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神魔祭最后一天还有一天的时间,早在昨天,纳兰央就已经从和秦政始的战斗中恢复了过来,躁动的灵气被平息,现在的他已经回到了他的巅峰状态。
正在调息的纳兰央突然心神一动,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停下自己运转的功夫,将摆在外面供自己修炼的灵石收起来,整理整理着装,打开门迎接来客。
门一开,一个纳兰央毫不陌生的青年站在那,脸上平静的很。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人。
“纳兰兄,好久不见。”
纳兰央笑着说道:“先进来吧。”说着,让开了身子。
两人都进屋了,纳兰央笑道:“想不到堂堂八骏之一的秦政始与杨文隋会联袂而来,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来者正是秦政始与杨文隋,大齐皇朝的八骏之二。
杨文隋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纳兰央,说道:“想不到那日在轩辕台上一拳打飞了老秦的,大名鼎鼎的神魔教纳兰央居然如此节俭。”
在自己的屋舍中,纳兰央穿着十分随意,一件简简单单的长衫,没有什么花纹,很寻常的布料。这就是一件市集上随随便便买的粗布长衫。
身为神魔教最出名的四个青年弟子,不管修为境界如何,衣着至少也要配得上自己的地位,可是纳兰央却身穿这样简单的长衫,这在杨文隋看来,已经是极为节俭了。
纳兰央笑笑,没说什么。
与其说是节俭,倒不如说是不在意这些。
秦政始微微察觉到了什么,道:“纳兰兄私下里原来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那天轩辕台上,纳兰兄说的最后那句话可是让我记忆犹新啊。”
纳兰央道:“秦兄说笑了。我只是说出了自己认为的事情。”纳兰央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点评秦政始认输的那件事。
秦政始看了看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此次前来,乃是有一事不明,还望纳兰兄教我。”
纳兰央笑呵呵地问道:“秦兄请讲。”
秦政始道:“那日在与纳兰兄的战斗中,为何我一点都感受不大你的气息,不管你是在走动,还是在出招攻击,我几乎都感受不到你的气息。”
“几乎?”纳兰央极为敏锐地抓住了那两个字。
秦政始点头道:“除了最后一击我感受到了轻微的波动之外,其他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虽说我不是杨文隋杨兄这种神识特别敏锐的人,但至少我的感知能力绝不会差到哪去,但为什么......还望纳兰兄为我解惑。”
纳兰央琢磨一阵,眼神在杨文隋和秦政始身上流转。
杨文隋心知他在犹豫,便主动说道:“纳兰兄,我们可以立下天道誓言,绝对不会把你告诉我们的话传出去,你的秘密绝不会被第四个人知晓。”
纳兰央望着他们,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秦政始与杨文隋立刻便发下天道誓言,见状,纳兰央才笑道:“两位看起来是真的很想知道啊,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呢?”
秦政始很直接地说道:“我认为这种方法能够让我变强。”
杨文隋道:“在下是以阵法为主要手段,但布置阵法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布置阵法的时间以及阵法不可移动这两方面,但要是我能掌握纳兰兄的这种秘术,在我布置阵法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到,那么时间这一方面就被解决了,这对于一个阵法师来说,可是能够决定生死的关键!还望纳兰兄教我,我愿意支付相应的代价!”
秦政始也跟着说道:“包括我。”
见到两人执着的样子,纳兰央只好说道:“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事实上,我们神魔教的那几个家伙都知道。”
“我的神力已经被我凝练过了,它具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特性——伪装。”
“当我移动的时候,我的神力会将自己伪装成空气之中弥漫着的灵气,并填补之前我造成的灵气空缺,只要速度够快,就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到。”
“当我进攻时也是一样。其他人的灵气也好,神力也好,在从体内爆发出来的时候,就会与自己身边灵气接触,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灵气的海洋里面,我们就是一条条鱼。只不过我这条鱼会伪装,就是这么简单。”
秦政始听了,皱眉问道:“可是,你是怎么做到让神力,伪装成灵气的。在我看来,这两者可是相去甚远。”
确实,灵气就像是水,多变,神力就像是阳光,温暖,强烈。两者的差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纳兰央刚刚所说的,最多算是打开了一扇门,可是秦政始还想要登堂入室。
如何将神力伪装成灵气才是他想知道的。
杨文隋也是如此。
在两人的目光之下,纳兰央叹息一声,心道“糊弄不过去吗?”。没办法,他只会拿出点自己的干货了。
“秦兄,你说,一个尊者封帝的条件是什么?”纳兰央突然问道。
秦政始思考了一会,道:“力量达到极致,神识锻炼纯粹,自身领悟一种大道。”
杨文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纳兰兄,你不会......”
听到了杨文隋的话,再结合一下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三点,力量,神识都对神力的伪装毫无作用,那么就只剩下那最后的一点了。
“你领悟了一条‘道’?”秦政始不可思议地问道。
大道三千,每个人都有可能领悟,但一般来说,能够在极上境便领悟出道的人,无一不是未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顶高手。
历史上便有这么一人,在极上境便领悟一条大道,随后问鼎中原,以化神境帝级修为,连斩双帝!他便是开创了大齐皇朝的齐高祖吕矶。
历史上还有一人,以教书先生的身份,一夜悟道,开创文气这么一个修炼系统,以一己之力,为天下修炼灵气没什么天赋的人另辟了一条路。他便是文祖孔种。
以上两人,一个是近代神话,一个是万古无双。
纳兰央无奈笑了笑:“我只是勉勉强强领悟了一丝皮毛,所以我那最后一击才会被你察觉得到......”
“敢问纳兰央领悟的是......”
纳兰央脑海中似乎又浮现了自己在西方流浪的那些日子。
“我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