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年纪轻轻,修为却如此深厚,堪称贫道仅见,不知道友师从哪家门派?”云明和袁道攀谈了几句,便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能修炼到悟道之境,都得有个几十年的寒暑,别人不说,就说他云明自己吧,自有在龙虎山上修习,一方面是龙虎山功法不凡,又有无数灵丹妙药的滋补,再加上自己的资质也非常人可别,如此也花了三十年光阴方才踏足悟道之境。又因早年下山有过一番奇遇,所以目前看起来,这位云明道长还不到三十岁左右罢了!
而眼前的袁道,修为比自己深厚,但是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就算此人当年也有过机缘,能保持容颜,但看着这张年轻的脸,也还是容易让人误会,此人到底修炼了多少寒暑,又师从哪家宗门能有此造化!
“贫道不过一化外之人,早年因有些机缘这才领略道之一字,哪有宗门可依!”袁道面对这样的问题,自然早就有了一个统一口径,当下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道友竟然是化外之人,真是失敬!”云明自然没有想到像袁道这般修为之人,竟然会不顾身份的信口开河,而他也知道在修道界,化外之人的特殊,当下一抱拳,满脸敬佩的说道。不仅是他,就是文静此女,也被袁道给忽悠的目瞪口呆的。
“道友可有闲暇,家师正一天师便在不远处,贫道愿为道友引荐一二?”在知道袁道乃是化外之人后,虽说对当初二师妹身死之事还有些忌惮,但心里也明白主因不在此人,再加上此人修为如此深厚,若能拉拢进龙虎山,可非同小可。
一听正一之名,袁道倒是有些犹豫起来,眼前二人没什么,但是之前在崆峒盘旋的时候,听门中长老说起过,正一天师早已凝练天花成功,神通不小。自己手上的天师剑.......
袁道本欲推辞不去,但忽然眉头一皱,急往后看去,云明也有所感应的往同一个方向看去,就见一道炙光从远处飞射而来,所过之处云开雾散,气势惊人之极!
那道炙光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来至三人眼前之处,一须发皆白,身穿紫金色道袍的老者出现在那里,云明和文静急忙上去行礼“见过师尊!”
袁道万万没想到,刚还想着怎么样才能不见这位正一天师,这位正一天师就像逗自己玩似的出现了,虽然自己一向有些厚颜无耻,但是面对眼前这位正主,说不忐忑那是假的!
正一见有个陌生人在此,看此情景,也不像是敌对,便出口问道:“这位道友是何人?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真是后生可畏啊!”
云明上前,在正一耳边耳语了几句,正一双眼便定在袁道身上,袁道此刻也上前对正一行了一礼:“晚辈袁道,见过正一天师前辈!”
正一打量了袁道几眼,便也对袁道还了一礼:“同是修行之人,道友何必多礼。道友可也是赴那昆仑的《玉虚论道》吗?”
“玉虚论道?晚辈见识浅陋,并不知道此事。”这玉虚论道,固然是由昆仑举办的修道界的盛典,但袁道踏足修道界时日尚浅,对此盛典自然无从而知。昆仑虽然每次也会邀请一些知名的化外之人,但是袁道属于异军突起,昆仑自然不知道其名讳,当然也不会邀请他。再说了,之前袁道一直都在那异空间之中,昆仑就是想邀请,他也找不到啊!
当下正一便对袁道说了一下玉虚论道之事,旁边的云明和文静二人就在一旁束手恭立,讲完之后,正一便对袁道说道:“不知道友可有闲暇,不妨随贫道同赴昆仑如何?道友乃化外之人,清风霁月,但想必对几大修仙宗门还不甚接触,正好趁此机会,多多接触一番,认得一些道友才好!”
袁道见对方一直没有提到天师剑之事,也让袁道稍稍松了口气,而对方所说前往昆仑之事,倒是让袁道心中一动。毕竟之前白起项羽所说,贪狼便是被压在昆仑祖脉之下,要是趁此机会能进去打探一番,在可行的情况下,倒也不是不可以出手。而只要自己这一路小心一些,不露出天师剑和须弥戒两件宝物,想正一他们也发现不了自己的异常!
“昆仑与贵派一般,同为五大宗门之一,晚辈自是久仰。只是晚辈并未得到邀约,就这般贸然前去,是否有些不妥啊”袁道心下已定,就暗暗吹捧了龙虎山一通,想必正一会受用一些。
“道友说的哪里话,道友与龙虎山也不是外人,贫道亲自带道友前去,道真道友还能说些什么不成!”果然,对方才袁道之言,正一心理很是受用,昆仑底蕴深厚,历史悠久,单论来头,天下无宗门可出其右,虽说平时各大门派暗地里互相较劲,但也是一直以昆仑为靶子,想要与其并肩或者压上一头才好!
“既然如此,晚辈就厚颜随前辈一往,瞻仰一番昆仑盛景!”
“如此甚好,此处离昆仑还有些脚步,道友,我们这便前往吧!”正一哈哈大笑,一挥袖袍,便化为炙白之光飞射而去,袁道亦化为一道金光追去,文静修为底下,云明便抛出手中龙头拐杖,再次化为那条栩栩如生,几十丈长的木龙,二人踏在木龙之上,木龙仰天一声长吟,也张牙舞爪的飞去!
几日之后,昆仑山顶雪峰之上,一座巨大的玉牌楼之前,左右两侧各有十八对白衣童子,手持净水拂尘的恭敬侍立,时不时的会从天外飞来几道遁光,落在牌楼之前,不敢驾驭遁光上去,便步行而上阶梯,在牌楼前,却有两名白须老者在那里揖客,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