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W集团的大楼,冷风一吹,李深深瞬间清醒。
“混蛋,变态,禽兽!肯定知道我就在大厅等着,结果却都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简直过分。”
这难道就是席靳折磨自己的方法吗?
李深深皱眉,几乎可以想象见到席靳时他会用怎样尖酸刻薄的语气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可她还是得面对。
李深深垂头丧气的想,她掏了掏口袋,打算找点钱打车回帝业去。
谁知道口袋居然是空的。
“怎么这样!”
所有的口袋都翻遍了,都是空的。李深深这才想起来,离开帝业时走的匆忙,她兜里本来就没装多少钱,付了去紫妍工作室的车钱就没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要怎么回去?”
手机里也没有钱,连手机支付都不行。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深深!真的是你啊。”
就在李深深郁闷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满脸惊喜的抬头看向来人,双眼放光:“安霖哥!”
陈安霖,也就是陈紫妍的哥哥,也带着笑走向李深深,眼神温柔的几乎能溢出糖浆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我……哎呀,我刚好有事,所以就晚了点。对了安霖哥,你现在没事吧?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李深深满脸期待的看着陈安霖。
后者自然是愿意的。
“说吧,让我帮你什么。”
“安霖哥,你帮忙把我送到松岛那边吧。”
听名字会觉得松岛是一座小岛,其实不然。它只是名城最著名住宅区的统称,而席靳的帝业就位于松岛。
“松岛?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干什么?”
陈安霖皱眉,有些狐疑的问。
“就是有点急事,需要现在赶过去。安霖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就送我过去好不好?”
因为跟陈紫妍关系好,所以李深深跟陈安霖也很熟悉。她是独生女,陈安霖性格又好,所以渐渐地,李深深就把他当哥哥。
在他面前,她总可以轻易的撒娇。
陈安霖每每面对李深深撒娇都毫无招架力,无论她要做什么都会无条件妥协。
这次也一样。
“好好好,我送你过去。”
“安霖哥最好了!”
李深深眉开眼笑的卖乖,嘴甜的让陈安霖笑容愈发无奈。
他就是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没办法。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我刚从国外出差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
去松岛的路上,陈安霖一边开车一边跟李深深闲聊。
他还不知道李深深身上发生的事情。
“怪不得最近都没有见到安霖哥,原来是跑国外出差了呀。”
李深深笑眯眯的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避开了陈安霖的问题。
陈安霖便没再问什么,而是跟李深深将一些自己在国外出差遇到的趣事,逗得李深深笑的前仰后合。
很快就到了松岛。
“我在这儿等你,事情办完了就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有事来着,今晚就不回去了。”
陈安霖蹙眉,没想到李深深会连家都不回。
“那你晚上住哪儿?”
“我……我有朋友在这儿啊,住我朋友家就好。安霖哥你就别担心我了,快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
陈安霖虽然不放心就这么离开,但李深深态度坚决,又是成年人。以他的立场,实在没办法多说什么,只好妥协的离开。
目送陈安霖的车子离开,李深深急急忙忙转身往帝业跑。
已经十二点多了!
“席靳那个变态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李深深忐忑的自言自语。
顺利的回到帝业,李深深不但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里面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站在客厅门口,李深深却没有勇气推开门。
“怎么,还要我亲自去请你进来吗?”
听到席靳满是森寒的声音,李深深不由打了个寒颤。
本能的恐惧着。
她抿了抿唇,惨白着小脸,赴刑场似得推开门。
“我……我不是故意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按照你规定的时间去了W,但是被前台给拦住,所以我一直在大厅等你。结果一直等到很晚都没见你,保安大叔说你早下班走了。我这才赶回来,就折腾到了现在。”
李深深闭着眼,语速飞快的解释。
她发誓,自己只是平铺直叙的说出所有的经过。
可从席靳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她在抱怨,在责怪他。
“所以,你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跟前台打招呼,让你被拦着上不去?怪我下班没有告诉你,让你等到深夜才回来?”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怎么敢呢。
看着紧紧闭着眼,害怕的微微颤抖的李深深,席靳不由怀疑,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他不悦的蹙眉,冷声命令:“睁开眼,看着我。”
李深深狠狠地抖了抖,她不敢,但还是被迫睁开眼。
看到席靳的冷脸,李深深不由握紧了粉拳。
如果席靳动手的话,她有能力还手吗?
似乎看穿了李深深的想法,席靳差点控制不住笑出来。
他像是会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吗?
“李深深,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所以,别在我面前演戏。”
席靳冷声说。
这句话像个开关,刚才还一副瑟瑟发抖小白兔模样的李深深瞬间换了个属性,变成了冷傲的小野猫。
她倔强的抿着唇,站在席靳面前,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
席靳一步步走向她,直到距离她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俯身,俊美逼人的脸不停的靠近,在贴上李深深的脸之前停下。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还跟别的男人亲密的说说笑笑吗?”
李深深猛地瞪大眼,质问:“你监视我?”
不然的话席靳怎么会知道!
“你倒是好本事,走了一个顾严玺,还有其他男人。怪不得顾严玺劈腿,你一点都不介意,原来是早有备胎啊。”
席靳有些失控的说着嘲讽的话,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那是我的事,跟席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