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禁军统领抓了李尚书之子?”程祁佯装惊讶地问道。
“那小子私闯皇宫被云翊手下给逮住了。”大王爷轻描淡写地说。
“那大王爷……这事还得您多费心,不然殿下他下不来台啊。”程祁为难地说。
“自然,本王和郁澄是兄弟。”大王爷眼中轻蔑和鄙夷一闪而过。这个太子,平日里结党营私,如今手底下的人出事了,却让他给他擦屁股。
“那属下先告退了。”程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再留在这儿了。
……
因为就要成婚,沈策不好一直住在将军府,便想着这几日回到沈府住。
沈府也在京都,那日她回京的时候,父亲称病不肯来迎她,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父亲做官二十年,却在自己女儿面前做了“下官”,如今自然拉不下脸面。
“将军,你来京城也这么多天了,不仅沈大人不管不问,沈府那两个小姐也从未来过。此番回去,不过是走个过场,您为何还要带那么多礼物过去啊。”相月不情愿地收拾着礼品盒,想到沈府如此怠慢将军,她就为将军抱不平!
“沈府再不得体,将军也要顾得自家体面,我们将军如今功成名就,必要忠孝两全才能不落人话柄。”飞鸾很识大体地说。
飞鸾这样一说,相月一下也就安静了。
一个时辰后,将军府的东西都打点得差不多了。飞鸾相月就跟着沈策坐上了马车,一来是因为要安置东西,二来是因为京都街道人多且杂,所以才没有骑马。
同是京都,将军府和沈府却是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大约走了两个时辰的路程,才看到“沈府”的牌匾。
沈策一行人大老远就看见沈延和沈府的两位小姐在门口候着。
下了马车,飞鸾迅速上前,止住正欲拱手行礼的沈延。“沈大人实在折煞我们将军了,无论将军官职再高,您也是她的父亲大人。”
“见过长姐。”沈姣和沈鸢规规矩矩地对沈策行了个揖礼。
沈策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不必多礼,随即拱手面向沈延道了声“父亲”。
进了沈府,沈策没有住进她原本的院子里,而是住进了阿娘曾住过的正院。她的时间不多了,入骨在嫁入九王府之前阿娘的死因还没有眉目,以后再查恐怕就不方便了。
阿娘自生了她之后,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看似是产后落下了我病根,可她总觉得有些蹊跷。阿娘医术精湛,怎么会调理不好身子,使自己油尽灯枯回天乏力。
除非,有人比阿娘的医术更胜一筹,不然绝不可能伤阿娘分毫。
但如果……阿娘因心灰意冷,任人陷害……
那一句“我让你去刀光剑影的战场,是为了让你远离比鲜血更可怕的人心。”
到底在暗示着什么……阿娘经历了怎样的人心险恶,才会有这样的感悟。
一时间,心烦意乱,所有事情都没有头绪。
过几日便是皇后的千秋节了,到那时,她便有机会去见一个人。
不管用任何手段,她都要问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