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到了金城,张铭起身与老头和女孩挥手道别,最后女孩还红着脸要了张铭的联系方式。
下了车,张铭踏在家乡的土地上哪一刻,感触颇多。上一次他踏出金城时哪里会料到之后发生那一串惊心动魄的事,要不是鬼女子相救,自己都已经死了。随即想起自己死前那一个电话。心里苦笑,虽然之后又打电话解释了一番。可是待会回家还不知道爸妈要怎么看他。
下了公交车,张铭来到自己家门前。还没敲门,门就开了。妈站在门口:“来了?”“嗯。”张铭应道。饭桌上,张父冷哼:“死的感觉怎么样?”张妈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可他就当没看着,“死也就罢了,还就为了个女鬼?为了女鬼也就罢了,可你可曾救下她?”
张铭默然,自己当时还真没想到这些。
张父忽然画风一转“付出了一定要有回报。没有意义的牺牲那是匹夫之勇。你给我记好了,要是没有与付出多甚至超出的回报,就别去牺牲。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如此贬低自己看我不抽你?”
“知道了。”张铭低头。
“当然了,你爸我一直从商,这些大道理也充满了冰冷的利益观念。要怎么平衡人性和利益你还要自己把握。”
“是。”
晚上,张铭依旧跟着爷爷学习道法,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爷爷,今天我成功的召唤五兽了。虽然只有一瞬间。”张铭在电话中兴奋的说道,“当时是在火车上...”他将那老头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问:“爷爷你不是说大沟里的人都不能出来的吗?那老头明显就是我们一脉的。”
爷爷听完思考了一会,确实又一部分人受不了清苦,被他们的子女接到城里享福去了。
“那你....”
“不去!”瞬间就将张铭噎了回去。
“你同时召出五兽了?”爷爷转移话题。
“嗯,就如你说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头顶麒麟。”
“当时你有什么感觉?”
“额。”张铭细细想了一会,“好像感觉有些不同了,一种很完美,很...满足”张铭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自己想要的词。
“圆满”
“对!就是圆满。”
“这五兽是你从引导阴阳到引导五行的过渡。先教给你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以后除了生死关头不要用了。先将体内阴阳掌握清楚了再说五行的事。”
“哦。”张铭有些失望。
坐在客厅的二老听到了房间了传出的阵阵谈话声,张母面带笑意得看着张父,张父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干嘛?我资质差怎么了?那又不是我的错!”
第二天,张母早早就将张铭叫起。吃过早饭起来调息完,张铭就出了门,踏上了去往青山潭的班车。
走的都是土路,一路上颠颠簸簸终于在下午来到了青山潭。这种村子就不要奢望有宾馆招待所什么的了,张铭在子上溜溜达达转了一圈。先是来到了那个水潭边,仔细感知了一下,除了感觉这是一潭不怎么活的水之外什么都没感觉到。索性先不管这水池了,转身去找住处。
他重新回到村子里,这个村子中心有个小广场,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闲聊。要想找与阴气先关的事物还是从老人们这里最方面。老人们没事就喜欢聚在一起聊天聊地,这鬼神之事也是其中最感兴趣的几个话题之一。
此时这些老人们正在聊这李家又添了个儿子,王家的谁谁谁取了个媳妇。张铭凑上前听了一会,忽然插嘴道:“唉,爷爷奶奶有没有听说最近哪里有什么非常奇怪的事啊?”
几个正聊得欢的老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张铭,一位身穿红衣,扇着扇子的老太太说:“小伙子面生得很啊,外地人吧?”
张铭眼睛一转:“哦,我是道士。原本与师傅在南边的仙山上修行。只是前几日师傅算到这里会出现鬼怪,于是命我前来查看。”
老人虽然对鬼神之说颇为相信,可是面前这个一身现代打扮的张铭一点也不想他们想象的道士。那老太太撇了撇嘴:“小伙子,你不用骗我,我虽然老了,却也不痴呆。”
张铭却也不懊恼,他只是伸出手,给众人展示了一番。众人睁大眼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听啪的一声,一束火苗从张铭手中窜出,然后瞬间膨胀成一个篮球大的火球。这只是最简单的引火决。引的只是普通的凡火,并不耗费精神。可是在众人看了这就是神迹啊,感受着铺面的热浪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张铭这夏天只穿了一声短袖,根本不可能藏东西。火球烧了足足一分钟,张铭轻轻向上一抛,火球便随风消散。
刚才说话的红衣老太太揉了揉张地有些僵硬的下巴:“仙,仙人啊。”说着就要跪倒在地,张铭赶忙扶住连声劝阻。老太这才平静下来。众人看着张铭也是一脸的敬畏。虽然几个最少都是半百的老头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敬畏有些不太好,可他们转念一想修仙的人那个不是寿命悠长,面前这个小伙子可能已经几百岁了也说不定。
老太坐回原位,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杯,这才平静下来。她缓缓说道:“你想知道这哪里有怪事啊。还真有一件。”张铭大喜,于是听着老太太缓缓说着,周围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时不时的补充几句。
原来这个村子的水潭被一家承包了。这家人会经营,用池子养虾,前些年赚了很多钱。后来这家人生了个大胖小子。可就在前几天刚生下不久的孩子和他妈一起失踪了,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家里只留下了一个男人。后来每天晚上都能隐约听到那水池传来哭声。别人问,男人只说死娃娃鱼在叫。但是村里人都猜是女人孩子掉潭里,化为了冤魂在每晚哭泣。
听完了这些,张铭若有所思,这种情况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但要真只有这么简单也就和所谓的纯阴气没什么关系了。
“那个潭子就很邪门啊!”另一个老头插话,“前些年两个去谭边洗衣裳的婆娘就一头栽了进去,后来连尸体都没浮上来!也有人驾船去用竹竿挑,可是十几米的竹竿接了三根都没探到低啊。都说这水潭通着海,那几个婆娘是被海龙王收了!”
其他老人门也就叽叽喳喳的说开了。甚至来明清时的事都扯了出来。张铭听着几乎都是瞎编,要不就是无从可考。只有水潭哭声的是还比较靠谱。
“谁知道那承包了潭子一家在哪?”张铭问。
“我!我知道!”他们个个都开口。然后,一帮老太就簇拥着张铭拉帮结伙地就来到了谭边的一间房前。
房中出来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你们这是...”他疑惑。
红衣老太开口说道:“这位仙人要跟你问问晚上水潭哭声的事。”
张铭苦笑不得:“不要叫我仙人,我叫张铭。”又转头对着男人说:“你好大哥,我是个道士,我是来调查关于这水潭的事的。”
男人狐疑得看了看张铭和众人:“进来说吧。”张铭看着众人说:“各位先回去吧。”
交待完,就随着男人走了进去。这男人原本也不相信张铭会是道士,于是张铭又点了一颗火球,男人才将事情说了一遍,和老人们说的一般无二。
最后,张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哥啊,你看我远道而来,能不能在你这借宿几晚?”
男人同意了。农村的房间是那种三间房围一个小院子那种,他就被安排在了一件侧房。末了男人还亲自下厨,二人一起吃了饭。其实这个男人人还不错,就是自带一种哀伤的气质,从来不笑。
晚上,天黑之后,张铭便独自走向谭边,这水潭离男人家不远,走个两分钟就能看到。这水潭南面靠山。南山北水,在风水中属于“阴”山越高,水越深,这里就越阴。天黑之后,这里就一下子大变样。张铭感受到了周围的阴气都在朝着这个水潭慢慢汇聚。这里面有东西。
张铭取出一张莫文海的破煞符,放在水面上,那符咒没有丝毫要漂浮在水面上的意思,接触的一瞬间,符纸就缓缓的向水中沉下去。张铭口念急急如律令,水中的符咒只是微微亮了一下,便瞬间被黑暗吞没。要知道,莫文海的符咒阳火在清水里也能燃烧半个小时的。
张铭暗自心惊,这么精纯的阴气,一定是柳清需要的。他很满意,转身就向回走去。开玩笑,在晚上和这么浓重的阴气证明硬刚?张铭还想多活几天。他打算明天正午阳气最旺的时间再来。
农村人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张铭溜达一圈回来的时候,男人房间的灯以及灭了,却还给张铭留着门。农村的院子大门都是很大的,张铭吱嘎吱嘎地将大门锁好,也转身回到房间。
他已经熬夜熬习惯了,于是关了灯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于是他拿出手机,开始无聊的看起前几天偶然看到的一部超好看的小说《携鬼问道》可就在张铭沉浸与小说主角的惊天大战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一阵嘎吱嘎吱院子大门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