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晏曲的改变,燕南天知晓自己的身份乃是她的地下情人,只是满足她虚空寂寞生活的一部分,她和生活在纽约的男友没有分手。
她的男友是ABC,父母是教授,还是国内某大学的客座教授,经常写辅导教材出书,挣了不少的银子。
家境不错,让她的男友没有太多的生活压力,一直过着小资生活,大富大贵却算不上。
想让他放弃这种小资生活是不可能,因为他是一个妈宝男。如果他来洛杉矶陪着晏曲,他的父母就会断绝他的经济来源,因此,他只能每个月来洛杉矶一次,与晏曲相聚。
燕南天对地下情人的身份并不排斥,反正戴绿帽子的人不是他。
男人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事事顺心。
燕南天的烦心事马上到来,他接到了威尔史密斯的电话,约好见面的时间,至于说地点肯定是老地方,威尔史密斯很少去其他的地方,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守自己的地盘。
他见到威尔的时候,旁边的哈特早已焦躁不已,一脸愤怒的样子。
“南天,哈特的那家银行出事了。”威尔主动说道。
燕南天一头雾水,问道:“出事就出事呗,怎么想让我投资?银行的水太深,没办法操盘。”
“天哥,不是这样。银行经理虚开账户,贪污资金数亿美元,想要转移资金时被内审发现。目前,一千万以上的账户都被锁死,需要依次审查。”哈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我的账户呢,也在锁定范围之内?”燕南天有些慌。
“是的,天哥。”哈特沮丧道。
“马上就是每个季度总结,到时候资金回笼不到位,我可不是失职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背上挪用公款的罪名。”燕南天感到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恐慌,他还没有来得及为爷爷报仇,自己也跟着进监狱,这酸爽简直“妙不可言”。
“南天,是兄弟对不起你……”威尔史密斯一脸歉意道。
燕南天摇了摇手,说道:“是兄弟就不要说这种话,这种事最多判个两三年,你要相信跟你长大的兄弟,我能挺过两三年。出来后,咱们一起重头再来。威震天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威震天是二人在少年时期取得外号,“威”取自威尔,“天”取自燕南天,也只有深受华夏文化才会取出这样的外号。但缘分就是这样,威尔史密斯的母亲是华人,燕南天本身就是华人家庭,两个人的友谊就是从学习华夏文化时结下的。
威尔史密斯有些蒙圈,没想到燕南天这么仗义,一个人抗下重压。
这就是燕南天跟他爷爷学到的处事风格,既然鸡蛋碎了没了,那就不要将放鸡蛋的篮子也搞没了。
左右都是坐牢,不能再失去威尔史密斯这个朋友。
将损失降至最低,行话叫止损,这是身为金融从业人员最基本的素养。但往往一些人在金融行业做大之后,便忽视了这一点,贪婪以致于满盘皆输。
威尔史密斯极为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下意识的安慰道:“没事的,南天,你向来主意多,肯定会有办法的……”
他的这句话提醒了燕南天。
燕南天心中想道:“我不能坐以待毙,即便被抓进去,也要将刑期将至最少。”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哈特,你搞出一个空壳公司,操作出流水单子,有出项和进项,保持收支平衡。我尽量拖住公司的审核,希望能坚持到银行账户解锁。”燕南天商议道。
“我会的,天哥。我推测大概两个月左右,银行账户会解锁。我们一定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哈特一脸歉意的说道。
燕南天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家里,不禁感叹道:“真是世事无常,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下地狱,全在一念之间。”
他并不后悔帮助哈特,他深受华人文化和黑人文化的影响,兄弟义气是做人做事的首要原则。
在他看来,世间除了亲情和友情之外,其他的规则都是用来挑战和破坏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能不能挑战还得看有没有这个实力。如果没有这个实力,只能叫做吹牛。
燕南天不想吹过牛之后却要被打脸,他心事重重,却一筹莫展。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马上就是每个季度总结,总结报告要宋雅艺签字后,上承至纽约总部审核备份。
他焦躁不安,就连跟晏曲在一起时也懒得怜香惜玉,发泄着内心的惶恐。这反而成全了晏曲,让她彻底不再空虚寂寞。
以前,他还打算让晏曲帮忙虚开几个项目意向单子。现在,他都不敢告诉晏曲这件事,担心连累了她。
这一日中午,投资部其他的同事约见客户无法赶回来吃饭,只有燕南天和潘诚两个人下楼化缘觅食。
吃饭闲聊时,潘诚神秘兮兮的说道:“Sky,想不想听点劲爆八卦?”
潘诚的父母从国内移居加拿大,潘诚从小在温哥华长大,却受不了温哥华的气候,来美国读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洛杉矶生活。
他比燕南天的年纪大,不能称呼为天哥,而燕南天又不让别人叫他燕经理,显得生疏。因此,两个人相互之间以英文名字相称。
燕南天最近着急上火,没有心情听这些,但他爷爷教育过他一句话“每临大事有静气”,越是遇到烦心事的时候越要表现出镇定,甚至平静。
他克制着内心的烦躁,面带微笑,表现的很有兴趣样子,问道:“什么八卦,说来听听!”
潘诚的神情马上变得猥琐,低头悄声道:“昨晚,我约见客户加班,回公司取车钥匙。看到宋总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本想去表现一下,跟她打个招呼,却看到宋总和田海怡正在KISS。”
燕南天眉头一皱,双眼露出不信的样子,狐疑道:“真的假的,是不是你角度错位,看走眼啦?”
“什么看走眼?衣服都在地上了……”潘诚舔了舔嘴角,兴奋的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