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小小的脚有没有受伤,可是男女又授受不亲,吕才俊这才住了脚步,站在一米外的地方看着小小,直到看见小小的脸上有了笑容,他才放下心里的担忧,也跟着咧开嘴巴笑着。
轻轻的揉揉受伤的地方,因为吕才俊是个男子,故而小小没有提起裙摆看有没有磕破皮而流血。“没事!虚惊一场。”
“哦,没事就好!”吕才俊眨了下眼睛,很快又陷入了痛苦中。
这么些年,吕才俊一直叫小小妹妹,可是他心里又一直把小小当作女朋友。感情自然是很深的,他也是非常喜欢小小的。早知道小小的婚姻要在全国选驸马,他小时候就不那么顺着父亲的意思放弃武功了。现在好了,连上擂台的机会都没有。
想起这些,吕才俊不免心中很痛,是被抛弃的感觉,还是被遗忘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于是来到书桌上,铺开一纸,挥笔写下:
遥遥之关,幽幽之情,梦断鹊桥,疑是无人,巧看珠帘,泪落窗卷。
迢迢之水,清清之爱,魂失爱海,若是无人,拂去乌云,雨洒树枝。
小小忍着痛,跟着吕才俊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他的身边,“才俊哥哥可是在写情书?”
吕才俊木然的看着笔下的字,他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只知道写出来以后,心中的情和爱便如空气一般,挥洒干净,这其中有多少痛,只有他自己有体会罢了。
字迹纤秀,笔画之间,透着一股灵气,世人罕见如此墨宝,每一个字书写的都具美感。再看诗内容,小小不由赞叹,诗能尽兴写到如此境界,也称之为人间一奇迹了,“才俊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她如此问,吕才俊赶紧收了字墨,转身对小小说道,“小小,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听了以后不会生我的气,对吗?”
语气不对,口语也不对,小小皱起眉头来,想起父皇母后问她的话:如果她可以自己择夫,她会选择谁?当时的小小,以为在一起玩就是喜欢。
如今的小小,只知道父皇母后要为了她的婚姻大事筹谋划策,只知道她要做一个乖小孩,只知道父皇母后准备把家业交给她来担。
她对吕才俊的朦胧的友情也总算被她看破了,听到吕才俊问话的语气不对,小小基本上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连妹妹哥哥的称呼他都免去了,这让小小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才俊哥哥找妹妹不是有事吗?怎么不说呀?”小小故意装作不明白,男女之情,她看的可开了。这个世上又岂会有人能够深爱一辈子。即使是父皇和母后的婚姻如此的单一和幸福,小小也没有羡慕之心。她是个小女孩,可是思想却成熟的有如四十岁的老妪,丝毫没有任性。但她的性格又是任性的,这就铸成了她如此可爱聪明的形象。
看见小小装作不知情,吕才俊这才低声,长叹,拿起诗递给小小,说道,“这个,送你,妹妹。”他知道小小装的时候,心里便明白与小小怕是没有夫妻缘份了,只有兄妹相称才是永保关系的绳索。
“这个,送我?才俊哥哥,这是情诗啊?”小小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承认她懂了他的意思,她心里没有想嫁的人啊!这个吕才俊是父皇不愿意的人选啊,她哪里敢收下这样的诗呢?“才俊哥哥,这诗我不收,我走了。”
说完,小小便提着裙摆出了吕才俊的家门。
阳光像一团火一样炙烤着大地,热气扑鼻而来,叫了一夏的知了唱着无人听懂的歌谣,树叶儿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