘲讽模式。
席靳的神色冷了下来,眼神淡漠的扫过李深深。
“你很关心?”
“嘁,鬼才关心呢。”
李深深不屑的撇撇嘴,不再搭理席靳,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电影。
吧嗒。
“你干什么呀?”
看着突然黑屏的电视,李深深气的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手里还拿着遥控器的席靳。
显然,电视是被他给关掉的。
“睡觉。”
“你睡你的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关我的电视。”
李深深没好气的抗议。
席靳丢开遥控器,走上前,弯腰,二话不说把李深深直接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脑袋朝下,瞬间充血。
“哇。席靳,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混蛋,快放我下来。”
他的肩膀恰好顶着她的胃部,难受死了。
李深深的手脚都垂着,像是麻袋一样被席靳扛在肩膀上,她不停地踢打着他。
可席靳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任由她又捶又打的。
脚步不停,直接把人扛到了楼上的卧室,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李深深的抗议声渐渐小了起来,到最后变得细弱蚊呐。
好累啊,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