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小木屋里,喝醉酒的夏傲雪像只小猫一样窝在镜非明怀里。
夏傲雪惺忪的睁开眼,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身边躺着的男子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双柔情的能溢出水来的深邃眼睛,渐渐地浮现起异样的炽热。
猛然间,镜非明伸出手,两指轻轻抚上夏傲雪那尖尖的下巴,随后缓缓向下在她颈边抚摸,他脑子里有些空白,只想靠近点,再靠近点,真实的触碰才能证明她的存在,才能缓解分别后那生不如死的思念。
他自小觉得自己自控能力极强,可遇到她后,不管是以前的明珠,还是重生后附体到北惜时身上,都一样的让他着迷沉沦,就好象一个傻子,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去爱她。被人误导的身世,让他错过了明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了,可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丝情意表露,他依旧爱得无怨无悔。
镜非明吻住了她的嘴角,“明珠,我爱你。”
此刻的明珠意识是有些不清的,只觉得好像身子飞了起来,飞到了自己最怀念的地方,身边的男子似乎不认识,可那熟悉的感觉,这一句不知听了多少遍的,明珠我爱你,让她的心不住地在颤抖,双手不自觉的圈住镜非明的腰,唇角无意识的呢喃着:“七哥……七哥……”
被这几声七哥唤得身子一僵的镜非明,只觉身子更加火热难忍,他脑子里乱哄哄什么都理不清了,紧紧抱住她,吻她,贴上她光致致的锁骨。
她不过是自己的表妹,不是同胞妹妹,多好,多好!当初被误导是自己同胞妹妹,镜非明都可以疯了地去爱她,那现在还有什么是可以阻止他的?
夏傲雪轻轻的喘息,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贴了贴,自己身体对镜非明身体的熟悉度远远超过她现有的记忆,仿佛之前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
因是下雨天,月色几乎都没有,只有外面屋檐下那盏悬挂着的灯笼,在寒风吹拂下来回晃动着,烛光也是忽明忽暗。
在这忽明忽暗里,镜非明咬着牙,伸手在夏傲雪单薄的背上寻系带,触到细细的丝带,手指一勾,顿时将前面的遮挡去了个干干净净。
镜非明只听见自己脑子里“噌”的一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只想跟着自己身体走。他分开她的手,轻轻将头埋在那片美好之间,触碰让他险些就泻了出来。
还是这样的美好,像傲然绽放的梅花,又像展翅高飞的雄鹰,让他再次沉陷。
夏傲雪不可遏止的低吟,心里想着要拒绝他,推开他,可脑海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呐喊,明珠,你这么爱他,为何要推开他?就算你不记得他是谁了,可你依然记得爱他的感觉。看,你们身体多么有默契,你的身体多么渴望他。
既然这样,就不如一起沉沦吧。
夏傲雪探出自己的丁香,在镜非明的唇上轻轻打个圈,又在他的舌尖如精灵般起舞,身子忍不住绷紧,被他双手禁锢的要透不过气来。
镜非明一遍又一遍地喃喃叫着她的名字,重又吻她的唇。夏傲雪几乎要喘不上气,他柔软的中衣贴着她露在外面的的皮肤,彼此都需要更契合的接触。
镜非明撑起身子解开中衣,从那些缝隙里吹进来的寒风让两人都打了个冷颤,迫切的渴望对方给予的温暖。
夏傲雪忍不住探手去勾镜非明的脖子,褪了中衣的他栖身上来,火热结实的身体,顿时和她的身体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天晓得他忍得有多苦!不单是身体上的,还有他的心。他想和她更接近,缺失的那一块要用什么来填满?
“明珠,我又拥有你了。”镜非明也开始低低地喘息着,周围就好像有火焰在燃烧,将他们的感情和身体,都烧到了无法言语的高度,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就是烧成灰烬又如何?
镜非明覆上她身体的时候,在她耳边说道:“明珠,是我,你的七哥,你永远的呆子。”
夏傲雪不知自己为何会落泪,而且止也止不住,指甲深深嵌进他皮肉里,她破碎的呻吟,“七哥……七哥……”
这样的深情呢喃让镜非明如何还能忍受?看到她有些蹙眉,他忙心疼地放下速度,凑过她脸颊边,鼻尖对着鼻尖,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一天是不想你的。吃饭、练功,做梦,只要每呼吸一次,都是对你刻骨的思念。”
镜非明低头看着颊上嫣红的夏傲雪,只觉自己怎么深入都不够,真想将自己整个人都嵌进她的身体里,他扶住她的胯,将她高高托起来。
镜非明每撞一下,都好像撞到了她心尖上,她颤抖着蜷起身,将近崩溃。他愈发激烈,甚至都可以听见自己喉咙里刻意压低的吼叫声,忍也忍不住,终于俯身狠狠吻住她。到了极致,两人双双攀上快乐的顶峰,然后从半空中徐徐落下来,身子虽然空了,心却是满满的。夏傲雪似乎昏昏睡了过去,镜非明又去打了热水,取了汗巾来给她擦拭,边说道:“明珠,这次我不会再这般愚蠢的放你走了。”
后半夜,月亮从云后露出来,半边残缺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时,有影影绰绰的亮从窗口泄进来。
镜非明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呼吸均匀的夏傲雪,刚刚那一幕他原本以为是做梦,那个在梦里出现了千百次的身影就这样躺在自己怀里,可在吻下去的那一刻,他却清醒了,这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明珠,就在他怀里,就被自己吻着。
镜非明知道要唤醒她,可在这一刻,他存了私心,既然明珠不是自己的同胞妹妹,自己还是可以和她在一起,如果能唤回她的记忆,就算因为自己之前自作主张而责备,也总好过咫尺天涯不能相守。
镜非明给夏傲雪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这才穿好衣服走到了隔壁。岳无愁和则神手早已跪在地上,脸色十分尴尬。
看到镜非明神色冰冷的走了进来,岳无愁当先说道:“阁主,这是我的主意,阁主若是要责罚,就罚我一人!”
“不,这是我的主意。”则神手也抢着说道,“是我让无愁用这镜花水月的幻术,希望可以唤起点明珠姑娘的记忆,让新帝坚定活下去的信念。”
虽然之前则神手提到过若是想回复记忆需要取出脑里的淤血,但那风险实在太大。那一日研读,有提到可以情景再现,让病者回到记忆最深刻的画面,说不定再次刺激下,情绪失控会恢复记忆。则神手也只不过是试试看,就让岳无愁用镜花水月这一幻术施加给夏傲雪,镜非明是镜花阁阁主,自然不会受这幻术印象。可谁能想到,对于夏傲雪来说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当初和镜非明私奔到大都百里外的小镇上,两人第一次发生这事的时候呢。
岳无愁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擅自对少夫人用幻术本就是大不敬,而且在使用幻术的时候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偏偏还不能停。就算是闭着眼睛没敢看那些画面,可还有声音啊!岳无愁真是欲哭无泪了,只有期盼镜非明会看在刚刚和明珠缠绵的份上,绕过自己了。
岳无愁觑了眼镜非明,发现没有想象中的杀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听得镜非明冷哼了声说道:“你最好期待着法子有用,不然我可要将绿波许配给你了。”
岳无愁顿时耷拉着脑袋了,“还是别了,我无福消受啊。给蓝衣吧,他还缺个媳妇。”
一时三人都没再说话,镜非明只是站在那儿,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明破晓时分,夏傲雪醒了过来,恍如做了一场梦,她盖着眼皮整理了一下回忆,刚刚那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她突然觉得惊惶,急急去看边上,却是空无一人。
听得这边有细微的声音,镜非明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夏傲雪愕然坐在床上,她胡乱抓了件衣裳捂在胸口,似乎有些回不过神。
“你……我……”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镜非明大步上前,将她抱在胸膛里,吻她的额头,哑声道,“明珠,我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