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说快也并不快,说慢也不慢。方敬在经过五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九霄剑阁所在地——蜀州。
蜀州地处内陆盆地,四季如春,一条沧溟江浩浩荡荡贯穿蜀州。蜀州境内多奇山,蜀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天下四大名山中,昆仑山地处青州苦寒之地,泰山雄踞东方,不周山号称擎天之柱,通体笔直,只有修为在极上境的强者才能飞上去。而地处中土神州中心的蜀山就成了最好的观赏之地。
蜀山九峰峰顶游客止步。多年以来,也有不少上山拜师的,今天,九霄剑阁就迎来了一位重要的访客。
方敬擦擦脸上的汗水,望着近在眼前的“神霄”二字,劳累的精神又紧绷起来。
“师傅,我已经快到神霄剑山山门内了。”方敬神识与戒指中的老者交谈起来。药帝死了数百年,但他的魂体以一种奇异的形态活着。在这五日里,方敬根据药帝的指示,修炼了当年药王谷的镇谷功法——药神诀。药帝不愧是当年炼丹术第一人,什么神丹灵药在他的手中都是一碟小菜,随手炼制。方敬原本浮躁的根基已经稳固了不少,加上药神诀的帮助,方敬现在的修为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重明境。
“好,接下来你放松心神,我来操控你的身体。”药帝的声音在方敬心底响起。
方敬略微犹豫一下,就放松了心神。
再睁眼时,方敬的眼神已经变了。原本坚毅的眼神,变得沧桑,一种玄奥的气势从方敬身上散发而出。现在的方敬的身体已经是在药帝的掌控之下。药帝神识与方敬交流道:“敬儿,剩下的交给我吧。”
方敬神识道:“师傅,一定要让九霄剑阁出手,最好是对神魔教的高层。”
药帝点点头。整理一下气势,药帝缓步走向神霄剑山的山门。
九霄剑阁当代只有两名帝者,一名是云霄剑海的明帝明归,另一名是九帝第五——神霄剑山之主,剑帝广道子。
此时,神霄剑山之主、九霄剑阁的最强者,广道子对面正坐着一人,明帝明归。
“神霄剑主,这一次的行动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明归一反在银空耀面、佛帝释迦面前的嚣张模样,现在的明归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刺骨的寒意。“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广道子按年纪,已经是个耄耋老者,他的一身道袍干干净净,鹤发童颜,浑身上下没有一把剑,但却处处透露着剑气。
“明道友,切莫着急,”广道子缓缓说道:“我说的是让你去助银空耀南下屠魔,你可杀死了一个神魔教的人?”
“神魔教突袭天穹宫,我只遇到了一个神魔教的人,他有帝级实力,我没法杀。”明归面不改色。“而且你只让我助银空耀南下屠魔,银空耀放弃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孤身南下。”
广道子低声笑道:“明道友,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可我神霄剑山也是步履维艰啊。你这一次出行不仅没打出九霄剑阁的名气,反而丢了脸,我是不在意颜面这么一回事的,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不是谁都能联合两名皇者留下一名皇者。”话语平淡,其中的讽刺意味却是很足。
明归依然没有反应,就这么盯着广道子。
广道子说道:“再说了,令女天赋卓绝,如今已是极上境了。距离登临境就只差一步了啊。”
明归终于脸色大变:“广道子!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事,我要你死!”广道子却好像没听见明归的威胁一样,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令女姿色绝对是老夫这几十年里见过的最俊俏的。老夫都好几次忍不住差点动手了,不过还好,明兄做事还是很爽快的。”
明归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全部散发而出,广道子巍然不动,笑眯眯地看着明归。
就在两人默然对峙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师傅,外面来了一个人求见师傅。”
随着声音传来,一个娇小可爱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少女年龄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身材娇小,胸口却是波澜壮阔,简直难以想象这样的尺寸是如何出现在一个这般年龄的少女身上。
一听见少女的声音,明归浑身一震。广道子的略显阴冷的表情变得和蔼,他笑眯眯的说道:“霞儿,来看看是谁来了。”
少女明霞听见广道子的话,向广道子对面看去,喜道:“爹!”
少女笑靥如花,扑向明归。明归转过头来,收起愤怒的表情,换上一种微笑的表情抱住明霞,说道:“霞儿,为父回来了。”
“爹......”明霞抱着明归笑道:“我已经极上境了!师傅说我最多两年就能进入登临境了,你说我到时候取个什么尊号呢?”
明归暗自握拳,心中怒火无数,脸上却依然笑着,说道:“霞儿,修炼一途不求快,要根基扎实,你......”
“哦,对了。”明霞打断明归的话,对着广道子说道:“师傅,外面来了一个人,他说他有事求见师傅,他还说他有万化灵丹的丹方。”
此言一出,广道子眼前一亮,万化灵丹可以说是丹中之王,一颗服下足以让身为帝级强者的他晋升个半阶。想到这里,广道子对来者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广道子对着明霞说道:“霞儿,你去把他带到这里,我和你父亲一起会会他。”
明霞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出门去了。
明霞一走,明归与广道子之间的气氛又变得诡异了起来。
不一会,明霞就领着一个少年来到了这里。广道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神霄剑山。”
少年正是药帝药绝尘控制的方敬,方敬微微一笑道:“神霄剑主?”
广道子不答。
方敬说道:“我没时间和你扯皮,一句话,万化灵丹想不想要。”
广道子尚未说话,明霞就跳了出来,指着方敬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师傅如此说话!”
方敬撇了一眼明霞,闭口不言。“你......”明霞被方敬的无视气的说不出话。广道子仔仔细细地盯着方敬看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你想要什么?”
方敬微笑着说出了几个字。
广道子双眉一挑,看向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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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远比上山的路要简单,药帝药绝尘此时已经将身体交还给了方敬。方敬问道:“师傅,他们可靠吗?”
药绝尘答道:“不可靠。”
“那为什么要把一半的万化灵丹丹方交给他们?”方敬不解。药绝尘淡淡地说道:“要让两条豺狼打起来,只能是不能分配的食物。”
“我已经给了一条豺狼线索,至于另一条豺狼......”
方敬表示听不懂,药绝尘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虽然听不懂,但方敬至少知道九霄剑阁与神魔教之间已经有了一条导火索,现在缺的只是一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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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国国都,灵殿之中,一尊雕像被供奉在上。那尊雕像威严无比,双目注视着前方,一身长袍似乎是在迎着风舞动。
平日里灵殿没有什么人来,今日来了一个少女。
少女四下看看,并没有发现有人。安心的走进正殿,跪坐在雕像面前。少女看着雕像,默然不语。
突然,少女俯身磕头,磕得十分用力。
“教主,请您不要将奴婢收了去,奴婢当年仰慕教主的威势方才自愿当灵女,只是......如今奴婢心有所属,奴婢不能全心全意地侍奉教主是奴婢的过错。教主要如何惩罚都可以,还请教主今年不要在从我们南蛮国收集灵女了......”
少女头磕了好几个,明知这尊雕像根本不能联通神魔教,少女还是磕了好几个头,虔诚的向雕像拜着。她相信心诚则灵,她相信他也对自己有情。
“愿教主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