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杀死后,郝绣花儿淡定的扔到桶里脱毛,可能是刚才猪动的太猛了,不小心划了自己一刀。
摸着桶里滚烫的水,郝绣花儿“嘶嘶”的叫着,男人好像看出点儿什么,一直盯着郝绣花儿手臂看。
脱完毛后郝绣花儿将整头猪分成几块,挂在梯子上,再一片一片剁下来。
几分钟的事情,肉就剁了满满两篮子,一篮提进去让厨子做菜,另一篮放在外面抹盐。
“好了。”
拍了拍手,郝绣花儿俯身站起来,可能是盐钻进伤口了吧!郝绣花儿皱着眉头又“嘶”了一下。
男人很确定她手受伤了,摸了下口袋,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创口贴,拉着郝绣花儿的手走到池子边,洗干净上面的血后慢慢的贴了上去。
从头至尾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郝绣花儿就这么看着他,就像去年为他上药一样。
也许是时间的缘故吧!郝绣花儿觉得男人变了。
以前的他胆小懦弱,现在……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贴好创可贴后,男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表情严肃,那张脸显得格外的俊冷。
男人从小就不爱说话,亲妈死后,后娘来了他就更没有说过什么话,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主人家给完工钱,男人拿着准备走了,郝绣花儿拦住他,撑开双臂问:“这一年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先走了。”
看着男人从身边离开郝绣花儿没有去赶,她的任务本来就是改变他,既然变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只是………
郝绣花儿皱了皱眉。
系统刚才发布那样的任务到底有何居心?
纯粹是想看她出丑?
系统应该没有那么无聊吧!
站在水泥坪上郝绣花儿愣了一下,这时系统发来一条消息,声音极大,差点儿把她耳膜都给震破了。
【噌噌噌……5庖丁值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呵呵呵!现在是越来越水了,杀个猪累的要死才5,那什么破隐藏任务一完成就100。
真是没天理!
郝绣花儿心里搓搓着,回过神儿后开始捡地上的工具,吴清波从堂屋拿钱出来,送到郝绣花儿手里问:“绣花儿妹子,要不吃了饭再走?”
“不了,屋里还有事儿呢!”
她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收下杀猪的工钱郝绣花儿走了出去,一路上别人都在指指点点,说她是什么“荡妇”之类的。
农村多封建,很多女孩子都注重名誉,像郝绣花儿这种偷了老男人又亲小男人的,不被指点那才叫怪。
郝绣花儿现在这样出名也全靠李梅那张栽赃陷害的嘴,现在不仅小溪村儿火了,别个村也是。
不过郝绣花儿好像并不怎么在乎,传就传呗!就算传的再离谱她也不会少长几斤肉。
回到家,郝绣花儿放下手里的杀猪刀,在凉椅上躺了下,现在秋意正浓,每天都跟睡不醒似的犯困。
刚一眯下去,就听见门口有人叫唤,郝绣花儿扯着打喊(哈欠)出去,只见比她稍大点儿的农家妇女叫她去她家帮忙打谷。
郝绣花儿答应了,跟着女人去了她家,李梅也在那儿,看见郝绣花儿像没睡醒似的进来,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在李梅看来,郝绣花儿应该是受不住外面的流言才变成这样的,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郝绣花儿在火坑边上坐下,女人为她拿了一双碗筷,叫她吃完饭再去田里干活儿,有现成的吃,郝绣花儿也就答应了。
吃饭时,旮旯里的李梅时不时的朝郝绣花儿瞄一眼,咬着筷子,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终于,在主人家吃饭的时候,李梅夹枪带棒的开始了,告诉她最近村里野狐狸多,要好好儿看牢自己的丈夫。
李梅的话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主人家咬着筷子不做声,场面极度尴尬。
郝绣花儿倒不在意,你说嘛说,她依旧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吃饭。
在她看来,那李梅不过是长了满口猪牙没地儿磨罢了,她大发慈悲的让你磨,磨完之后记得刷牙。
见郝绣花儿如此淡定,李梅又拿今儿早上的事儿说事儿,叫主人家看好自己的儿子,别被哪个狐狸精给勾了去。
主人家笑笑,一脸不爽的看着她,要不是打人犯法,她真想抽她两嘴巴。
吃完早饭,一大群帮工都去女人家田里干活儿,女人叫郝丽,是个农民,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也会摘点儿菜到镇子里卖。
帮工的不仅有女人,还有一群大老爷们儿,田里就一台打谷机,大伙儿都轮流着来。
见郝绣花儿来打谷,李梅故意伸直了腿,郝绣花儿也没那么笨,借打谷的名义,一掌将李梅推倒在田里。
扑倒的那一瞬间,李梅双手扎满了孔,心里不服气又开始作妖,不过大家都那么忙谁有空理她?
见没人理,李梅又自个儿站起来了,拍了下膝盖上的泥巴,咬牙切齿的瞪着郝绣花儿。
谷子打完就是扛着包子往家里搬,李梅又想用老方法陷害郝绣花儿,不料郝绣花儿劲太大李梅自己倒摔了狗吃屎。
打翻她家的谷,主人家当场就发火了,双手掐腰训斥道:“我说李梅啊!你到底怎么回事?搞不好就不要来,好好儿在家和你家志刚造娃得了。”
嫁过来这么多年,李梅一直生不出孩子,因为这件事村里人常说她,现在听到郝丽这么说她,李梅心里更窝火了。
“不干就不干,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还不是靠你和镇上的几个男人睡来的。”
李梅说话极为难听,郝丽当场就给了她一耳巴,要不是几个后生过来拉架,俩人恐怕要到田坎上打起来。
要说李梅对郝丽怎么样?那她还真不敢。
最多嘴上痛快一下。
郝丽家比她有钱,光她在镇上卖菜的钱就能买下李梅家那所木房子。
事情结束后,李梅灰溜溜的走了,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是真的。
从此郝冷两家没再说话,村儿里的这些事郝绣花儿见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