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批评教育,陈安霖这才离开。
陈紫妍哀嚎一声,跌坐回办公椅上,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半天恢复不了元气。
“欧子枫,我跟你势不两立!”
“乖,吃点水果消消气。”
李深深连忙喂了颗樱桃到陈紫妍的嘴里,有美味的樱桃安抚,陈紫妍这才小小的恢复了一下,不再那么丧。
……
帝业。
席靳踏入客厅,下意识的看向李深深一楼的卧室。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跟在身后的魏麟注意到他的动作,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妄自猜测席少的心思。
“她呢?”
席靳这次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转身看向魏麟问。
好像笃定他会知道李深深的行踪似得。
虽然魏麟的确知道。
“李小姐因为之前陈强的事情加重了脚踝的扭伤,所以这两天一直都睡在自己的好友陈紫妍的家里。”
魏麟连忙回答。
席靳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
夜深了。
站在阳台上,席靳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靠着玻璃窗看向夜色中的花园。
在x国连轴转处理完原材料加工厂的事情,又在飞机上处理了国内W的紧急事务。三天的时间加起来连五个小时都没睡到,现在好不容易结束工作,他却没有睡意。
俊美的脸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切。
一杯酒喝掉,席靳转身下楼。
他去了李深深的卧室。
第二天,一早。
“陈强现在关在哪儿?”
“百湾区的看守所里。因为案子还没有最终判决,所以暂时没有移交监狱。”
“恩。”
席靳应了声,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后才起身。
“去看看。”
“是。”
魏麟连忙小跑着去打开门,等席靳上车后关上门,绕到驾驶室开车。
大概一个小时后,车子在百湾区的看守所门口停下。
魏麟在路上已经打过招呼,早有人等在门口候着。
“席少。”
见席靳下车过去,连忙谄媚的笑着问候。
魏麟代表席靳跟对方寒暄了几句,对方便识趣的走在前面带路。
在此前,陈强被陈安霖打出来的伤只是找了医生草草处理过,所以这几天他在看守所过的特别不好。要忍受着腹痛,还要吃苦。
听到开门声,陈强下意识的萧瑟了下。
席靳率先进去。
“席少,这儿就交给您了,我就不留下打扰了。”
对方说完离开,明摆着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管。
“席……席……”
看到来人竟然是席靳,陈强惊的连说话都不利索,好久都叫不出席靳的名字。
席靳面色冷厉的走近,身上冰冷的气势吓得陈强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他浑身哆嗦用,满脸恐惧的盯着席靳,恨不能找个洞能让自己躲进去。
“你让她脚踝的伤又加重了?”
“席……席少,我罪该万死,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陈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就不停地求饶。
席靳却不予理会。
他站在陈强面前,看着不停求饶的他,面无表情的抬脚。
落脚的地方恰好是陈强的右脚脚踝。
“她有多疼,你就得感受十倍的疼。”
席靳一边说一边用力,陈强很快就忍受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到最后,他的脚踝居然直接被席靳给踩骨折,无力的扭曲着。
“我记得,她伤到的还有手。”
“饶命,饶命啊。”
陈强无力的哀嚎着,趴在地上疼的浑身抽搐。
他现在后悔的恨不得没有出生过。
可再后悔有什么用?
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冷面阎罗席靳,谁不惧怕他?
求饶?
呵,做梦呢。
席靳冷冷的用脚踩着陈强的手背,疼的他哀嚎不断。
整个房间里都是刺耳的惨叫声,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最后,陈强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似乎没力气了。
他的声音也沙哑的不行。
席靳冷冷的看了眼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滩烂肉的陈强,转身离开。
走出看守所,魏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脸色依旧阴沉着的席靳,问:“席少,要去接李小姐回帝业吗?”
席靳的脚步顿了顿,说不用。
……
“我们今晚吃什么?昨晚吃的韩国料理怎么样?”
“换个口味吧,我想吃寿司。”
“那行,就去吃寿司。等到吃完了再买点小吃,晚上回去可以一边看节目一边吃。”
陈紫妍愉快的决定。
“李深深!”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大喊着李深深的名字冲过来。
陈紫妍下意识的挡在李深深面前,警惕的瞪着来人。
“云菲?你还敢来找深深。”
冲过来的居然是云菲。
她没好气的瞪了眼陈紫妍,说:“滚开,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我去,太嚣张了我吧。云菲,你们云家现在可什么都不算,你还敢这么嚣张?也不怕以前被你得罪过被你害过的人集体来找你算账!”
被戳到了痛处,云菲的脸更难看了。
她看向李深深,不甘心的说:“李深深,你不就是仗着有席少在吗?呵,我一个人做的事情,你找我一个人就行,凭什么要祸害我的家?”
“云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深深皱眉,厌恶的盯着云菲说。
“你还装。如果不是你在席少的耳边说了什么,席少又怎么会突然对我家的生意出手?才短短三天的时间,家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甚至都要维持不下去了。李深深,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啊。”
云菲气冲冲的大吼。
“啧。云小姐,你现在是来找我算账的呢,还是来求我的?如果是算账那就直接来,如果是求饶……你现在的态度可一点都不像是求饶的样子。”
李深深撇了撇嘴,说。
“我……”
云菲咬唇。
她的确是来找李深深求饶的,但想到要她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被自己看不起的贱女人,她高傲的自尊心又不允许。结果就是,明明是来求饶的,却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