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萧三人并行下山,一路打趣,谈天说地。卓星游听完萧有义这些年来的际遇,更是对面前的这位前辈敬佩不已。唯有孟逍对此人心有余悸,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三人行至岔路口,过了这条路他们三人就要分道扬镳了。萧有义勒住缰绳拱手道:“两位少侠,老夫要先回洛阳,就在此别过二位,他日有缘再叙。告辞!”孟卓二人别过萧有义后顺路直奔汉中。
萧有义虽驾马前行,还是时不时的回头望望那已远去的年轻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爷,你可算来了。”一满脸络腮胡,身形粗犷的汉子拦住马匹说道。
“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最近有没有可疑之人上山?”萧有义慢声问道。
“没有,自爷走之后,此路再无人经过。”听完那汉子的回答,萧有义点了点头。汉子接过萧有义手中的缰绳,牵着马渐渐走远。
齐剑庄大厅内陆掌门来回踱步,坐立难安。口中念道:“任安,任安。”话落,一男子在门口应道:“师父有何吩咐。”陆掌门把手一挥:“去,把你师娘叫来。”说完任安径直向师娘的房中走去。
“夫君唤我何事?”说话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面容有些偏黄,皱纹也浮现在眼角。岁月虽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却掩盖不住由内而外的气质。虽为掌门夫人却没有华贵的外衣,珠光宝气的首饰。一身简单的素衣,一支银簪。日夜为齐剑庄操劳着。陆掌门见夫人说道:“玉殊,你帮我收拾一下,我打算到后山小屋散散心,这些日子搞得我头昏脑涨,心烦意乱。”说完重重地敲打着自己头。
“好,我知道了。这些日子也难为你了,我这就去收拾。”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对了,你可别再敲了,要是敲坏了,可不好医治。”夫人打趣着离开了。
午饭吃罢夫人同任安将掌门送至后院。
“你们就送到这吧。这些日子剑庄就辛苦夫人了。”说完对着任安道:“任安,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督促其他师兄弟好生习武,切不可怠慢。好了,你们回去吧。”说完挎着行囊离开了。
夜间
五名黑衣人借着月光聚到一起。为首的黑衣人质问道:“你确定陆兴然到了后山小屋?”其中一名黑衣人回道:“没错,他弟子亲眼看见他走小路去的后山。”“你收买的这人两个人到底靠不靠谱?不要把我们耍了。上次那两具尸体差点露了马脚。”其中一黑衣人言语中带着责备。那黑衣回道“我收买的是他的亲信,肯定错不了。”为首的拔出配剑,映着月光散着阵阵寒意:“好,动手。”说完五人直奔后山小屋。
“师娘,这么晚了您这是上哪?”一弟子问道。
“这熬了点安神的汤药给你师父送去。”夫人回道。
“师娘,让我去吧。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弟子不太放心。”
“没事儿,我还有事要和你师父交代。”弟子不再多问,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夫人。
后山小路
“大哥,你看,那就是陆兴然的小屋。”为首的黑衣人顺着同伙所指的方向望去,又前后看看了生怕哪里出了差池。“那是什么?”其余四人望向来时的小路,在林中隐约见得一丝灯火。五人相视而望,窜进草丛向灯火处奔去。五人在草丛里看得真切,是位妇人。其中一人问道:“这是谁,她来作甚?”为首的说道:“不管她是谁,此事不可泄露。”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待夫人经过之时,其中一名黑衣人跳上小路,小声跟在夫人身后。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夫人好像有所察觉,突然回头。只见一黑衣大汉举着匕首站在自己面前,吓得饭盒灯笼四处散落,还等不及夫人叫喊,黑衣大汉猛得向夫人头顶刺去。整把匕首灌入头顶。夫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黑衣人按住夫人的头,硬生生地又把匕首扒了出来,血如泉涌,还夹杂着丝丝白色。“又来一个。”草丛另一黑衣人人飞身而出,拔刀劈向来者。来者躲闪不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眼看就要劈了过来。来者急忙喊道:“别杀,别杀,是我。”说着把身子往后蹭了蹭。五名黑衣人聚过来瞅了瞅,才发现是收买的弟子。其中一个黑衣人纠着陆弟子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来干甚?”陆弟子嬉笑道:“嘿嘿,我来......”话未说完看见尸体旁的饭盒篮子,一把扑倒尸体身上哭喊起来:“师娘!师娘。!”“她是你师娘?”一黑衣人震惊问道:“看不出来,身为掌门夫人,穿着如此简朴。你来的正好,前面带路。”陆弟子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兵刃,只好往前带路。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着实惊了陆掌门一跳。陆掌门在屋中没好气地问道:“是谁?”
“是我,任安。”门外人答道。陆掌门心里嘀咕任安这么晚来此何事。
陆兴然刚刚打开门,突然,一把刀从屋顶砍了下来。陆掌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硬是把他拽了下来,人未落地,又朝着拽下来那人胸口一脚踹去,连身后的任安也一并带出了好远。其他黑衣一拥而上,把陆掌门又打退回了屋中。四人在屋中斗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其中一黑衣人见势不妙,从腰间掏出两枚飞镖向陆掌门掷去。陆掌门向后一翻躲了暗器,却不料另一黑衣已经跃起向自己砍来,陆掌门使出鲤鱼打挺,双脚将跃起之人踢出屋顶。抄起旁边的宝剑顺势一挥,一股剑气扑面而来。其他黑衣人感到剑气直逼自己皆纵身飞出屋顶,殊不知他们刚刚躲开剑气,小屋就已垮塌了一半。陆掌门从屋中跃起在空中与黑衣人交手数合。黑衣人不敌皆摔倒在地。“大哥,你还不出手!”一黑人大喊道。
陆掌门缓缓落地,才发现有还一人。
“陆掌门,我们又见面了。”为首的黑衣人说完对着其他黑衣道命令:“学艺不精,还不过来!”陆掌门心中暗想这声音好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细想间,其他黑衣人皆逃到了大哥身后。
“陆掌门听闻齐剑庄开山祖师林肖自创【无剑诀】今日,倒要好好讨教一番。”说完拔剑飞向陆掌门。陆掌门见黑衣人来势汹汹,亦挺身而出。两剑交锋,火星四溅。陆掌门剑锋直指黑衣人胸口,黑衣人躲开剑锋,附身一掌击向陆掌门腹部,陆掌门回剑自守,这一掌正拍到剑身,剑随即化作一道拱形。掌力于剑气相互排斥。陆掌门面目狰狞,大喊一身“呀!起!”宝剑回身一弹将黑衣人弹飞出去。陆掌门不给黑衣人喘息之机也跟了上去。黑衣人见陆掌门飞身跟了上来,随即从袖中挥出一只短箭逼停了陆掌门的攻势。最终黑衣人倚靠大树才停了下来。陆掌门见机会来了,不由分说又朝着黑衣人飞去。黑衣人来不及躲闪双手合十夹住陆掌门的剑。陆掌门不知黑衣人内力之高,剑好似嵌在了石中动弹不得。僵持了不久,两人汗如雨下。若此时撤招,非死即伤。其他黑衣见机会来了,从陆掌门两侧发起进攻,黑衣人突然用双脚盘住陆掌门下三路,让陆掌门无法脱身。其他黑衣人直直地把刀插进了陆掌门两肋骨。陆掌门“呀”的一声,双手一挥真气四溢,将其他黑衣人震开,缓缓倒地。黑衣众人见陆掌门不再动弹,才徐徐起身,聚到大哥身边,搀起大哥准备下山。“大哥,这小子怎么办?”其中一黑衣人指着昏过去的任安道。“此等小人不除,将来定成祸患。”说罢一刀结果了任安。待黑衣人散去,只剩下任安还在地上不停抽搐。
可怜陆掌门夫妻二人在一夜间,双双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