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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命如草芥

武举科考第一天是文试,考的是对兵法的理解和用兵之道。要求也不算太高,只要会写字,能写出一篇自己在兵法上的心得便可以。

蛮蛮小胖儿与五位少年清晨就早早来到考文试的通文馆在,这里来考试的青年人越聚越多,到最后人数增到五千多,黑压压的一大片。

一个时辰之后,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从通文馆里走出,手捧着一张圣旨当众宣读,参加武举科考的武子们都跪接圣旨,唯有蛮蛮扑通趴在地上没有叩头接旨,负责考试的官员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他们想起自己被范剑将军打的亲娘都认不出来的样子,默不做声随便蛮蛮折腾。

旨意上说的:也就是冠冕堂皇的鼓励参加考的武子,又说了许多收买人心的话这才让一众武子进馆考试。

蛮蛮被分在在甲子一号考场,每个考场一百多人左右。蛮蛮从小也读了不少兵法,让他按自己的理解写上几句也是可以勉强过关的,只是不知道如何下笔。

蛮蛮嘴里叼着笔也不知道怎么写,看见监考官走过来道:“你,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监考官看见是蛮蛮叫他,无奈硬着头皮过去说:“少将军,您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蛮蛮从怀里掏出吕四和先皇打赌赢来的那块鎏金如意砖道:“你可认识这个?”

监考官双手捧起那块麻将大小的金砖跪下道:“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考生都神色哑然不明所以,蛮蛮坐在那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我今天手懒,你帮我写吧”

监考官道:“这个…不合规矩吧。”

蛮蛮皱眉道:“嗯?你敢藐视先皇吗?你就写吧,出了事我担着。”

“不敢,不敢,我这就写。”

蛮蛮收起金砖,站起来抖了抖衣服大摇大摆用非常牛叉的步伐走出考场,边走边说:“这个…啊…你们要好好答卷,不许作弊啊。”

身后一众考生咬牙切齿齐声道:“无赖,不当人子…”

上午文试已过,开始抽签决定初赛的对手,一众少年聚在一起等待抽签,蛮蛮好不情愿道:“真麻烦,还要抽签…”

一旁小胖儿道:“老叔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今天下午开始抽签,抽到一号的和第五千号对决,抽到二号的和第四千九百九十九号对决,如此这般明日两两对决,后日就剩两千五百人,休息两日后,再对决就剩一千两百五十人,如此这般再抽签再对决,直到剩下前五十人,如果我们能进了前五十,那就妥了立马就是朝廷六品官,最少也会给个营长当当。”

蛮蛮嘟着嘴问道:“要是打到前三呢?岂不是给个将军耍耍?”

郑爽道:“逸凡兄弟你可真猜对了,第一名状元就立马封为将军,第二三名封为副将头衔。真可是一步登天嘞。”

蛮蛮道:“我不稀罕,我三岁皇帝老子就封了我个将军,还不是一个月就那几两银子?”

李易峰道:“逸凡老弟有所不知,这个将军头衔与你的那个少将军头衔可不一样,你那个将军只是个虚设闲职,这个可有军权的。”

“哦…原来如此,有意思有意思。”

傍晚,少年们抽完号就往候府走去,路上蛮蛮问道:“你们都抽的什么号,看看万一大家不小心碰上了正好明天比试是对手呢?”

小胖儿道:“这个几率很小的啦,我们一起抽的号,肯定挨在一起,明天肯定对决不到,以后我们还挨在一起抽,我敢说不到前一百之内是碰不到的啦。”

李易峰如梦方醒道:“嗯…是这个道理,你看我是三百三,郑钧兄弟是三百五十五还有你们也是三百多吧,跟本不会打到一起去的。”

蛮蛮笑道:“哈哈,这就好啊,大家回去睡个好觉,明天祝你们成功啊。”

第二日清晨,赵无极催促蛮蛮起床道:“宝贝儿子,起来了我带你们去校场比武。”

蛮蛮睡眼朦胧道:“父亲,我还没睡醒呢?有必要起这么早吗?”

赵五极道:“五千人同时比武,只有负责城防的御林军大营那里地方足够大,你知道在那里吗?就在咱们白云山七十几里外,这下你知道咱们家是皇帝多大一块心病了吧,皇帝不许我们出城,昨日范剑老将军来告诉我,这次皇帝有旨意让他们带一千黑骑禁军护送你出城比武,这他娘的说的好听还不是怕咱们跑了。”

蛮蛮叹道:“唉…父亲,你知道为何我和小胖儿会同意去参加武举科考吗?我们就是为了让皇帝看到我们还有价值,不会过早痛下杀手,只要儿子以后立了军功皇帝想杀我们也会掂量掂量。”

赵武极摸了摸蛮蛮的头道:“为父怎么能不知,我啊生了个好儿子。”

蛮蛮与众人用过早饭,蛮蛮还是不坐车的骑着他的小白,候爷赵武极给郑家三兄弟和李易峰也都买了一匹马,于丹由于是女子不能参加武举科考和侯爷夫人乘车一起去观战。

李易峰看着蛮蛮骑着一人多高的白虎惊讶道:“小兄弟,你这坐骑真是吓人,你可放心?它会不会咬你吗?”

郑爽也说:“是啊,小兄弟,你可当心,不过你是怎样驯服这样的凶兽的?”

蛮蛮悠哉悠哉的笑道:“哈哈,诸位大哥哥莫慌,小白可乖了对我那可是忠心不二。”

小胖儿附言道:“我老叔,三岁就把这白虎打服了一直养着,我老叔不让它动,它就是饿死都不会动。它也只吃我老叔投的食。”

一旁范将军和五老兵坐在一辆敞篷的战车内对着赵武极喊道:“侯爷,你家这老虎在我那吃了五年了,这个伙食费你有空给算一下。”

赵武极笑道:“好说好说,还有今年的学费一并送去。”

众老兵齐道:“有钱了,有钱了…”

范将军对身后一千黑骑禁军道:“你们远远跟着就行,万一那小子冒坏水,让他那老虎吃你们的马,我也是拦不住的。”

领头的副将道:“黑骑禁军听令,退后两百米”

御林军营地距离白云山七十几里,占地极广,容纳了十几万的御林军在这扎营,今日营门大开四五千军士站成两队列在们两旁,他们手持长枪表情严肃,有一种叫人发冷的气息。

陆陆续续有参加比试的武子走进去,蛮蛮爬下白虎让它在军营不远处的树林里自行觅食。

一众少年被一个副将领着到了校场,这块校场可以容纳十万人同时操练,此时却被划分建起两百块同等大小的擂台。

校场四周是可以容纳十五六万人的看台,此时已经座无虚席。

一个时辰后,兵部尚书走上一座高台手拿皇帝的圣旨宣读,众人皆跪听圣旨,唯有蛮蛮跑到一边躲了起来。

又有一位威武将军模样的人走上来道:“我是御林军统帅郭德胜,今日武举大比武,规矩很简单,一是不准用暗器,二是不准痛下杀手,三是不准用毒粉,毒烟之类的阴毒之物取胜。若有发现立刻处死。

还有即使败了也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在此充军,日后表现出色也是可以封侯拜将的,如果有擅长骑术,箭法的也会得到重用,而且十日后你们兵法文试中前五十名直接可以在我这混个参谋耍耍。”

首先请一号到二百号与四千九百号到五千号的武子各自随擂台下的军士到你应该去的擂台。

再看这两百多个擂台上各站有一名军官腰中挂着大刀,他们就是每场对决的裁判,若有违反规定的立刻出局并处死作弊者。

时候不长这四百武子都现在擂台上,只听军鼓咚咚咚的响起,一声铜锣敲响后有人喊道:“开始比武。”

这四百人两两对决,校场上杀声震天,军鼓声不绝于耳。四周十几万观战人有的表情严肃,有的不时拍手称好。

擂台之上武子们手中各色兵刃翻飞,让人目不暇接,也有打上不到两个照面被踹下擂台的。

一处擂台之上一个手拿偃月刀的年轻人一刀失手砍倒了对手,裁判出手慢了未来的及阻止,回头看向御林军统帅,郭德胜点了点头,那裁判道:“七十五号胜,比武失手杀人不予追究。”

看到这一幕的小胖儿咽了咽口水道:“不是说不许下杀手吗?这杀了人不该偿命吗?”

一旁说书的道:“只是官话而已,已经死了一个了?也看的出是失手杀的,还能再把他杀了吗?唉,就这么是残酷啊。”

蛮蛮恨恨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出招就要必杀,大侄子,待会上场比武对方要是不留手,我看我们生平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在这了。我真后悔没带我的锤来。”

小胖儿道:“我觉得我不用出招,我有妙计…”

一旁说书的心领神会嘿嘿笑着。

又一处擂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因为用抹了毒的刀划伤了对手的大腿,使得对手毒发身亡。当即被裁判官验出,抽出刀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尸首挂在高台上警示众人。

一柱香后这四百人比试完毕,死了五个年轻的武子,重伤轻伤共四十多人,胜者中只剩下八十五人还能接着比试。

李易峰问道:“那胜者中重伤的武子已经不能再比武了,这对他们岂不是不公平?”

算命的说:“这就是皇帝的狠心了,先皇在世时不许用兵器,明皇登基后便改了。要是规定只赤手空拳比武哪里还会死这些人?能毫发无损的战胜对手的才是高手,我看皇帝是只想优中选优,不屑要资质一般的武子。”

蛮蛮咬牙道:“这狗皇帝,心太狠视人命如草芥。”

范将军呵斥道:“蛮蛮,小声点,你想被御林军活活打死吗?”

蛮蛮咬牙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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