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温酒才渐渐缓过神。她看着墙上自己不久前才画的李昀的像,微微一笑:“师傅,我会努力的,你要好好的。”
这时候,有人敲门:“温酒!好出来了吧?不是说有事找我?”
原来是元清。
至于为什么元清都能直接来敲门了,这还是要问问温酒本人,谁让他们都玩成了兄弟一般?
温酒打开门,就看见肤色为古铜,但是并不失俊美的元清。
原来他这些年除了听父亲之话与温酒多加来往,还顺便提升武艺,免得只是个靠脸吃饭的轻浮之人。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亭子那里。
温酒道:“那我可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啊?”
元清大大挑眉,十分夸张:“不是吧?你什么时候不是有话直说的?现在怎么?”
温酒无视,道:“认识连然吗?”
元清一听此人,大笑:“哈哈,他啊,认识。常常听我父亲说呢!”
温酒未言,元清看她表情,又说:“不会是担心你那个师傅?”
温酒说:“胡说!”
不过她觉得这样比较激动,然后又道:“我送师傅离开的时候,看见他,就觉得有种压迫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元清点头,转念一想,说:“他这人吧,就那样。”
温酒怒:“就那样是什么样啊!”
元清笑,“别急啊,听我慢慢道来。”
元清:“听说他为人处世之道十分怪,说他是好人,他也做过小人之事;可若说他是个坏人,他却秉持正义了。父亲不怎么看得起他。”
元清顿了顿,说:“对了!他好像还挺花心的,萝卜一个。”
温酒惊:“啊?那、那师傅跟着他岂不是要变坏!”
元清对着她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吗?”
温酒推推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身体:“不是!”
然后自己脸突然变红。
温酒:“那...那你和我说说,怎么个花心法?”
元清:“咳咳。他名义上有两个妻子,但是私下就喜欢偷偷摸摸。他的大夫人还特别凶!”
温酒抓住一个词问:“偷偷摸摸?”
元清尬了:“就是那个,去青楼。”
温酒恍然大悟:“那你说啊!我又不是不知道。”
元清:“你才多大点!”
温酒:“切。”
元清又道:“连然嘛,都二十有三了。”
温酒又惊:“这么大了?比我还大十二岁!”
元清:“这有什么的,不过虽然他偷偷摸摸,但是有点怕妻子,打死也不会带回家,顶多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还有...那个而已。他的妻子应该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温酒点头:“你说好了,装纯情!”
元清有苦说不出:“你你你!”
转而叹息。
温酒问:“请问一下,怕老婆为什么有两个女人?”
元清:“装阔气!他不好意思,毕竟男人啊!”
温酒撇嘴:“这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花心大萝卜!”
元清摸摸鼻子:“哪有?”
温酒翻个白眼:“又没说你。”
温酒突然安静,忽然:“元清。”
语气平静。
元清一愣,这鬼丫头又想干什么。
他道:“嗯?”
“刚见面时你表现得一本正经。现在,哈哈,本性暴露!”温酒笑。
原来是这些话,元清心想,内心一阵失望,还以为什么大事。他看着少女的侧颜,虽然小,但是五官端正清秀,心跳加速中。
他说:“你不也是?”
温酒:“哈哈哈。”
两人笑着打闹一番,聊聊别的,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