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人有点意思。
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回头率,还有人给我让位置帮我提箱子,累成那样还没忘要微信,呵呵。
在广州下的飞机,找玉依姐妹俩,机场的同事交给我钥匙和地址说:“玉姐在上飞,让您先回住处,很好找,这么晚用送下吗?,我有车”。
男同事很热情,眼神有点奇怪,去看了会儿我的登记资料,打完电话回来说:“是晓晓姐呀,依依还说是她哥哥”。
“哦,不用送,我知道她们家”。
听到我的声音,别位小空姐看了我半天,抓抓头发。
我的外表可能太“女人”了,也是李晓太美吧。
玉依租的小高层还是老样子,干干净净的房间一张大床,衣柜里除了工作服没有多余的衣服,厨房的冰箱内的泡面还是老牌子,桌上有小纸条,玉曼的笔迹写着:“后天回来,买菜做饭”。
三年了,都没变。
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换,想想玉依一定有运动服,浴间内另一个衣柜里有便装,纯白色衣服。
超市里买好东西塞满冰箱,躺在客厅沙发上喝酒看电视,不敢睡她们的大床,没那么随便,必定不是李晓亲姐姐。
电视里正在直播“为你唱响”海选,挺好玩的,唱歌跳舞的,淑女野性的,曲调都找不到,还去选秀,佩服女人啊。
评委席的几个人有些另类,不是专业歌者说的确非常专业,严肃的表情有点吓人,一个小姑娘没唱几句就下去了。
海选,够累的。
早晨,我也去看热闹。人山人海的拥挤,家长陪孩子打气加油,成群的小伙伴立志入围,摄像机推过来有人问:“你是参选的吗?,准备什么节目?”。
主持人问我,只好压低嗓子讲:“对不起不是,我来看看”。
“哇,声音这么好听?,一定是专业歌手,为什么不来试一下”。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有专业指导,说真的,您像一位名星,这边请”,女导演指示一下报名处,那里面有空调,坐满了挂着号牌的选手。
评委听完清唱,又叫人拿来把电吉它,让我弹唱那首“九儿”,这歌早就会唱,李晓教的。
“好,过了,这也太像了,让悠悠见到诂计要疯掉”,女评委发给我一张通行证,说明天去电视台录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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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电视还是头回,逛逛街买些合适的衣服穿,我喜欢的风格别人说很土,排队等候也没人理会,看别人准备好了伴奏带,去调音间找乐师借了把吉他,偷看眼台上那几个评委,“李晓”是主持人。
喊到我,“李晓”问:“别紧张先介绍下自己,来自哪里?”。
“老师好,我叫札卡百木,来自泰国,今年二十二岁”。
我用护照报的名,没有国内身份证。
“您好,您是男生女生?”另一个评委又问。
“男生,我可以开始了吗?”。
“好的,开始你的表演”,李晓冷静一下后点点头说完,离开主持位置到后台打电话。
“好,九儿,送给大家”。
我练习的吉他是演奏级别,也有舞台经验,有点伤心“李晓”没认我,气的想哭,唱的也够悲催。
唱完后看台下寻找到“李晓”,她身边有位贵夫人。
分数不算高也没听点评,“姐姐”站过来时才听她在问:“这个舞台真有奇迹发生,大家看看我俩是不是很像,您真的是男士吗?”。
“是的,姐姐”。
“嗯?,你是来找我的吗?”,她惊讶的捂下嘴巴,贵夫人也跑上台打量着。
感觉不对,“李晓”比我矮小,姐有一米八十,这个最多一米六五多些。
“你不是李晓?,对不起,认错人了,我……我整容的”,说完就想走,本来就是来看闹的。
“我是萨妞妞,这位是我母亲,你……你整容?,我的粉?”。
“不是,粉是什么,你太像我姐了”。
“啊?,姐姐?,还有个姐姐”,贵夫人早哭出来,低声说:“对了,是三个孩子,我是你小姨呀!,你妈妈是不是叫萨敏,我是萨瑶瑶,找到了,找到了,妞妞快给你外公打电话”。
她说的都对,妈的蒙古族名字确实叫萨古敏敏,后来在沈阳时才改成古敏。玉依玉曼姐妹也赶来电视台,她们刚刚下班还没换制服。
“哥,咋了?,这是?,谁呀?,不是晓晓”,玉依盯着萨妞妞。
导演们围上我们道:“这颜值太高了,两位会什么才艺吗?”。
“一边去”,萨妞瞪了眼男导演:“裹乱”。
“好的,老板”。
前台还在继续,我们在会客厅里说话,玉依弄清楚状况后打完李晓的电话说:“晓儿在北京演出,等下飞来广州,你呀!,好狠心,咋才回来,干啥去了,不男不女的,人妖啊”。
她俩是昆明女孩儿,说话做事温柔些,估计要是那东北大个儿,非得上手揍人。
“在海上干了几年水手,这不,听说我姐唱歌呢,也试试,嘻嘻”。
“还笑,都急疯了,当水手能挣那么多钱呀,骗子”,玉依指指号码牌上的外文名字。
“他叫李宁,中国沈阳人,我同学的哥哥,和她长一样,龙凤胎兄妹,萨阿姨”,玉依取出手机翻出好早前的像册。
“是三胞胎,我姐和我也是双胞胎,长的不像,她们的外公外婆都还在,这一晃儿找了二十年”。
阿姨说的我有点蒙,忙说:“不是,我有姥爷姥姥,没说过广州,广州有……有呀”。
“二十年前家里有个变故,姐让人骗了,原本你外公是蒙古正白旗人,一天之间姐夫带走了全部财产,我当时抱妞妞在卫生所打针,回到家时才知道这些,之后全家才来广州我四爷爷家”。
“也找过姐,找了二十年”
萨姨慢慢的讲述着,我们一起坐上大房车,萨妞先带玉依姐妹俩换好衣服,又给我找来套西装说:“外公快到了,先穿我的衣服吧”。
萨姨想想讲:“我爸妈讲究这些,家里也没男装,妞妞,明天带你哥去多买几套男装去,这也太奇怪了,男孩子,呵呵”。
“小了,玉依有空姐制服吗?,借我穿下”。
“有,机长的”。
玉曼是安全员,她的制服是女机长服,很帅很漂亮,人们都看呆着,小曼还把我头发盘下讲:“纯爷们硬汉子,长了个女孩儿脸,这得多分裂呀”。
“不分裂”,我说:“你看我哪是女孩儿呀?,没啥!”。
玉曼移开我的眼睛,脸都红了。
“兔兔来不了,海关上忙,过几天战友聚会我们去珠海,她做东”,玉依放下电话用湿巾擦干我脸上的粉,又说:“咋伤的呀?,整的还不错,真让人担心”。
系衬衫扣时摸摸我胸口捂嘴哭出来,玉曼干脆扒下我衣服叫喊着:“咋整的,刀伤,都是刀伤,你做了什么呀,唔唔……”。
萨妞妞和小姨也进来,后面有两位老者,白发苍苍古香古色的威严。
玉依哭着又打电话:“快来吧,你哥身上全是刀伤,马刀砍的,还有枪伤,快来吧,唔唔”。
“好,我不让走,嗯……嗯……找兔子,找韩小颖”。
她见人进来躲避在我身后继续哭,穿好衣服时老者摆摆手道:“孩子,你后背是有柳叶胎记一处吗?,呈粉红色”。
几个女人过来看,胎记没有让伤疤挡住,这些伤都是在比赛中留下的,赌船上的格斗比赛没有规则可言,只有两种结果两种极端。
枪伤是海匪打的,旺姆兄弟救的我。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海上多了名叫“火狐”的亚裔佣兵。
韩颖也是六天使之一,穿警装坐在我面前,查看完我的证件笑笑才说:“护照是真的,还是补办身份证吧,哥”。
“嗯,过几天回沈阳就办,别的事儿别问了,你是警察”。
“我相信你,把你资料传国际刑警了,这段时间我陪你,也聚聚,挺想你的,还欠你钱呢”。
小颖脱了警装,去洗澡出来时换上玉依的睡衣。
她同事拿来资料说:“代号火狐,无命案,无犯罪记录全是正面信息,哑口海湾一带民众知名度很高,有海龙头的称呼”。
小颖放松的坐在沙发上,她同事向几个在客厅里的男警挥挥手:“收队”。
“谢天谢地,我能猜到都经历了什么,我喜欢的男孩没让我失望”。
几个女孩儿一起扑向小颖打闹着,还有米兔和李晓没到。米兔在海关工作,大忙一枚。而我姐在北京开了间很有规模的演出经纪公司,她早就是小有名气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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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姐才到。
揍我一顿,又让我去看小房车,告别我在上海买了房子,姥爷姥姥都住在身边,今年还投资了电影,有个很有钱又有才气的男朋友。
“哥,萨姨的事等见到妈再说,能肯定妞妞就是咱大姐,不用DNA,看脸就行”。
“嗯,我也不走了,你公司要人吗,打工去”。
“呵呵,可不敢,你看她们?,哎!,我哥要打工,你们谁收留下,当我嫂子也行”。
几个小姑娘互相看看,石头剪刀布,维和警察局里的丫头视频里也跟看起哄。
像极了爱情到来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