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还活着呢!今天又去卖什么了?钱呢?”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张牙舞爪地拿着一条荆棘鞭。
“不行啊!不行,这些钱是我给橘子攒的嫁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地上跪着一个身穿素衣的女人,白色的衣服透着几条血道子,有点渗人。
“快点拿出来,不然打死你!你就别想见那个小贱蹄子了!”二夫人坐在椅子上,有人给她端茶倒水,遮阳扇风,惬意的很。
见女人不说话,二夫人抬手就要打,只觉得一阵风刮过。
“啊!!!”二夫人一声惨叫。
安梓桔把手肘从二夫人的胸口移开,捡起掉在地上的荆棘鞭,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呵!喜欢玩儿是吧?老娘今天就和你们玩儿个够!”
安梓桔拿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儿,可把二夫人和那几个丫鬟吓坏了!东逃西窜,狼狈不堪。
安梓桔没在精到冒泡的二夫人身上讨到好处,但打到了她的丫鬟。
“安梓桔你疯了!”一个具有威严的声音响起“轻舞你没事吧?”瞬间温柔。
大型双标现场。
安梓桔就拿着鞭子,微眯着眼,看着这一出好戏。
“老爷~”二夫人顺势依偎在了安将军怀里,一脸担惊受怕“你知道吗?你那好女儿,想…想杀了我啊…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的儿子啊!”
安毅一听到儿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乔欣茹生的那个大儿子他早就不认了。
赵轻舞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就好像真的被鞭子打了一样。
“操?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直接不要脸的!”毕竟是名门闺秀,安梓桔只得小声说。
“你说什么?”为了不遭人暗杀,安毅的耳朵比平常人不知道好使多少倍“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说就说怎么了?娶了个舞姬也好意思显摆,再生就是第四个了吧,高产母猪啊!”安梓桔不仅说了,还说得更严重了。
“你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安毅把狠话说了,就去安排赵轻舞了“快点把那把椅子搬过来给夫人坐。”
安梓桔用小小的身子撑起自己的娘亲,告诉她:“娘亲~您先回小院儿,橘子等一下就回去找您~”
“橘子…娘…娘亲没事儿,咳咳咳。”乔欣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又跌坐在地上起不来。
“温婉,带夫人回去。”安梓桔用命令般的口吻,让温婉不容置疑。
“可…可是,大小姐,您呢?”温婉还是放不下心来。
“我让你们回去,其他的,交给我,听懂了吗?”安梓桔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
“好…”温婉扶起大夫人,一步三回头地往小院子走。
“拦住她们。”安毅下了命令。
“是。”一群家丁就围了过来。
“喂!是我顶撞你,关她们什么事儿,把她们放回去!”九岁的孩子,眼神却可以那么犀利,把在场的各位都吓了一跳。
“那也行,老爷~就听她的吧~姐姐受伤了,让她们先回去~”二夫人怪里怪气地撒娇,心里却想:小贱蹄子,今天你可跑不了了,看我不扒你层皮!
“还是轻舞懂事儿。”安毅一脸宠溺地看着她“行,放她们走。”
安梓桔:卧槽?也不看看是谁把我妈伤的!!!
没人敢拦着温婉,很快她就扶着乔欣茹回去了。
“来处理处理咱们的个人恩怨,你口口声声说我要杀了你,可我动鞭子了吗?”安梓桔小小的身躯里充满大大的能量。
“鞭子都在你手上!毅哥哥要是再不来,你肯定就打我了。”二夫人面不改色的说着。
安毅最受不了赵轻舞叫他毅哥哥,一叫就什么都依着她,如今又怀着他的儿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那好啊!我现在就把这罪名坐实!”安梓桔挥了挥手里的鞭子,就冲向她。
由于营养跟不上,她比同龄的孩子瘦小太多了,太灵活,左钻右钻,家丁们根本抓不住她,转眼就到了赵轻舞面前,可有安毅在,安梓桔也不可能打中赵轻舞。
只好两个都打,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群都打。
安梓桔:这些家丁,谁让你们乱参和,打的就是你们。
由于赵轻舞死死地抱住安毅,不想毁容,导致安毅,不能大活动,又要护着她,自己也不保,只能让安梓桔当活靶子。
打了一顿,安梓桔累了,也舒坦了,而他们却衣衫不整,血淋淋的,有些人的伤口居然恶化发脓了,疼的在地上打滚。
安梓桔想:这荆棘鞭这么狠!我妈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回头我再来单独收拾你,给我好好等着,赵、轻、舞!
安梓桔意犹未尽地说:“今天就这样,再让我发现谁欺负我院子里的人就给我等着!这鞭子挺好用的嘛!我就收下了。”
说罢,转身就走,其实内心慌得一批:别追上来,别追上来……
安梓桔也没少受伤,毕竟家丁们也不傻,也拿了工具,不过还好都没有漏出来,被衣服挡着了,装装也就过去了。
平安回到小院里,就急忙去看娘亲。
安梓桔冲进屋里,便看到温婉,灵安,桃子三个人在那里忙。
温婉看到安梓桔,眼泪就飚出来了,不过忙着去换水,只说了一句:“大小姐回来了,真好!”之后就搬着装血水的盆子走了。
安梓桔实在忍不住了,昏倒在门口。
“大小姐!”桃子大叫一声,就急忙冲过去,留灵安在那里给乔欣茹处理伤口。
“大小姐,你怎么了?温婉姐姐,温婉姐姐!”桃子比安梓桔大不了三,四岁,今天两位主子都出事了,桃子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温婉搬了一盆热水放在灵安身边让她用。
又去往浴桶里放热水。
“桃子,帮大小姐准备药浴,让她泡泡,估计是受伤了。”温婉倒是冷静的担起大姐姐的责任。
但毕竟也是女孩子,说完就跑到院子里,扶着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傍晚的夕阳把她身上的红衣照的更鲜亮。
桃子哭着给安梓桔准备药浴,准备好黑漆漆的药水和水稀释。
褪去安梓桔身上的衣服,桃子捂了捂嘴巴,又掉了一串眼泪。
同时,屋顶上的身影也皱了皱眉头,一脸心疼。
而另一个,则趴在屋顶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哭的温婉。
安梓桔的背上,腿上都是新伤旧疤。
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前面,也许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