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的大家为了能尽快开业,选择了装修外包,其余事项同步跟进,装修完工第三日便迎来首度开张,八折的优惠托着人脉终于算是满座。
但服务内容的单一仍旧是大家都担心的问题,而且两个周未解决,生意却平淡如水。
最苦恼的依旧是秦绶,木熠诚和凌晔以及甄翼可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也只有甄婉婷帮着他。但甄婉婷有病在身,秦绶也不忍看她进进出出晕头转向,网上发了诸多招聘广告但都不甚理想,最后只得打电话把自己的堂妹骗来镶城发财。
人家酒吧下午四点后才开张,秦绶却一早就开了门,主要原因还是他和甄婉婷也忙不过来,只能学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吃过早餐的甄婉婷刚系上围裙准备拖地,秦绶就上前拦住了她:“婉婷,婉婷你先等等!这太累了,我来吧!这两天你身体怎么样?”
“还行吧。”
甄婉婷知道自己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每一天都是煎熬,若非自己决定开开心心过好之后的每一天,她恐怕也没力气做这些事。
勉强的回答让秦绶沉默了半天,甄婉婷才反问道:“你是有什么指示吗?”
秦绶本打算把话咽回去,可要是这样堂妹出点什么事,那可就遭了。
“我想让你帮我去机场接个人。”
“接人?”
“嗯。我堂妹。中午十二点到镶城的航班——酒吧不是招不到服务员吗,再这样下去你身体也受不了,所以只能找个人来顶了!”
“也好!”甄婉婷倒是爽快,马上解下围裙塞进了秦绶手里,“叫什么名字?”
“秦小雨。她的号码我发你手机。”
秦绶说着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分享联系人。
“那我先去换身衣服!”这两天穿的工作服,秦绶说这样辨识度高,只要进来工作人均一套。只是天天在这酒吧里不是酒味就是烟味,这要出门肯定是要换。
眼下九点多,半个小时赶往宿舍再化化妆赶到机场也差不多卡着点,秦绶点点头,抬头才发现甄婉婷已经走出了门外。
“喂,我还没给你钱呢!”
“我有!”
甄婉婷走远了声音才传来。瞅着她的身影远去,秦绶心如刀绞:老天爷!你可得保佑她挺过去!
堂妹家原本和秦绶家合股开了矿,她父亲胆小抽身早见好就收,倒霉催的事终究没轮上他,如今也算家境殷实。可这堂妹平日不学好,抽烟喝酒全拿手,平日游手好闲上个学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考了个职校,却在学校招摇过市谋“发财之道”,被学校开除。如今赋闲在家,天天玩《天龙》。看着她头扎红蓝黄三色儿辫子,身穿铆钉皮夹克破洞超短裤,还翘起二郎腿叼着香烟,父母天天头大。
堂妹把秦绶要带她发财这事一说,父母马上给秦绶回了电话几乎是感激涕零,也不管这秦绶家道中落是不是已变身禽兽,全力将女儿往外一退。堂妹其实挺喜欢外面的生活,无奈昔日好姐妹全都鸟作兽散,她也只能寄情游戏,眼下有人愿意带自己飞当然求之不得,第二天就买了飞镶城的机票。
中午十二点多甄婉婷终于是接到了人,凭秦绶发来的照片,秦小雨的辨识度也很高,远远的就看见着装未改的她带着蓝光太阳镜,到甄婉婷面前才取下眼镜神情淡漠地问了句:“是来接我的吗?秦绶呢?是他女朋友吧?”
“秦绶在忙。”
“哟!这是当老板的趋势啊!”秦小雨比甄婉婷高了许多,年龄算是相仿论容貌这年代也都分不出个天仙与草民,可气质确实相差太远,这就是个能翻天的小主。
“呐——帮我提行李箱!”秦小雨穿着短衫露出肚脐,蹬着高跟鞋一双长腿就没直过。距离机场车场还有短距离,她自然不愿拖着行李箱自己找罪受。
面对颐指气使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秦小雨,甄婉婷也没放在心上,但两人相对无话。不过甄婉婷有些怀疑请她做酒吧服务员的可塑性。
一路上秦小雨一直在追问秦绶的工作,感情秦绶也没说清楚,眼下招人困难,秦绶找自己人估计也是多半靠着坑蒙拐骗。甄婉婷自然是明白秦绶的苦衷,所以一路打马虎眼,毕竟看她脾气立马打道回府也极有可能。
进了城,秦绶来电话说已在餐厅等候,甄婉婷就直接把人带了过去。
三个人围了一桌,饭菜也还算丰盛,可秦小雨还是没停止追问秦绶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直到秦绶把自己的窝让给秦小雨,遭遇到她埋汰的眼神,秦绶才说:“晚上开工!”
秦小雨马上叫嚣起来:“我靠!我还以为是传销!没想到你还让我站街!我们家少说也有五几百万,你让我干这事,是当我爸妈不存在是吧?”
“我保证合法!但这事你未必做得来,其实我也没报什么希望!”秦绶也认真起来,“不过没关系,就当来玩几天!车旅食宿全包!”
原来这是秦绶的激将法,甄婉婷暗自偷笑这小丫头铁定会上当,自己悄悄躲到了走廊外。
“切!姐姐我可是能拉得起队伍的人!还有什么事是我怕的!”
“别光说不练——说好了,我找你是让你发财,给你平台能赚多少看你本事!你也做了这么多年寄生虫,是不是颗烂白菜就看你了!”
秦小雨哪受得了这鄙视,立马扬言道:“那就走着瞧喽!我说不是吧,我才刚来就让我上班也他不人道了吧?”
“刚才谁说自己能行来着,这不就认怂了?”秦绶也没当回事,出公寓门时回头望见自己的内设有些乱,顺势交代了句,“屋子自己收拾!下午五点半婉婷会来接你,你老实呆着!”
“喂?有没有电脑,约好‘老公’今天要上线呢!”秦小雨找半天也没看见什么电器,“WIFI账号多少啊?”
“别成天沉迷游戏!你的青春涂炭了快二十年,还嫌多是吧!”
秦小雨却还了句嘴:“还不是你带出来的徒弟!”
秦绶理亏,当年自己也是个废柴,这帮兄妹自己带坏的还真不少,要是全都找他算账,能组一个班,马上拉上了门。
“搞定了?”
秦绶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大门,迟滞两秒才回应甄婉婷:“那得看今晚她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