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陌城听叶安若的话,没有马上告诉谢玲她怀孕的消息,过两天她们再回去,亲口告诉谢玲。
叶安若还是要去医院上班,严陌城怎么劝也劝不动她,只能由她去。
叶安若也做出保证,她一定会保护好宝宝,照顾好自己的。
大手术她就不做了,简单的小手术她还是可以做的。她也害怕自己累着了会伤害到宝宝。
这是她和严陌城的第一个孩子,她一定要小心守护。
今天没什么手术,叶安若乐得清闲,晚上也不用她值班,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严陌诚本来是安排了小可在医院门口等着,叶安若下班就送她回去,但叶安若没有上车,说是想自己一个人走会儿。
漫步在黄昏下的街头,叶安若觉得无比美好。
婚姻,爱情,事业,孩子,她全部都已经收获,人生就快要走向圆满,她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真实。
她要快点赶回去做饭了,等严陌诚一回来就能吃到热菜热饭。
想到这里,叶安若准备去拦一辆出租车。
“安若,好巧啊,在这里碰到你。”
“祈先生,怎么是你?”
叶安若刚伸出手,就看见祈卓翰走到她面前。
“哦,我刚路过,看到你在这里,就下车来打个招呼。”
祈卓翰又问,“你是要打车回家吗,我送你。”
“多不好意思啊,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打车就行。”叶安若委婉拒绝,严陌诚几次叮嘱她不能跟这个人走得太近。
叶安若自然是要听她家老公的。
可是祈卓翰却说:“安若,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送你,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讨厌了,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祈先生,你误会了。”叶安若笑着解释。
“那就请上车吧,我一定会安全把你送回家的。”
祈卓翰绅士的为叶安若打开车门。心里却在想,谁叫你是严陌诚最在乎的人,你要怪就怪严陌诚,或者怪你自己,偏偏嫁给了他。
叶安若不好再拒绝,只好坐上了车。
她刚坐上去关上车门,只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便昏了过去。
祈卓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晕过去的叶安若,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对着后面拿着棍子的男人说:“你可以下车了,钱我会打到你的卡上。”
等到那男人下车后,祈卓翰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将叶安若的手脚全都捆绑起来,最后关紧车窗,锁上车门,踩着油门驶入车流。
晚八点,严陌城回到别墅,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看到客厅里的小妻子,上楼也没有。
去哪儿了?
严陌城给叶安若打电话,关机。给小可电话,小可却说叶安若没有跟他们上车,而是一个人走了。
他又给叶安若打了好几个电话,同样都是关机,又打给林溪希,她也说没见过叶安若。
她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这是最让人担心的。
严陌城的神情变得有些焦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洪水猛兽般涌来的害怕和慌张。
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保持冷静,镇定的面对和处理,唯独叶安若。
她肯定是出事了,他还怎么冷静得下来?
严陌城联系了他所有的人脉,就算是把整个喻海市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叶安若。
—
叶安若上了祈卓翰的车后被人打晕,之后便不省人事,等她醒来时,脑袋一阵痛意,脚也麻了。
这是什么回事?
叶安若睁开眼睛,反应了好半天,才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她被绑架了!
她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绑着,根本动不了。
叶安若在清楚自己的处境后,并没有出声大喊大叫,只是慌张了一小会儿,便冷静下来,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房间很旧,墙壁上的白灰几乎掉落,地面上坑坑洼洼,窗户是那种老旧的窗户,除了她躺在这张旧床,房间里再无其他东西。
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阴森森的,叶安若不禁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究竟是谁绑架了她,这个人想要干什么,要钱吗?
也不知道严陌城接到绑匪的电话没有,他会不会在满世界的找自己?
叶安若记得自己是在上了祈卓翰的车后被人打晕的,也就是说,绑架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祈卓翰。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祈卓翰为什么要绑架自己,他的动机是什么?
而且他当初为了救自己,还受了伤,现在为什么又要绑架她?这根本说不通啊!
叶安若又联想起严陌城三番两次叮嘱自己不要和祈卓翰走的太近,难道他们认识?
严陌城知道祈卓翰有可能会伤害自己,所以才让她离这个人远一点?
叶安若脑子里一连串疑惑,费力的坐起来,让自己的后背靠在床头,找了个相对要舒适一点的姿势坐着。
她看向窗外,只见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天空,想必已经是深夜。
她的手机应该被绑架她的人给拿走了,那个人为什么还不现身,真的是祈卓翰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一身蓝色西装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嘴角还带着一抹阴冷的笑。
“祈卓翰,真的是你绑架了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快放了我!”
没想到真的是他,叶安若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十足的傻子,她为什么要相信祈卓翰,为什么要上他的车?
“因为你是严陌诚在乎的人,这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祈卓翰站在床前,眼里全是愤恨与不甘。
叶安若还是一头雾水,因为她是严陌诚在乎的人,所以祈卓翰才绑架的她?
但她明白了一件事情,“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的我,取得我的信任?那场车祸,也是你设计的?那根本不是一场巧合,是你为了接近我而故意演的一场戏?”
“还有,你的悲惨身世也是你编出来博取我的同情心,让我同情你,更加信任你,对你彻底没有防备心,对吗?”
这些叶安若全都想明白了,她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上了祈卓翰的当?
“聪明。”祈卓翰笑着鼓了一下掌,又说:“不过我倒是真的身世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