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人叫,“夜行,夜行。”
夜行和白丽都诧异的看过去,在前面路边一破烂的小卖铺中,一张脸长得像老鼠的人正在向他们招手。他二十来岁的样子,很瘦弱,张着嘴微笑,露出的那对长门牙真是突显了他的鼠性。一看他的模样,就让人不自觉地认为他是那种奸诈阴险的小人,让人有种避而远之的想法。
夜行很吃惊,“啬鼠!”再露出不想和那人接触的表情。
夜行凑到白丽耳边:“啬鼠那人很喜欢找别人麻烦,尤其是第一次来暗幽集市的。待会不要乱说话,以免他找麻烦。”
“哦。”白丽一些紧张地说。
“呀!啬鼠,你啊。”虽然不喜欢,但也不必板着脸看人,把什么都摆在脸上是愚蠢的行为,以厌恶之脸迎人必定会引来矛盾。
夜行以平常的表情面带一点微笑走了过去,白丽跟在后面。
“夜行真的是你呀!不是你身上的黑刃剑还真不知道是你呢。你有五年没回来了吧?”啬鼠习惯性地做着他那谄笑胁肩的样子。
“是。”夜行走到啬鼠小卖铺前,白丽在后面五米处停下。
“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想回来了?”啬鼠问。
“有事。”夜行很简单地回答,说着眼睛扫到在一处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也跟啬鼠一样长得像老鼠的人正盯着白丽。
啬鼠也不怀好意看了一下白丽,“在你后面的那个漂亮姑娘,是你什么?”
“朋友。”夜行敷衍的说。
“女伴吧?”啬鼠的嘴笑得更弯了,模样也跟着更阴险了。
夜行勉强对他笑了下,“不是。”
“那对人家有意思没?”
啬鼠问的这些奇怪问题让夜行有点恼火,夜行对他淡淡一笑,转身要走。
见夜行没回答,啬鼠对着白丽大声说:“喂,姑娘”
白丽惊讶地看向啬鼠,夜行则瞟向啬鼠。
“你叫什么啊?”啬鼠问。
百丽看着夜行,见夜行没什么反应,就低声说道:“白丽。”
“白丽。”啬鼠小声说了一遍,以加强他听到的准确性。他的耳朵还真尖,这都能听清楚。他再大声说道:“一个白一个黑很配咦!姑娘,如果让你成为夜行的女伴,不知你愿不愿意呀?”
夜行转身惊奇看着啬鼠。
白丽满脸疑惑:“女伴?是什么?”
啬鼠很吃讶,心中道:“她是人类!”再说:“就是妻子啊。”
白丽听了,脸刷一下红了。“怎么会?不要说笑了。”
啬鼠追问:“你愿不愿意呢?夜行倒是很中意你呢。”
白丽一惊。
夜行责问啬鼠道:“你说什么呢?”再看向白丽,一脸无辜的表情在那里微微摇头,意思是我没有说过。
白丽看夜行在那摇头,好似让她否认,就吞吐说道:“不…不愿意。”
白丽刚说完,挂在啬鼠小卖铺周围的铃铛都“叮叮…”响了起来。白丽觉得奇怪,没有风也没有人摇动这些铃铛,它们是怎么响的呢?
夜行和啬鼠都惊讶了。夜行转身看向那些‘叮叮’响的铃铛,他的表情显出微微喜悦。
夜行走近啬鼠,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不要打她的注意了,我会一直在她身边的。”
啬鼠的微笑顿时变得坚硬,说:“怎会呢?夜行你说笑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夜行说完转身向白丽走去。
“唉——”啬鼠看夜行已走就没拦住,表情有些失望。看着夜行的背影,啬鼠眯着双眼扬起了嘴角,露出他真正本性的笑——邪恶而狡猾的笑容。他对那两个跟他长得差不多的老鼠抠了抠手指——意思要他们过来。那两鼠看到后马上跑了过去。
他先前之所以那样问,就是为确认白丽与夜行的关系,关系薄的话对白丽动手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现在他确定夜行很看重那姑娘,所以他将坏注意打到了别的地方。
夜行,白丽走到大门光屏前,正准备进去时,又有人叫道:“小帅哥。”
听这声音很熟,夜行转身去看,原来是在暗流河遇见的那位蛇姐姐,于是扬起笑脸走过去打招呼,“原来是你啊,蛇姐姐。”
白丽看到,莫名的有点生气了,鼓起嘴,马上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再两臂抱胸,闭上眼,嘟哝着。
这时走来一个巨兽人,比一般人高出两、三倍。他拿着很多东西,大多是厨具,东西太多,他走路时东西摇摇晃晃地。巨兽人走到白丽身后,被石头绊一下,上面的一些铁锅,铁瓢掉了下来。白丽听到声响抬头去看,顿时吓呆了。
夜行看到,大惊,顿时身子化为黑气,如鬼影般一闪而去。身后残留着他跑行的人形黑雾的痕迹。推开白丽,那些东西掉向夜行。夜行再急速后跳躲过。
白丽因夜行的推力向前跑了几步,失去平衡跪到地上,前半身从暗灵神门的光屏穿了过去。
暗幽集市里灯火炫丽而辉煌,那里每间屋子屋檐下都挂满了灯笼;街道上,两排没有间隙的都是小摊,吃的,玩的,看的,什么都有;行人摩肩接踵,很是热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应该说这么精灵妖怪——的白丽,眼睁得大大,嘴巴微张,愣在那里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呀!拿点东西都弄掉,差点砸到别人知道吗?”蛇姐大声地斥责。
“对不起,老板娘。”巨兽人放下东西,低头道歉。
“向我道歉什么,向人家道歉。”蛇姐指向白丽。
惊叹暗幽集市美景后,白丽发现自己身子正处于光屏中间,她惊奇不已,好奇地缩回身子看了看眼前这奇怪的光屏,又伸出头穿过光屏,探视一下里面。
“你没事吧?”夜行走到白丽身边问,扶起她。
“没事。”说完白丽拍着自己膝盖上的灰。
“对…不起呀,姑娘。你没事吧?”巨兽人羞愧地对白丽说。
看到那么大个怪人,白丽震惊,再强颜微笑着说:“没关系,我没什么事。”如果有事也不敢说啊,他那么大个个子。
蛇姐很有旋律地扭着她那细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断掉的腰,走到夜行边上说:“你们要去暗幽集市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