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头痛。”楚沧叹息一声,“既然如此,大师兄,啊不,左护法听令。”
叶逍应到:“属下在。”
楚沧眼中光华流动,道:“左护法修炼不尽力,罚左护法叶逍前往太玄宗,为本座向玄皇下封战书。就说七月十九,北冥山决一死战,胜者存,败者亡。”
“什么!”这话一说,在场的几人都惊道:“教主,万万不可啊,玄皇乃是老牌皇者,实力强横,深不可测啊。您乃一教之主,怎可如此随便就约战一方皇者。这是要与太玄宗全面开战吗?”
太玄宗,七大势力之一,有玄皇洛上玄坐镇。
“不,”楚沧微笑道,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听见楚沧又道:“右护法,你去向拓跋无双下邀请函,就说七月十九,北冥山观双皇之战,不见不散。”
“!!!!!!”众人惊愕地说不出一句话。
拓跋无双,三皇之末,北皇。北雄王庭之皇者,北疆共主。
同一日找上两大皇者,教主疯了吗?
“教主,”陈遥问道:“北冥山在天穹宫所处的渊州境内,天穹宫的人可一直与我们是敌人啊。”
天穹宫,七大势力之一,有九帝第二的银空耀坐镇,威压一州,连背靠大齐皇朝的渊州牧与镇南将军都不感摄其锋芒。不过,因为渊州与南蛮相接,南蛮一族世代供奉神魔教,因此南蛮便是神魔教在渊州边境上的一棵棋子。渊州南蛮,摩擦不断。
然而天穹宫与神魔教最大的仇恨还是在叶逍与银空耀之间。
五年前,玄皇北皇联手击杀神魔教老教帝,天穹宫等几大势力趁火打劫,而此时叶逍保卫神魔教时,杀了银空耀最天才的儿子,于是这梁子算结下了。
“北皇离北……玄皇出青……莫非……”陈遥喃喃自语。
“调虎离山?”任独孤低声说了一句。
“蛤?”一旁的叶逍一脸懵逼,他们在说什么?
“好了,这事你们不用管,左右护法去下战书即可,定要让他们两人同意。”楚沧并不打算解释。废话,老子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怎么能现在就告诉你们,至少得让我装上一波吧。
压下心头的疑惑,叶逍与陈遥二人齐声道:“是。”说完便离开了大殿,今日便是七月三日,也就是说约定日期在十六天后。
“任尊者,你来,有任务交与你。”楚沧说道。任独孤疑惑地走了上去,俯身听楚沧讲了几句。再抬头时,他苍老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怀疑。
“教主,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任独孤是老教主的得力助手,曾任右护法一职,只是陈遥、叶逍、夜紫云一个个和妖孽一样,神魔教向来是能者上,弱者下。任独孤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神魔教,他怕发生动荡与危险。因此,他也是教内保守派的领袖。
神魔教内隐隐分为两派,以楚沧为首的激进派与以任独孤为首的保守派。只是楚沧兄弟五人上下一心,个个都是天骄,因此保守派一直处于绝对下风。
“任尊者,本座知道你不愿挺而走险,但这是本座的命令,不是请求,你可明白?”楚沧稍一表露不满,可怕的气势如一座大山压在任独孤身上。
“教主这修为居然……又精进了不少……老教主果然没选错人呐。”任独孤暗叹一口气:“遵教主令。”
见他答应了下来,楚沧一下子笑了出来,那股骇人的气势顿时如潮水般退去,任独孤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有许多汗水。[教主真是神威莫测啊……]
“任尊者,其实你没必要担心,因为……”楚沧悄悄地又和任独孤说了几句,任独孤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与担忧,换上了一幅欣喜的表情道:“教主算无遗策,真乃天人也!”
“此事务必要办成,一旦成功,我教将奠定一统天下的基础,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楚沧叮嘱道。
“请教主放心。”任独孤庄重地说道。虽然保守派与激进派有矛盾,但在真正行动中,任独孤绝不会故意放水,他不会做任何有害神魔教之事。也正因如此,楚沧才会如此放心地将关乎神魔教的一统的任务交托给他。
“好了,乐尊者与任尊者退下吧。”楚沧又恢复了原样。
任独孤与乐星河两人默默离开,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展元错。
“二师兄,我呢,我有什么重大任务?”展元错年方十八,比楚沧还小一岁,正是少年热血的最好诠释者,每天精力满满,到处惹是生非,身为玄字部尊者,主管后勤,因此,更没人感惹他了。
“呃……”楚沧愣了一下。神魔教天地玄黄四部,天字部主掌潜伏,暗杀。地字部主掌刑罚。玄字部主掌后勤。黄字部就是人力资源部。身为后勤部部长,年纪最小,天资绝顶的小师弟早就闲出淡来了。如今机会难得,不争取个有意思的任务,怎么对得起自己这神魔教四尊之一?
只是……楚沧回想了一下以往经历,便温和地笑道:“你的任务十分危险重要,你千万小心。”
一听任务很危险重要,展元错一下兴奋了起来,高声道:“二师兄,快说吧,我快等不及了。”越危险越好!哈哈哈哈哈哈!不会是刺杀银空耀那个老乌龟吧,又或者是杀光九霄剑阁中任意一阁的弟子?我体内的洪荒之力早已饥渴难耐了。
看着展元错高兴得涨红的脸,楚沧心中悲叹,面上依然微笑:“你去南诏国附近找一个少年,他叫戴安,身上有神魔木纹令。你去将它取回来,我有大用!”
展元错稍微愣了一会,听到那句“我有大用”之后,顿时又兴奋了起来。虽然没那么刺激,但它很重要啊。果然二师兄只信任我,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展元错嗷嗷叫地冲出大殿,楚沧心中略有愧疚。“反正他闲的没事干,打发他跑跑腿也好。”
楚沧自言自语道:“龙一,你不用去了。”他又想了一会,又叹了口气:“下次该用什么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