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
“金大人,北疆镇北军主力被围堵于落凤山,消耗殆尽。敌方先锋已绕过落凤山抵达羊城外!”
金英林微微点头,看到一旁脸色难看的儿子金善一。
“成宁,你怎么看?”
金善一听到父亲问话赶忙抬头。
“镇北军积弱多年,此次交战,疲态愈加明显。听闻战报,上楚大举来袭,北疆堪忧!”
“那你如何看待江南道的事?”
金善一摇摇头。
“六扇门清音房的管事刘瑜已经消失半个月啦!如今在东河城中传出的消息唯有东河城知府被杀。如今江南道的时局,实在令人看不清!”
金英林点点头。
“没想到我儿子除了在朝中仗势欺人,大敛钱财,对这些事还有些见解!”
金善一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金英林会在此时提起这些,不禁脸一红,低头不语。
“不必担心,于浩然在北境,我在江南道,朝中尚有中书令元宗道执掌内阁,门下仆射魏东河魏大人震慑朝纲。陛下也是有大智慧之人,还有那些活在影子里的老朋友们!”金英林说到这里,眉宇间浮上些许忧伤,经久不散。“这大明,乱不了。”
……
羊城南门大开。
城头之上,有人身穿黑衣手握黑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正在进城的凌虚周。
“放手去做,出了事,还有我盯着!”
“我出了事,还有我徒弟盯着!”他喃喃自语到这里,突然一愣。“哈哈哈!徒弟?!我一个读书人竟学会了你们这些粗人的言语,该叫做学生才对!”
……
京城中,距离翰林院不足两条街的一条小胡同尽头。
“哥,怎么了?”徐子墨看到哥哥握着筷子的手忽然一抖,筷子滚落到地上。
“唉!今日的酒味道不对!”徐子期悠然说着,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筷子,自顾自走到院落中的水缸旁,用手捞起些水,将筷子冲洗干净。他悄然向门外望了一眼,眉眼中尽是担忧。只是他的表情都被修长的身躯遮住,只留给了屋中的徐子墨和两位来自九阳宫侍女一个背影。
不知为何,那背影本不该那么孤单,该有一个年龄稍大些的读书人和他对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