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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雨后的清晨,街道更干净了,昨夜的雨下得特别大。好久没有下雨的南方,一下就来势汹汹。等你听着着滴滴嗒嗒的雨声过了一晚后,想着今天不带伞都不能出门的时候,它又好像听话似的,直接停了。一出门,太阳都出来了,只是降了温,并没有那么热。

今天周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美好的周六了。之前的阅读会过后,岩雨又录音,同事们都没有好好过个周末。不是逛个街给叫回去,就是一大早,微信群Call.经纪人人美其名日:“地球不爆炸,娱乐圈不放假。”这段时间大家都生病坚持,又因为电影一上影,反响还不错之后,经纪人哥哥大发慈悲,轮休。轮休也好过无休吧,三女汉子已经商量好了,桐琳周六,周日,小熏周一周二,菲菲周三周四。哈哈,二天,二天呢。良心大发现,三女孩在群里发了很多可爱的心给经纪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桐琳要回学校一趟,昙花即将开放。而且,也想着给岩雨一个惊喜。她收拾好穿戴,马上发微信给岩雨。出门,坐高铁,先走一步。

“已回校,晚上见,惊喜。”仙人掌

“现有事,晚上见,期待。”上弦月(岩雨挑了个暗语常见词)

这会岩雨和经纪人哥哥还在车上,上午有个广告拍摄加专访。经纪人哥哥和岩雨正聊着天。说三女孩一放假就开心的事,经纪人哥哥甚为不解,说现在年轻人不拼了,怎的怎的。岩雨反驳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得学你,不上班反而不开心,人家也得陪家人,谈恋爱,旅行会友什么的,许多事都是在工作之外做的啊!经纪人哥哥听得把嘴一瞥,“没有三女汉子成行,怪冷清的。”喔,原来是这样,哥哥,你也太……岩雨无语了,这么多年不都是我们二个人东奔西走的吗,就这二三年才配了小熏和菲菲加入。哎,比我还傲娇了,受不了。岩雨低头看手机,还是沉默比较好。

SOMO集团是近十年来行业比较领先的时尚杂志集团,给岩雨专访和首页,是看好了岩雨作为新青年的偶像效应和良好的从业素养。他们刚好要拍一本中国风元素的杂志,岩雨本来就是音乐学院毕业,对中国古典音乐和传统文化都有很好的学识基础。优质偶像给年轻人的正面引导太重要了,他上次做的小规模阅读会就在业内引起巨大反响。这种没靠炒作没靠绯闻来产生流量的明星,明天绝对更有市场。杂志是很具前瞻性的媒体,这个嗅觉必须有。

岩雨到了杂志总部,闻讯赶来的诸多粉丝为了一睹偶像,早早就来这里等候了,甚至有些还淋了雨。追星的力量,可见一般。岩雨停下为粉丝们合影,签名,尽可能的照顾到粉丝们,就连没办法过来的马路对面的粉丝,都用力挥挥手。工作人员催促,才又礼貌的双手合十,告别。

拍摄和专访都非常顺利,人长得好看,怎么摆拍都好看,专访也十分有理有节,认真诚恳。主持人问的问题岩雨都知无不言,但又恰到好处,不会觉得平庸无味。一惯的谦逊有礼,并不会令人觉得敷衍和油腻。反而从访谈中听到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和尊重,侃侃而谈的他不像在被访问,而像和朋友交流聊天一样。

访谈结束,签名,离开。今天的工作安排就结束了。

一看表,四点。经纪人把岩雨送回家,岩雨问:“哥,这二天还有什么急的通告吗?”

“急的到是没有,本来就是周末,你像你说的,人家也要休息,明天就暂时缓一缓,下周到是很赶。”经纪人哥哥不是没有听出岩雨话里有话,当然得顺水推舟了。BYE

岩雨并没有直接上楼,是到楼下车库直接开车去学校。(有没有帅到)

***

学校空无一人,只有保安大哥和二个常年都在校工留守,翻新维护后的学校有一些白白的灰掉在地板上。上到顶楼,亲爱的教师宿舍也更好看了。油漆味还有一点点,但不至于难闻。打开宿舍,久违而陌生。天天跟着小熏菲菲蹦达蹦达,把自己从文雅的老师活活变成女汉子。这就是行业性质带来的不同。再干下去,桐琳的火急性都快追上伊思了。想到好不久没有看到伊思,到真的想她了。再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呢。

这段时间,人家忙着暑假休息,桐琳还是每天打鸡血。好吧,自愿的,所以痛并快乐着,有何不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向岩雨的家走去。一个人在顶楼就是自在,想怎么的怎么的。偷偷摸摸发个微信还要改名字,也是绝了。今天桐琳要和岩雨来一次浪漫的二人约会。对,惊喜的约会。

对了,先去看惊喜的主角——仙人掌开了花没,长在窗外的那一株大小没有什么变化。人家其它花都长得十分养眼了,它还是差不多。只是枝干上多出好多株花径来,大大小小的,绿绿的花蕾含包待放,但园丁大叔说快开了,至于什么时候,这个得看缘份。真的。

推开岩雨的门,反正没有人在,索性都拉开窗,透透气。查看一下小盆栽,还好没有死,但由于不经常换水,都有些有气无力的长着。桐琳赶紧换水,加营养液,没事,过一个晚上,这些花就又会活得漂亮有生气了。

看着时间,天色不早了,想打电话问问,又欲言又止,万一经纪人在旁边,岂不是不好,他应该会来的。

再收拾整理一下,也把从外面带来的点心、水果都摆好盘,岩雨的茶具洗净,再望一望,天气完全黑下来,城市周围的灯光陆续都亮起来,等得桐琳有些难过,对,就是难过。难过的是如果错过花期,就只能等明年了。

实在无聊,看见墙边的筝,其实早就手痒了。第一次就想弹,只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上次在机场想过过瘾,结果打扰众生。后来桐琳好久都不敢乱碰筝了。今天,主人未归,其他人又不在,让我小放肆一把吧。谁叫桐琳都等得快睡着了。

***

桐琳沉浸在自己弹奏的音乐中,那知道岩雨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了。这样子看桐琳,再美好不过。自由的,狠狠的看着她,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多想把时光就流在这一刻。其实桐琳的乐感真的很好,虽然细节处理不够完美,但从业余眼光来说,已经很优秀了。听她弹奏,别有一番滋味,好像比自己弹还开心。

桐琳还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一转头,是岩雨。马上像小学生犯事一样的停下来,岩雨笑笑,摸摸她的头,“弹得不错,我也绕梁三日,如何?”二人相视而笑,桐琳羞红了脸。

岩雨把桐琳拥在怀里,紧紧的,深深的嗅着她的发香,太想念这丝香气了。桐琳刚想抬起头说话,岩雨用唇封住她的唇。(无需多言,要什么惊喜,你就是我的惊喜。)

直到茶水壶不识巧的嘟嘟声,打破了此刻的甜蜜。岩雨不开心的亲了一下桐琳额头,让桐琳离开。桐琳准备加热他们的晚餐,岩雨从杂志回来,连衣服都没有换。岩雨回屋打理自己,桐琳开始准备好晚餐。

少不了的健康果蔬沙拉,二份意面,一客牛排,二份甜品,当然,这些都是外卖专供,约会地点必须保密,还是桐琳来之前就拿好的。

身着家居服的岩雨出现在桐琳面前,还特意穿了件和桐琳差不多颜色的衣服。情侣们不都是这样浪漫而幼稚的么。相视而坐,为了要看昙花,桐琳并没有给岩雨配红酒,索性倒了些可乐。自我安慰,颜色衬就行啦。岩雨意思的喝了一口,好吧,怎么也要配合一下。

和心爱的人一起,喝什么不重要,吃什么也不重要,意面太软,牛排太硬,至于甜品,本来就要保持身材,但岩雨还是吃的津津有味。桐琳自己都吃不太下去,憋着嘴想把自己骂一顿。准备的什么浪漫晚餐,和偶像剧比起来,简直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还不如点二快餐吃了了事。到时岩雨端过桐琳的餐盘,直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心想最多今晚多跑5公里路就是。

桐琳感动。

等他们晚餐结束,再整理好厨房餐具,都十点了。桐琳到窗边一看,还没有动静。他们在沙发上坐着喝茶聊天,但桐琳跑来跑去,不时打断谈话。后来岩雨想了个办法,端了一条凳移到室外,又拿了二个靠枕出来,又怕桐琳吹着风,又回屋拿衣服。反正二个人,你跑来跑去,我跑来跑去,真不是客意打发时间,因为花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开,一晚上还挺事多的。

二个人终于坐下来了,岩雨把摄影机放在花的一旁,如果,二个人都等睡着了,有摄影机录着,也不至于会失望。(细节控男人真的很细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二个人从童年到学校再到人生哲学,都快把古文诗词搬出来了。桐琳眼睛都打架了,话也时断时续,等待是件如此美好又如此磨人的事。困的何止是桐琳,岩雨也困得不行,今天工作完又开车回来。加上平时自律的他,很少熬夜。以他的生物钟告诉自己,应该夜里一二点了吧。把桐琳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用薄毯轻轻盖住,桐琳睡不睡都不会着凉就好。自己靠在条凳的另一端,直直的看着仙人掌,她那么想看,可不能辜负。

月色娇好的洒在这二个年轻人身上,微风轻拂,带走了白天的炽热,带来夜晚的安宁。

脆脆的轻声一响,岩雨一下子抖了一下,再一小声脆响。岩雨意识到昙花好像要开放了,赶紧叫桐琳坐起来。二个人从位子上起身,立马向仙人掌围过去,洁白的花蕊慢慢的开始打开,一朵,二朵,很慢,很慢……仿佛让你感觉到花开花落的整个历程。一点点的开放,带着一点点悠香,真是无法形容的美,这一瞬间,胜过人间无数。

桐琳紧紧的依着岩雨,岩雨温柔的扶摸着她的头,转身搂着她的腰。“桐琳,谢谢你!”桐琳不语,默默点头,也谢谢你,岩雨。轻轻的掂起脚,吻向岩雨的脸,一切是那么纯洁美好。

感觉脖子都会被仰痛了,桐琳离开了岩雨的唇。如果还不停下来,怕是明天二个人的嘴都成香肠了。岩雨笑笑,任务完成,移驾回屋。

实在太困了,岩雨想留桐琳就睡客房,主卧让出来也行,并没有非分之想。可是桐琳宿舍也近,而且,毕竟还是有些不妥。岩雨当然不好留宿,便把桐琳送到门口,亲一下,晚安。

明天睡个晚觉,必须。

***

昙花花语——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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