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能让人实实在在感受得到。它既是治病良方,也是穿肠毒药。有人为它天人永隔,有人为它一见不忘。有人甘愿为它苟且偷生,也有人为他生死两茫。
叶函思量之后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既没告诉师父,也没告知小雯。只是单单留下了一封准备已久的书信。
“师父,不得了了!师姐不见了!”小雯惊慌失措地叫着,把师姐留下的书信念给师父。白不见一听,暗自摇了摇头:“嗨,你姐妹二人终究还是逃不过【情】字。”言语中颇感无奈。
“师姐这一走,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小雯望了望窗外,眼中流露出了感伤。
“小函,望你好自为之。”
小函出了徐家堡,一人一马来到师父的小院。看在院子外看看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以前与师父师妹嘻哈打闹的情景。又拾了拾散落在门口的药材,唏嘘不已。该走的终究要走,叶函最后还是踏上了觅情之路。
出了汉中城,一路打听齐剑庄的所在。不知行了多少时日,一路未曾见得星游的身影。叶函在马上望望,见天空乌云密布,风雨欲来,急得四下寻找避雨之处。人未至,大雨却先行一步。行至一处空旷之地,见有座庙宇,便急得连人带马忙钻了进去。叶函进了庙门,抖了抖头上的雨点,又擦了擦身上的水渍。缓过神来,才知这是间破庙,到处残败不堪,香案被人掀翻在地,佛像到处蛛丝密布,破损严重。叶函打量着四周,心中有些发凉。为了晾干衣服,叶函勉强的在佛像下生了把火,想让自己暖和一些,借着火光慢慢睡着过去。
“呸,这雨下的真不时候。”庙门门外来三名大汉,一独眼大汉说道。这三名大汉个个人高马大,面相凶狠,腰悬砍刀。
“大哥你看。”一汉子用胳膊肘捅了捅独眼大汉。独眼汉子看到庙里有匹白马,又朝里走了几步,一下子楞住了。
“哟,不曾想这破庙里,还有如此漂亮的小娘子。”
“大哥你有福了,嘿嘿。”
“去,门口把风去。”独眼汉子说完,见其他两名同伙仍未动身,继续说道:“放心吧,少不了你俩的好处。”
“谢谢老大。”二人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叶函被三人的声音的惊醒,缓缓睁开眼睛。见一独眼汉子一脸猥琐地走向自己,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
“你不要过来。”叶函心里虽有些害怕,但不还不至于昏了头脑。见独眼汉子并未停止动作,一拳向着汉子打去。汉子不慌不忙,一把拽住叶函手腕:“哟,小娘子还会些武艺,你看这细皮嫩肉的。”大汉说完在叶函的粉拳上一阵抚摸。
“淫贼!”叶函说完一脚向着大汉裆部踢去,大汉不急一把掐住叶函的膝盖,带着手腕往前一挺两人摔在了一路。独眼汉子骑在叶函的身上,双手紧握住叶函的手腕,在她脖子上不断亲吻。汉子身强力壮,叶函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只得扭曲身体,拼命反抗。叶函见奈何不了那汉子,膝盖向上一定,顺势抢过汉子别在腰间的砍刀,那汉子硬是从叶函头上栽了下去。汉子起身,拍了拍尘土,见叶函手里握着砍刀:“有点意思,老子就喜欢烈的。哈哈哈”
“你不要再过来。”叶函拿刀对着大汉说道。大汉见叶函衣衫不整,瞬间兴趣盎然,一把扑向叶函。叶函倒也机灵,从大汉腋下钻了出去。门外二人听见里面的动静皆对大哥赞叹不已。
雨越下越大,门口二人见一骑马的汉子朝着庙里赶来。赶路的汉子来到门口,对着二人到:“两位大哥,在下可否借贵宝地避避雨?”
两人没好气地说道:“要躲就在这门口躲。”
“好嘞,谢谢两位大哥。”赶路的汉子抹了抹脸上和脖子的雨水,收拾了一阵,忽听得从里传来一声女子救命之声。赶路的汉子对着两人故意说道:“两位大哥,这雨飘得实在太大,我能进去躲躲吗?”
“给你脸了!啊?说了就在这!”
“救命啊!”里面再次传来叶函的呼救声。赶路的汉子听得真切,直往里闯。把风的两人将手一架:“你想干什么!”
赶路的汉子二话没说,握紧双拳硬是把两人打飞进了庙里。此时叶函的衣服已被大汉撕扯的破烂不堪,上衣也被拽了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独眼汉子见同伙被打翻在地,一把扔开叶函,拾地上的砍刀冲着赶路的汉子吼道:“妈的,敢坏老子的好事!”说完举着刀砍了过去。赶路的汉子不躲不闪,双腕交错把独眼汉子的砍刀夹成两段。独眼大汉看看手里的断刀,暗自叫到“不好!”撒腿便跑,赶路的汉子大喝道:“哪里跑!”一把拽过独眼汉子的衣领,朝着他背心狠踹了下去,独眼汉子整个人从衣服里跳了出来,朝着佛像飞去,头重重砸在了佛像的肚子上,血花四溅,脑浆迸裂而亡。
剩下的两名同伙见独眼大汉已死,【噗咚】跪在赶路汉子面前:“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边说边抽自己嘴巴子。汉子瞅了瞅两人,大喝道:“快滚!”
赶路的汉子见那两人走远,转身来到叶函面前:“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叶函还没缓过劲来,汉子拾起旁边的包袱道:“姑娘,这包袱是你的吧,给你放这了。赶紧换了吧!”大汉将包袱递到叶函面前,自个走出了庙门。
叶函重新换好衣服对着门口喊道:“大哥,外面雨大你进来吧。”
汉子一听姑娘收拾好了,轻步走进庙里,来到叶函面前。话未出口,叶函一把跪在大汉面前:“多谢大哥出手相救。”
“你...你快些起来。”汉子急忙扶起叶函:“举手之劳,何足道哉。”汉子看着叶函:“姑娘要是不嫌弃。雨停之后我送姑娘一程。”叶函听完点头答应。
不多时雨停了。“姑娘,雨停了,我们上路吧。”汉子说道。
叶函和汉子驾马来到一颗大树下,见前面有条岔路,叶函带马不前,汉子回头道:“姑娘怎么不走了?”
“我不知道那条是去往齐剑庄的路。”
汉子一听齐剑庄,指着最右边的那条路:“姑娘,这条路可通往齐剑庄。祝姑娘一路顺风。”
“多谢大哥,不知大哥尊姓大名,小女子日后必当报答。”叶函拱手道。
“区区小事,不必挂心。姑娘,时候不早了快些上路。”汉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左边的小路。
叶函走了三五日,沿途无有一户人家。叶函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望着前面一座大山直犯嘀咕。天色已晚,暂且只能在此休息一夜。叶函拾了些草木,简单布置了一张床,倒头便睡。
翌日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一声大喝从空中飘来。叶函闻声坐起身子,抬头张望了一番。
“我终于练成了!”这声比之前的声音更加洪亮,还惊起了山中飞鸟。叶函的马长嘶一声,被惊得不见踪影。
“马,我的马!”叶函叫道。话音刚落,从山后传来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一般,还伴随着滚滚黄烟。叶函闻声去寻,踩着鹅卵石跨过小溪,映入眼帘的是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两山之间有道峡谷。叶函走近一看发现有座石碑,上面写道【绝身迷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