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队怎么回事?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们丢光了。在职警察打架还被媒体拍到,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书记的暴吼声从一楼传到三楼,隔壁办公室秘书被吓得起身锁好装满零食的储物柜。
门前,肌肉男脸部和脖子都挂了彩,粗壮手臂上的几道血印已结痂。并列而站的周明初脸上无大碍,可也没好到哪里。
吃瓜群众姜茶边上药边噗嗤笑出声。回顾现场,他们两个高大男子竟然没有打过仅一米五五的安北省女刑警。
“姜茶妹妹,你可不能学习悍妇哦!”周明初顺势抓住她柔嫩手掌,又若无其事的揩油。
本满脸不关己事的农旎瞬间眸光暗淡,小步上前接过姜茶手中的三七药粉。薄唇挤出抹僵硬笑容,动作熟练的重按在男人锁骨处的淤青上,“还是专业的我来吧!”
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的周明初只觉眼前一黑,最后痛到嗷嗷乱叫,用力甩开她的小手。欲发火,可一触到男人阴郁眼神忽然怂包。
“队长好惨。”林祝耳朵贴在门上,兀自低声埋怨。
“那我也没办法啊!”周明初摊手表示无奈,当时场面混乱程度不容他们多想,“都怪安北那帮刑警不放警鸣器,还穿黑皮衣。我跟新杰都以为是黑社会绑票。”
画面转换,安北刑警队休息室,周明初口中的“悍妇”正360度晃动关节咯咯作响的双臂。
一天前,安北省人民酒店宴发生了件故意杀人案,有位叫高丽团的安南江城人士在宴会厅内聚会时被人割喉,大动脉失血过多致死。
而酒店监视器拍到秦微微手持美工刀,在红酒区对高丽团行凶的画面。早上拿到搜查令,她就带人来她居所抓人。
傍晚七点半,秦微微独自下楼,孰知实施抓捕计划中被某位开玛莎拉蒂无聊至极的富二代打乱。
“倒霉催的。”女人愤愤握拳,如果没笨蛋,她此刻已坐在办公室内喝茶吃晚餐。
可惜两个“笨蛋”压根没有悔改的意思,周明初背倚白墙,探头跟秘书打招呼:“陈书记都骂了一钟头,怎么还不放老大出来。”
林祝摇头,满脸嫌弃的盯着他。别说一小时,若不是陈书记疼赵队,动用私人关系把微博照片撤下,队内处分铁定少不了。
“你不能安生点?”黄新杰低吼,伸手拽他站回原位。
见成为众矢之的,周明初识趣闭上嘴巴。桃花眸中氤氲着郁闷,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姜茶双手插兜,回警局的路上她和安南的女刑警攀谈了几句,平淡的对众人说道:“高丽团死了。”
黄新杰和周明初还不太清楚资金来源的事情,林祝三言两语解释着闹剧发生前的情况。
郑明珍贪婪,勾结副院长高丽团,借养老院名义私吞福利金。
姜茶用一种听起来完全没有激情的嗓音问道:“你们认为两起案子的杀人凶手会是同一人吗?”
恰逢门开,赵崇南从容不迫的回答:“是一人,但不会是秦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