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将军府。
连然道:“盖上。”
温酒乖乖盖上,她突然害怕,连然竟然...家暴?
他一踏进门,见大家等待的、看笑话的,提嗓道:“娘子思念家得很,这才离开。她不懂,我替她给大家道歉了。”
众人也不多说,拜堂继续。
结束之后,温酒被带回了新房。
她见人走了,就又掀开红盖头。
新房里有以往新娘新郎成亲时所准备的各种东西。
她看了一番,只见:大红对联挂在新房门边,绣凤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雪白的夏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
两双绣花鞋就在踏梯上,全屋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把新房照得如梦般香艳。
台上有小吃食与交杯酒。
她抿了抿唇:往后,真的要这么度过吗?
一刹那,她对自己的未来竟然看不透。
噢,原来上帝真的很公平啊。为你开通了智慧的这个门,却又为你关上了爱情的那扇窗。
温酒又盖上头盖,天渐渐黑了下来,她内心有点怕,马上他就来了,怎么办?
她感觉眼皮有点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呼呼睡下。
此时此刻,连然那里。
连然喝了许多酒,但酒量好,不是沉醉,而且也入座吃了点东西,和大家寒暄着。
然而同一时间,不同地点。
李昀在母亲韩秋的房间。
李昀看着母亲十分愤怒的脸,内心波澜不惊,他得知母亲听到了他与杏帘的对话,并不慌张。
母亲当时没有打断,这算不错的了。
韩秋一直喝着茶水,不语。
看着李昀不也不言语,开口:“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李昀道:“儿有何错?”
韩秋愤怒,砸了杯子,然后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骗?要不是家丁汇报我敢来,你还想瞒着我多久?!”
“不说你们身份差距,也不说配不配得上,你难道不知道她是皇帝钦点的对象?你和连然斗争?你忘了我警告过你什么?你的命还想不想要了?”
她特别愤怒,尤其是听到儿子说的话,那痴情的样子,惹得她不由得回忆往事。
“再者说,我让你不要对得不到的痴痴迷恋,你忘了?”
李昀忽然抬头,他听到这句话,内心感慨。
他一直都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太痴迷于过往,也不要固执于得不到的,尤其是爱。
虽然这句话很有道理,但他不知道在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对自己从小到大都在叨叨念几句。
李昀:“儿未忘,只是...因为爱。”
韩秋怒极反笑:“爱?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你已经有了妻子儿女,何必去招惹她?”
“难不成还要什么?今日连然前来怒气冲冲,挡也挡不住,我就知道你倒霉了,现在只能祈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何必如此?温府姑娘也...”
她忽然意识到是温酒来找自己儿子的,是因为喜欢啊!
她突然没气了,因为她不想骂温酒那个好姑娘。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时就不该让你随温大人走。”
“......”李昀不语,静候下文。
“切记,好好对自己亲人,不要想她了,断了吧!”
“我...”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觉得,虽然内心难受,但也是为了对方好。
对,以杏帘的性子,怎么会容忍多女共侍一夫呢?
李昀看着母亲,点头。
视线回来。
温酒是被外面的吵闹声闹醒的,直到连然推开门前几秒,她才正襟危坐,戴好红盖头。
连然看着对面的女子,窈窕多姿,可惜,心不是他的。
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他有点不平:凭什么?他努力得到的女人,跑到别人的怀里呢?
他沉沉地走上前,挑起温酒的红盖头。
女子低着头,感觉视线变亮,抬起了头,那双眼睛,有哪个星辰堪比她的眸子呢?
他盯着女子的脸看,因为被打了,她的脸还有些浮肿。
他道:“没处理?”
温酒愣:“什么?”
他抚上她的脸,她却往后一退。
他生气了,又是死死捏住女子下巴。
“你是我的妻,我想怎么你就怎么你。”
看着温酒突然厌恶自己的眼神,他蓦地又升起征服欲。
他推倒她,身体缓缓压了上去。
温酒恐惧接下来的事,吓得哭了出来。
她道:“呜呜呜,求...求你,我求你了,别...别碰我。”
连然正在亲吻她的唇忽然停下,看着身下女子,震惊、恐惧、恳求、厌恶。
他没了兴致,站起来,拍拍灰。
“滚去地上睡。”
“....”这边温酒哭得猛烈,所以打起嗝来。
听到他这么说,既欣喜又难过。
元清会让她受如此委屈吗?不会。
李昀呢?也不会啊。
连然又上前,看着不爽,又来了一个耳光。
“你!你有病...”
耳光子打完之后,连然突然扑上去。
温酒惊叫一声,就看见对方的脸。
他在吻她!!!
他似乎还不尽兴,轻轻咬了起来,她推又推不动,也发泄一般地咬着。
见他沉迷,她才狠狠一退,他一个趔趄。
抬头冷笑:“呵,你以为下次就会这么好运吗?”
说完,他睡到床上,她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思。
正当温酒想睡觉的时候,他说:“让人去弄点冰来敷一下,明日见长辈。”
“......”
温酒不再搭理,进入梦乡。
月亮挂在天上,如勾的月,也如勾一样,刺痛温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