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等我立了战功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姐姐不盼着霜鸿立下什么战功,只要霜鸿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姐!”
……
刺眼的光芒,照在魏霜鸿的双眼上,那秀长的睫毛眨了眨,动人的眼睛里含着泪花,映在眼前的是帐子的顶,缓起身后,脑子里全是和魏霜禾的过往。本为真神,无欲无求,但总有那么一些温暖,可以让这些神感受到人间的美好。
“嵻箖。”魏霜鸿的眼神坚定了一下。
“在。”进来的是一个仪表堂堂,眉清目秀的散发书生气息的帅小伙。他的容貌与他身上的战甲极为不符,这样的人应该坐在书院里静静读书,微风拂过,那雪白的衣衫和乌黑的长发,我的天,好美。(作者喜欢这样的人。害羞)
“跟我去看一下,新来的战俘。”说完,魏霜鸿拿起桌子上的令牌,眼神中散发着凶气与陆嵻箖一并走出了营帐。
阴暗潮湿的囚牢,时不时地会窜出一些老鼠,鼠妇啥的。尸体腐朽的味道,让每一个来过这里的人都永生难忘,尤其是受刑的战俘的嚎叫声,那叫一个惨。魏霜鸿最不喜欢这里,但是这里有一个人值得他来。
“庾江关,怎么样,还适应吧!”
只见木栏内的破口大骂:“魏霜鸿,等老子出去,弄死你。”(省略一些不文明语言。)
他的声音尖过女性,但其是男子身,嘴上的胡子脱落了不少,整个一副太监样。啊,不对,他现在和太监没什么两样。而这一切当然要感谢我们魏霜鸿小可爱了。
当年魏霜鸿带领十万妖将与庾江关的二十万精兵抵抗,气势无比盛大,都把中玉河的河水染红了,最后庾江关败在了魏霜鸿的手上。昔日的将军与下属,今日变成了将军与战俘。而霜鸿的姐姐魏霜禾正是被庾江关侵害而亡。要不是当初徐琰说不让杀了庾江关,那么今日又怎么会轮到庾江关在这里破口大骂。不杀吧,解不了心头之恨,杀吧,也不能违抗徐琰的命令,于是魏霜鸿一句“阉了他”,就把庾江关搞成了现在这样。
“魏霜鸿,老子提拔你多次,你还如此对待老子!”
这句话激怒了魏霜鸿,霜鸿的眼神都想杀死这个人,说道:“放下你那假慈悲,提拔?你是提拔我,还是在羞辱我!你将我从一个打仗的小兵,调到了粮仓,当粮仓长,一日三餐管你们饭吃,一不合胃口,你体会到饭菜扣在脸上的感觉吗!后来又被你调去了散事处,当散事官,天天管你们大小事,不能怠慢了每个人,你知道尿水撒在身上的味道吗!我觉得那种味道和现在满屋子的尸体腐朽味道好闻多了!”渐渐地铁链摇晃的响声小了不少。而魏霜鸿这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想杀了这个淫徒。
“庾江关,你还记得当初我姐姐为了救我,答应你那猥琐的条件的场面吗?你还记得她被你辱死的场面吗?我告诉你,庾江关,就凭这个,在这里,你庾江关就别想好过!”霜鸿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开始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瘆人。
“庾江关,你看看惹得我的霜鸿这么不开心。”一个穿着银色铁甲的人走了进来,他的笑容像光一样,但又像深渊一样。
“吾主!”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这样叫,魏霜鸿也不例外。
他则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先出去,霜鸿你留下来。”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进去以后徐琰坐在了为他准备的椅子上,一边说,一边看着魏霜鸿,都把他看到耳根红的地步。
“庾江关,你看看,我的霜鸿如此的生气,我可是很心痛的呢。”
“哼,人人都说域主徐琰是个断袖,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一句话,将徐琰和魏霜鸿那邪邪地笑容收了起来,两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而魏霜鸿的眼神如一只猛虎一般,而徐琰的眼神则是一瞬间的,下一秒,他又笑了笑,起身拍了拍魏霜鸿的肩膀,笑着说道:“没错,我是断袖,但我不像你,玩女人玩到极致,最后吧,还是被女人给出卖了的。”
“徐琰,你留我一条命不就是想要兵令吗,杀了我,你可什么都没有。”
“杀你,那是迟早的事,不过我可以真得好好感谢你的发妻萧暮年。”
“暮年?!你把她怎么样了!!”庾江关非常紧张。
“但也没怎样,要是怎么样了,她早来陪你来了。只是你太伤她心了,不得不让她交出兵令。”
“对啊,我对不起暮年。”庾江关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徐琰便带着魏霜鸿离开了离开了这里,走前死死地说了一句:“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吾主,你怎么来了。”
“我去你的营帐找你,你不在,又看见囚牢的令牌不在,所以就是囚牢找你了。霜鸿,你到底是什么人?”
“霜鸿是人。”魏霜鸿心里明白自己是真神,但不方便让人知道。
“那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喜欢上你,成为断袖呢。”一边说着,一边拿诡异的眼神打量魏霜鸿的全身,看的他都羞了。
“吾主,萧暮年到。”
只见一个青衫薄裙的女子,胳膊上有些淤青,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仔细一看,书香气萦绕全身。
“萧暮年,庾江关说了,兵今在你身上,交出来吧。”
“交出来可以,我要见庾江关。”虽然是个女子,但其说话的态度很强硬,巾帼不让须眉。
“你交出来,我自然会让你见到他。”
萧暮年干净利落地把腰间的玉摘了下来,交给了徐琰。
“来人。带她去见庾江关。”
萧暮年走了,走的很坚定,就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头也不回。
“暮年姐!”
萧暮年扭头一看,是魏霜鸿,便停下了脚步。
“霜鸿?”
“暮年姐,我有疑问。”
“说吧。”
“庾江关如此待你,你为何,...”
“你是问为何我还要去见他,吧。”
“是。”
“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暮年姐,我不懂。”
“等你有了心爱的人你会明白。还有,对于霜禾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代庾江关和你说声对不起。”说完,萧暮年向魏霜鸿深深地鞠了一躬。
“暮年姐,你知道的,我姐姐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但愿能减少一些。”说完,萧暮年便向囚牢走去。
“呜呜呜,,”庾江关看到萧暮年有很多话想说,但自己已经没了舌头,萧暮年见到庾江关满嘴是血,眼睛红了,泪水如雨一般,止都止不住...
“霜鸿,明天的开战心里有些不安。”
“吾主,兵今在手,有何担忧。”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要把兵令藏在玉里。”
“这,我也不知道。”
两人坐在篝火前,火光映的两人脸上红红的。
“不好了,不好了,吾主。”
“什么事,慢慢说,好好一个约会被你搞砸了。”
“萧暮年,庾江关都死了。”
“什么!”徐琰和魏霜鸿俩人异口同声说道,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囚牢,看到萧暮年像个刚出阁的姑娘,依偎在庾江关的身边,而庾江关则是将她的头放在心口,表示不想离开她,两人的死状深深的蕴含着两个人的爱。
走近一看,在萧暮年的旁边写了这样一段话: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白曦的一代才女,就这样走了。
人人都说,苍暮将军庾江关娶了白曦萧暮年就是玩玩,玩够了,就扔在了一旁。每个人都为萧暮年感到不值得,却不知道庾江关这样做都是为了萧暮年。白曦和苍暮的孩子很难存活,为了不让萧暮年伤心和忍受疼痛,他每次想要萧暮年的时候,都克制自己,克制不住了,便找来一些女人供自己发泄,而魏霜禾便是其中的一员。兵令之所以藏在玉里,是因为不会被萧暮年发现,而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萧暮年还可以用兵令保护自己,而庾江关做的一切,萧暮年都不知道,等到了被徐琰关起来的时候,还是被庾江关的好兄弟朱云生告诉的。当年庾江关一纸“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就把白曦才女萧暮年的春心打动。庾江关不是不爱萧暮年,而是爱她爱到心尖的。
“来来来,霜鸿,喝酒喝酒。”
“吾主,霜鸿不会喝酒。”
“正是不会喝,才要多喝吗,来来来。”
徐琰一碗一碗地给魏霜鸿倒酒,奈何魏霜鸿酒量不行,没几碗,便倒桌不起。而徐琰便是精神的很,因为霜鸿喝的是高浓度的酒,徐琰喝的是水。
徐琰把魏霜鸿抱上床后,依依不舍地锁上了营帐的门。
转身便和一众妖兵共同去了乱平屿。
南领为徐琰,北领则是虚缈山的莱元先祖。两边杀气腾腾。
四周火势猛起,烧东西的惊起熟睡的魏霜鸿,当他起身时,已经是火海包围,借着酒劲,毫发无损地坡顶而出,而造成这一幕的苍暮人惊呆了,纷纷将自己手中的火把扔向魏霜鸿,但他都避开了,一瞬间鲜血满天飞。
而乱平屿这边,也是鲜血满天飞,但是是徐琰这边,徐琰败了,琰苍被虚缈山当做战利品带走了。
等到魏霜鸿赶到时,狼藉一片,魔域这里败了,败的很惨,只剩嵻箖还活着,但身体已经毁了,只剩一缕魂。魏霜鸿在整个乱平屿狂喊着,一群大雁飞过这里,他都用神力将它们打了下来。无辜啊!
嵻箖的魂魄告诉他:谁拿徐琰,谁便是吾主。
等到魏霜鸿缓过来之后,便带着嵻箖的魂魄,远走他方,当了蒙家的门客,一心一意相信吾主并没有死,并且一直找寻复活吾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