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笙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她那的奇妙的战斗方式。
她只是吟诵了几句,就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如潮水涌动,一浪接着一浪,澎湃不息。
她的对手来自南域万雕山的,也就是神魔教的附属势力之一。试想一下神魔教本宗内的弟子都有很多没听说过文气,身为神魔教附属势力的万雕山怎么可能会懂得比神魔教还多?
这个万雕山的弟子开局一只雕,装备全靠……他开局就用万雕山的秘术召唤出了一只雕,那只雕乃是以万雕山秘术饲养,一只雕的战斗力都可以比拟以为较为平庸的重明境中期修士了。
在这只雕的协助下,万雕山的弟子直接腾空而起,在天上盘旋。毕竟对手是来自于中土神州,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战斗方式也不足为奇。
出于谨慎,万雕山的弟子想在在空中盘旋一会,利用空中优势进行打击。
沈墨笙抬头望着他,那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面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好像万雕山弟子的空中战术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万雕山弟子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把灵气四溢的弓,运转万雕山的秘法,四溢出来的灵气凝聚为一支箭,搭在弓上。
“吃我一箭!”
瞄准射击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用神识锁定了沈墨笙,即使他现在在灵雕的背上,即使他的身子现在是倾斜的,即使沈墨笙在他眼中已经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但他还是在两息之内就完成了弯弓搭箭,射出了那一箭。
箭如流星坠落,撕裂一切。
这一箭几乎已能一箭射穿一名重明境后期修士的灵气护罩了,但纵使如此,沈墨笙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不,她有动作,只是幅度太小了。
沈墨笙开口轻吟:“云霄一剑,穿云裂石。山岳千峰,镇邪降豸。”
轰隆隆!!
无形的文气聚拢到沈墨笙身边,形成了一座雄伟的山峰!
这是一座无形的山峰,但只要用神识探查一番就能看出来山峰的大致形状。
神识的视角上,绿色的灵气充盈在轩辕台上,但在这绿色之中,还有一股浓郁的白色的气团,那是沈墨笙体内的文气。
之前沈墨笙体内的文气是一团气团,在她轻吟了那几句话之后,那团文气稍稍分出几缕,就见到天地之中的文气居然开始汇集,慢慢地,汇聚成了一座山峰。
“自身损耗百分之一都不到,就能调动如此庞大的文气……”说话的是随着拓跋至尊一起来到神魔教的北疆十八卫的第二位——天鹰。
听了他这话,站在他身边的黑熊撇撇嘴,瓮声瓮气地说道:“能调动再多又怎么样,老子一拳过去还不是烂成一堆?”
天鹰翻了个白眼,这个大黑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往只敬服北皇拓跋无双和血帝血无边,最多最多再加上一个北疆十八卫第一的天狼,其余人他几乎都不放在眼里。即使是排名在他前面的他天鹰和第三的天魁。
“随你怎么看,这终究是个麻烦……少主处理起来只怕是没那么轻松了……或许还要用掉一个……”天鹰轻声道。
黑熊这次出奇地没有反驳。
“你说……少主如果不用那个,斗得过大齐皇朝的那几个小家伙吗?”黑熊问道。
天鹰皱眉,道:“其他人还好说,大齐皇朝的太子却……”
“那你说,少主用上一枚,够不够?”
“若是对方有准备的话……大齐皇朝的太子,身上的法宝不会少……”
“那你觉得多少才够?”
“至少三枚……”
黑熊这时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向神魔教的浮空台,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不少,虽然并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去偷听这两位的讨论。
“那你觉得,要是对手是神魔教的那个王昊呢……”
黑熊的声音虽低,却也能够听得出来,其中包含着几分忌惮。
没错,那个神魔教的青年弟子居然能够让他这个登临境尊者都感到危险。
天鹰深吸一口气,那个不在候场区等待的青年,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天鹰都感觉头皮发麻,那种危险的感觉,天鹰就好像感觉那是是神魔教的第二个楚沧……
一个楚沧已经可以一统南域,再将神魔教从濒死之境就回。要不是天地规则限制在这,怕是神魔教早就一统天下了吧?毕竟魔圣的天人境到底有多强,这是个未知数,但从他当初一掌拍飞剑帝广道子就可以看出来,绝对要比皇者强大了不止一筹。
这样的人物,难道神魔教还会再出一个吗?
天鹰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深不可测……”
黑熊深以为然。
就在天鹰和黑熊交谈之时,观众之中爆发出震撼的呼声。
天鹰和黑熊看向轩辕台,只见轩辕台上,一只庞大的怪物从地面上高高跃起,张开它那血盆大口,扑向天空之上的那只灵雕。
灵雕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本该是天空霸主的它,在这只巨兽出现的那一刹那就惊慌地到处乱窜,任由他背上的万雕山弟子怎么御使都没有。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万雕山弟子惊声道,他之前可从来都没见过灵雕如此惊骇。
地面上的沈墨笙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惊呼,似乎是在为他解惑一般,自言自语道:“上古时期,异兽无数。天空之上,有鹏、凤、凰;地面有麒、麟、江;海里有龙、鲲、洪。”
“海中霸主之一,鲲,有一相,为鹏。”
“最凶猛之禽鸟。”
鲲张开大口,一口吞下灵雕。
就在那张大嘴闭合之际,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
“我认输!!”
那道声音刚刚响起,就见那只大鲲直接化作文气,消散于天地之间,就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幻觉一般。
“沈墨笙胜出!”
一局居然就如此轻易获胜,沈墨笙脸上没有一点其余的表情,就好像这是天经地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