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扇门和我们在塔顶见到的一模一样。”莫奇观察着石室内两扇青铜门说道:“应该和那扇门一样具有传送的功能?”
在蓝色灯火的照耀下,于清和莫奇二人站在石室中两扇青铜门前,讨论着其中所藏的奥秘。
“应该是这样。”于清用手语回道:“我比较好奇这上面的文字,看起来好像是古罗马时代留下的,文字的结尾都带有一个罗马数字。”
“你怎么看?”莫奇怂了怂肩说道:“一个是Ⅲ,一个是V。”
“我觉得这应该是表示层数,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塔内的某一层,通过对应数字的门会被传送到对应的塔层。”于清思索了片刻,用手语说道。
“嗯,和我想的一样。”莫奇点了点头。
“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于清用手语说道:“必须选一扇门离开。”
“五。”莫奇毫不犹豫地说道。
“三。”于清竖立起三根手指。
两人同时沉默了,彼此望着对方的脸。
“那就三吧。”莫奇叹了口气说道:“一起进去咯?还是我先去试试险?”
“一起,就算你发现有危险,我也没办法接受到你的信息,所以没有必要。”于清用手语回道。
“那行,数到三一起把手放在门上。”莫奇说道,于清点了点头。
“三....二......一。”数到三时,两人同时伸出手碰向左侧的青铜门上的法阵。
然而,并没有任何状况发生。
“没反应。”莫奇挑了挑眉,于清也一副思索的样子。
“这扇不会也是坏的吧。”莫奇走向另一扇青铜门,伸出一根手指碰向门上的法阵,蓝色微芒在法阵上亮起。
“啊!”随着一声尖叫,莫奇消失在了原地,于清扶额一叹,也跟了过去,把手抵在法阵上,但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皱了皱眉,重试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一扇门只能由一个人通过吗.....】
随即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他把手触向了左侧的青铜门,一道蓝光闪过,他的身形消失在了石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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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于清眼瞳一缩地望着眼前的奇观,一个规模巨大的被石壁围住的空间之内,绿色的植被铺在地上,长满草苔和树木,硕大的藤条沿着石壁往天花板上生长而去。
眼前宛如一个人造的森林,最为显眼的是正中间的天花板上,无数根壮硕修长的藤条挂上了一个巨大的生物骨架,从骨架上可以看出那只生物背生拂天双翼,头上长着一个巨大的犄角,燃着晶蓝火焰的灯笼挂在这座生物骨架上的每一处,发出耀眼的灯光为整个人造森林提供着光源。
于清记得从书上看过这种生物的记载,这是...龙!
“龙的骨头被吊在天花板上面.....这怎么可能......难道建造这座塔的人杀死了这条龙吗.....”
他震惊地望着头顶那个巨大的骨架,这时,一只形状怪异的生物从天花板下飞过,那是一只长着蛇尾的巨鹰,它正振动着双翼徘徊在空中。
“这是什么生物....”
另一边,一只背生双翼的白斑猛虎翱翔在它的身旁,似乎二者正在戏耍着。
“我必须找个可以藏匿身形的地方.....要是被这些生物发现了搞不好会被吞在腹中。”
除此之外,天花板之下蔓延着一团形状怪异的云雾,青色毛发的鸟儿时不时从云雾中窜出,发出尖细的空灵叫声,惹人心醉。
“那是.......云鸟,这种生物应该已经绝迹了才对。”
他在书上看过这种稀有的鸟类,传闻它们只会出现在云雾之中,它们的叫声可以使人的心灵得到净化,平定情绪。
于清正站在一片草地之上,毫无可以隐蔽身形的,往前不远便是那惊人的人造森林,森林之中最为显眼的是一颗参天大树。
它处于那片森林的正中心,枝叶的阴影几乎盖住了森林三分之一的体积。
往左是一片清澈如镜的湖泊,长着尖锐犄角的红皮鱼群游动在湖面之上,露出它们可以轻而易举撕裂人体的武器。
“我必须躲到那片森林之中。”
灰白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扩散而来,他的感官和身体力量在瞬间提高了几个档次。
就在他正欲奔出之时,一群毛色黑白相间,身上长着无数个正喷出紫烟的乳牛从草原的另一端踏步而来,从他面前奔过,紫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在半片草原之上。
于清往后一跃,与它们留下的飘散在空中的诡异紫烟拉开距离,突然!那些紫色烟雾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朝于清逼去。
“糟了.....”
于清心中一惊,紫色的烟雾在瞬间分为几个方向朝他逼来,堵住了他的去向。
他捂住鼻子,右脚踏崩地面,如同一颗流光炮弹一般奔射而出,穿过了那片紫烟,落在草地之上,跃开了一段距离。
但尽管如此,紫色的烟雾还是多多少少进入了他的鼻腔之中,他猛然间瘫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冷汗从他背上流出。
“为什么动不了.....”
云鸟的歌声从云雾中传出,响彻云霄,在整座石室内传响着,进入了于清的耳中。
他只觉得大脑的思考逐渐迟钝了起来,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堪,双眼中充斥着紫色的血丝,被人打了一剂麻醉药一般,他在不甘心之下,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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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再睁开眼时,眼前是冷色调的天空,自己正跪倒在一条街道的木台之上,脖子上绑着锁链,双手被铐在了一起,身旁是其他几个穿着囚犯服的人和几名狱监。
他只觉得大脑十分昏沉,嘈杂的议论声涌入他的耳中。
“瞧,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也不能放过,不然他以后只会成为一个渣滓。”
“我认识那个孩子......他的父母病死了,家里只有他和他的妹妹......”
“哎,只能怪他生错了地方。”
于清望着滴在示众台上的液体。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如同一条被绑住的疯狗一样颤抖着,想吼叫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不断地用手语试图向在台下冷眼旁观的人表达着什么。
他猛地全身一颤,接着他的眼前又出现另一个场景,在自己那破烂老旧的家中,于安缩着身子躲在一个角落,身体瘦小得只剩下骨头,一碗水从她手中落下,打落在地上,水贱在她的身上,随后她低下了头,缓缓闭上了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