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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七.血

一个圆在朝三个方向转动,然后分成三个圆形互相连接成一个分子链的结构。

留言信箱。

尚,15条未读——点开,“我说过,不要关……”。

删除。全部删除。

刃,3条未读——删除。

墨菲斯,请求通话……

接通连线……

“你在哪?”墨菲斯看着屏幕问道。

岚拿起手机将感光板对着飞行器外,晃了一圈,转了过来对准自己,然后枕着一只手臂靠着椅背。

“你的任务不在那里。”墨菲斯。

“通常我合作的话,会选择那些打破规矩又遵守规矩的人,但是在外太空,我可不挑战任何一名船员的价值观。”岚笑道。

“快点回来。”墨菲斯关闭了通话。

仔细一想,好像是墨菲斯赢了……岚摇了摇头,打开盖板进入了驾驶室,然后从休息区旁边的过道从楼梯来到吊舱,推上面罩打开了后面的连接舱门走了进去。

“我的任务完成了,拉姆——”莫迪站在吊舱闸门后面,指着外面说。

“两天后来接我,或者……不来也行。”岚从腿上装甲的储物槽里,拿出一只皮套递给他。莫迪解开皮套一看,是两排摆得整整齐齐的小金币,烛金。

飞船晃动着,风声就裹挟在耳边,莫迪不得不很大声地说:“你们海军果然打劫了女王的金库——”

“这是虫族让高庭代铸的,天才——我不是海军,也没有打劫女王,哈哈哈!”岚也将扩音器调大,“我们保住了蜂巢的金融体系,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至于你们海军有没有那么做,你比我清楚。”

说完,走入登陆舱。锁闭了舱门,扣上固定带将支架拉下,拉过控制板设定好路线。

莫迪倒出来一些,果然金币侧面刻着的是高塔的印记。没工夫想那些,连忙收起,拉开了闸门。

“跟着我!”对面公爵从观测窗看着岚。

“没问题。”岚对着控制板说,然后将路线与另一个登陆舱设定到了一起。

两架登陆舱从吊舱上弹出,脱离了船体,随着登陆舱导航舵调整翼面两架登陆舱平稳的像地面飞去。然而平稳只是相对的,身处内部的人此刻早已享尽了颠簸之福。尽管还不知道这颗金属球大气层是如何形成,但是气流带来的影响并不会让人有时间思考这类问题。

随着越来越接近地面,登陆舱周遭的平衡舵运作开始喷出大量气体,直到对照地形和引力导航线路选定了最佳位置,修正预设路线,登陆舱完成转向尾部喷出大量气体缓慢的降速,直至距离地面两公里的位置。所有平衡舵开始运作,此时的登陆舱就像一个漏水的花洒,登陆架放下,缓缓的落在一片高地上。

岚紧接着也完成登陆,顿时觉得身体比平时沉重了很多。

“我听说巨人一族有踩月亮的传统,就是没见过。”岚对控制板喊话道,推上支架解开扣带,走到观测窗后看了看。数据分析还在等结果,不过看上去确实如照片里那样,四周都是干净的石灰色,就像人掉进了白色的底片里。

除了通讯不畅,还算顺利。

岚检查了下铠甲,推开舱门从梯子走了下去,然后走到公爵的登陆舱前敲了敲门。过了很久,岚用力敲了敲舱门,拔出枪将舱门拉开后岚走了进去。

他打开手臂铠甲的照明,里面的设备都损毁了到处冒着火花,岚走到支架前支架是放下的却已经烧毁。而里面空无一人,岚摆了摆头笑道:“下地狱去吧,莫迪!”

岚走出舱门对着天空开着枪,然后按住头盔,一个频道也打不开。

想了想,看着周围调出斯特林的储存文件,坐在地上开始计算自己的区域。好消息是在这里,斯特林铠甲并不受影响还能维持很久。坏消息是,地磁极不稳定,空气不利于人类,而且金属元素太多。

那些刻在地上的线痕比岚想象得深得多,准确说应该叫城墙才对。但是没有超出黄蜂车的动力范围,岚骑着车贴着矮墙冲了下去,险些翻倒但有惊无险。

现在已经没时间管这些字符了,斯特林很快将那些字符绘制成的地图投影在岚的眼中,运气极好的是岚现在身处的这个字符是那句咒语里少数只出现过一次的。而坚硬的地表,更适合黄蜂车性能的发挥。

至于弄清方向,会不会迷路,岚自己就不知道了。

到了这个星球自传到了恒星的另一面,岚看了一眼时间和铠甲的状态,打开车灯看到了不远处的城墙,于是打算线坚持会儿。等感到那座城墙那里,岚给自己补充了些冰粮,然后围着城墙转了一圈回到原点黄蜂车的主动声纳雷达大体上绘制出了这个字符。

剩下的只能交给斯特灵计算了,岚将黄蜂差采集的数据传输给了斯特灵的电脑,自己靠着城墙休息了几个小时。他抬着手,将地图上两个字符连在了一起,比对没有相同造成的误认后,岚对比着那条线往赤道赶去。

经过14个小时,岚几乎走了这个星体四分之一经线的距离,才来到那座神庙的位置。当双脚重新踏上这坚硬如钢的白色地面时,身体真的是没力气了。

而眼前是一条数十米宽的沟壑,对面那片平原就是那座山一样大的庙宇所在。

如果自己的拟态没有被蓝点击碎……斯特林平台的装备联接不到平台也不能用啦,岚现在就真的没办法了。他走到那条沟壑前,朝下面看了看,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先不说气流的影响,黄蜂车也冲不了那么远啊!”岚一把坐在地上,靠着黄蜂车,自言自语笑道,“其实……肯定走不了啦……到这来干嘛,拜神呐!!”

“如果跑回去把……两艘登陆舱剩余的燃料绑在一起……不对,和那些蓝色物质一样,那股能量并不屏蔽光——而且大气很稀薄,如果我朝宇宙发射光学信号……他妈的概率都好低哦。就算把卡巴尔们引过来,把登陆办法告诉它们,我还是死路一条啊!!”

岚嘬着牙想了想,头一歪:“我去不了,但我可以害你们啊!”

“不行——万一那神庙里真有好东西呢!”岚又把枪放了回去,空间逃生法宣告破产。

岚想了想,骑上了黄蜂车像远处驶去,然后调转车头往那条沟壑冲了过去。岚在心里计算好时间,在大概十五米的位置把车头抬起将火力开到最大,就刚好到悬崖边够时间。然后在距离地面4米左右的地方,我踩着黄蜂车跳过去,这个时候大概还距离悬崖6米的样子,加上初速度我的弹跳力应该够了。

“不过,后面的那片平原我就得……把自己累死了。对不起了,士官长。”说着拍了拍车头,然后头一低猛得握住握把,扬起车头,然后手一伸摁在控制台上双脚踩在坐架上,眼见对面越来越近,脚下是万丈深渊。坐架下的火焰带着巨大的轰鸣和希望,岚用尽全身力气高高跃起,手脚并用在地上稳稳立住,然后黄蜂车随后就到也跟着冲了过来。

在岚的注目下,越走越远。

“来,给个满头黑线的特写。”岚郁闷地说,又略带委屈道,“妈的,早知道……算了……”

然后一人一车追了两公里,岚才重新骑了了上去。“革命还是要老班底子弟兵嘛……”岚大笑道。

可是没走多久,黄蜂车就停了,岚下车一看,没能源了。

“唉……反正就在眼前了。”岚将胶囊收回,往神庙走去。

从山下的上万级台阶,岚从早上走到晚上,终于进了大殿。他走过去拿起那只金色的头盔,正要离开。

岚绕到大殿后面,张岚笑了。

现在他终于可以陪NQSE好好玩玩了,岚走下台阶,从那些红魔的石像前走过。然后走到广场的尽头,两对数百米高分开的帆形金色石门后露着金色的光,岚穿过石门走到那座塔下。

走到了连着黑色水晶台的座椅前坐下,缓缓地戴上了头盔。

小花园。

岚躺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小撮白色的粉尘洒在地上,发出晶莹的声音然后慢慢融化成液体。

“真真的光只有旅行者,伊姆……掌管的是生命秩序,它为什么创造穆托姆和高庭呢?红魔为什么会独留下虫族这一支呢……”岚自己念着那些话,那些他自己还没理解的话。

一切平凡的事情,到底是谁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幸运的是,终于这回,不是毁在我自己手上……

“这又有什么幸运的?保护……借用未来的力量,还是说单纯地用你们自己的办法。”岚有些迷茫,这个时候就该有坏人出场了吧。

他抬起头看了看,坏人总要出坏主意的。他看着房门,谁也没来。

“那我们呢?我们人类又该留下什么,火车头和卡斯帕他们又应该留下什么……我为什么没看出弗兰尼和黛比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救了黛比。凯德为什么要救我们……只是为了刺杀女王吗?”

岚站了起来,摇着头,对自己说:“现在还不是去找那个人的时候,他在老子身上留下的伤痕虽然好了,但是……还不是时候。”

“不过,托莫迪的福,我总算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呀!”岚自嘲地笑了笑。

抬步走向楼梯,一挥手将那些黑色的液体收入戒指中。推开大厅的门,走入花园中,只不过没有自己喜欢的品种。岚向前走着,直到隐没在花簇中,离自己的房子越来越远,抬头看着那些玻璃管道,有些运送着水,有些运送着人,有些只是用来摆放植物。

他扶着栏杆,走到别墅泳池下面,轻轻拉开了后院的门。

“原来坏人只是来晚了。”岚自己笑道,坐到椅子上。

赏拿着香槟从后院走了过来,穿过停机坪和升降台上的野马跑车,走到泳池边。

“怎么不走正门呢,尚?”岚自言自语地看着远处的海景。

“你知道这里一颗植物要多少钱吗?”尚坐在地上,也看着远处的海景说。

“不知道,反正在海底开挖一片海应该也不便宜。”

“一棵树的成本大概是四十万美金吧,这只是一年的维护费用……你猜猜现在需要多少?”

岚:“四千美金吧……”

尚:“只要600,因为人越聚越多以后,有些成本就会分摊,分摊到你在这座城市生活的每一份每一秒。”

“你了解我,我的矛盾主要集中在自己身上。”岚。

“听我讲完。我不是说羡慕谁该有的生活,还是各自的身份,在历史还是什么其它狗屁东西,还有真理当中的定位——”

岚:“那你想讲什么呢?”

尚:“那些仁慈的力量,那些造福于人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力量。”

岚:“还有秩序。”

尚:“既然你懂,我想问你的是,你究竟是来帮谁的?”

岚:“我自己。”

尚起身走了,然后又回身指着地上的香槟说:“老板送你的,不要问为什么,没有——”

“喂,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马斯克——”

“嘻——“尚咬着牙,回头吼到,”你他妈什么时候把脸上那玩意擦了,我就带你去,急什么——”

“哦……”岚白挨一顿骂。

首尔。

“叮咚~”

“这次按计划来,特别是你们两个……”尚强调到。

岚和刃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转向萨德将军,问:“你不是主使吗,为什么听他的。”

尚压着火,没作声。

“因为他负责撤退……”萨德姆·瑞塔福咬着雪茄说。

岚从包里拿出毛线帽,仔细说:“那我还是戴上吧……尚有颜值保命,且能苟延残喘。”说完套上帽子只露出眼睛大笑到,然后从包里拿出VRT战术步枪,拉好枪栓。

电梯门打开。

“喂,这里不准抽烟!”

萨德将军从披风中抬起霰弹枪开了第一枪,将那名警卫上半身打成了粉末状……

刃和岚紧跟着出了电梯门,刃摘下棒球帽两只突击步枪扫射不停,电梯里尚朝机场登记大厅的摄像头在额前抬了抬手指,然后关上了电梯。岚背着枪,手中的格洛克抬起将那些摄像头都打烂掉,然后上了登机大厅二楼。有了斯特林的投息的指导,这一切感觉毫无挑战,然后走上电梯朝图书馆和商场赶去。

刃不停开火,子弹打完后扔掉枪拿出手雷往人群中各种扔。

天台上,岚架起战术步枪,推开卫星瞄具。然后拿出弹匣,看着那些水晶般漂亮的子弹,推进了弹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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