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番话竟暴露自己的自私,恬不知耻的问苏婉,苏婉没有给他好脸色,她微微讪笑道:“大师可没有干过下流的事啊。”
天谷突然将手中的茶杯猛然间放到桌上,砰的一声,周围的环境突然凝重下来,天谷缓慢的说道:“不妨,现在做也不晚。”
苏婉被天谷直勾勾的看得瘆人,强行做淡定,挤出笑容道:“大师一定在开玩笑,以你身份又怎会做那下流的事。”
天谷很淡定,看不出要一丝杀意,他已经看着苏婉,苏婉额头上一颗汗珠不由得从前额秀发间流出。
天谷突然站起来,叹了口气很婉绪的说道:“要说杀你,也是很可惜,不过有人叫我来杀你,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苏婉听到之后,心中慌张地不行,她还是强行要求自己镇静下来,她知道在天谷手下她没有机会逃跑,哀求也是没用。
苏婉想了一会说道:“是不是隐贤王要杀自己,不过隐贤王已经死了,但是没有找的到尸体,只怕是诈死吧。”
天谷点了点头,对苏婉表示很满意,他说道:“的确是隐贤王的要求,不过至于谁杀的他现在自然不能告诉你们,不过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猜的到。”
听到是是隐贤王的主意她就眼神一亮,这就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她说道:“是不是为了段啸雪而来的。”
他们最近在路上也是随时打听着江湖的事,自从傅东卓死后,江湖很开就崛起了一个新的盟主——段啸雪。现在发生了太多的大事,邪教被灭,蝶荣姬叛国,盟主被杀,王爷遇刺,还有几十年不见得天谷大师出山,这一切都看似没有关系但却都指向一个冒头就是正派江湖的地位。
苏婉又说道:“你杀了我也是没用的,这个机会已经不是以前的计划了,你们应该没有想到隐贤王会死吧,而能敢杀隐贤王的恐怕世间也只有一人。”苏婉没有说破,她模仿之前天谷的动作用手指着天。
她见天谷点了点头,又接了说道:“隐贤王死后你们就失去了头脑,所以你们就散播消息说痴戒手中有《不齐心经》所以才会被人追杀,碍于之前的承诺,你们不好光明正大的动手怕皇上依此事作文章,说你你们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们。”
天谷说道:“你真的太聪慧了,不过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并不会偷偷摸摸的,我会光明正大杀了你,明天全江湖都会知道,到时候给皇帝一个台阶下,皇帝不会光明正大的对江湖用兵的,一个御剑山庄不会,同样你也不会,他们会找一个背锅的,就像之前的玉面刺客,总要一个人背锅,只是当时他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皇帝都不敢动的人,那是镇北大将军的儿子,这是皇帝和傅东卓的阴谋,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逼着镇北将军造反,有了造反的意思才能名正言顺的扼杀在摇篮中,才能收回兵权。”
镇北大将军算是朝廷当年平乱时候的朝廷唯一可用的军队,那时镇北将军无条件的支持当今天子,十万铁骑,从荒漠中踏到京城无人可拦,可以说这是元老级的人物,年老时久居京城借兵养老,不肯交兵权,皇帝惧北方士卒皆归顺他,到时候只知将军不知皇上。
当年的皇上出动数万人只是为了找玉面刺客,结果竟是再和大将军演戏,大将军自己亲信找到玉面刺客,很快千万士卒赶来,竟无人敢上,最后竟看着玉面刺客扬长而去,然后一句,军令如山,没有命令不敢上。
若没命令你们出来做甚,游街逛巷看热闹。
天谷说完话,看着萧遥,他想看萧遥脸上的表情,可是萧遥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萧遥很淡定说过:“之前听师傅说过,当时他知道傅东卓酒后骗他,但是君子不能无信,所以他不后悔。”
天谷感慨道:“真是个无情之人,竟能做到抛妻弃女。”
天谷看着苏婉,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他无法想想当是一具尸体的样子,他也在犹豫,他看了看抬头看着时间,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他说道:“时间也不早了!”
只见忽然间,天谷一卷宽大的衣袖,随后一跺脚,一股力量从地下传来,传上地面,传到空气中,一时空气开始狂暴起来,飓风无中生有,将之前的座椅和茶具都刮走了。
现在整个亭子下光秃秃的,就连上面本来傍晚归家的燕子也被惊吓走。
天谷很客气的弯腰作揖,说道:动手吧。”
他站着那里就像是一座山,一个苏婉和萧遥都无法越过的高山,可是现在这大山正在发生泥石流,是迫不得已要他们逆流而上翻归这山。
“你们要想赢得话可以一起上,不过我不会手上留情的。”
这还何等高人,就算萧卢尘过来也不一定能够打过他,更何况只是学过萧卢尘皮毛的萧遥,以及基本不会武功的苏婉。
既然逃跑没有机会,那就只能一战,可是无论怎么打都要打的有价值,萧遥没有和苏婉商量,他给苏婉使个眼神,他相信苏婉能够识别出来。
萧遥说道:“既然是公平对战不能以多打少,请大师赐教。”
说完缓慢的拔出自己的剑,之前天谷是见过这剑,不过现在的剑与之前的不太一样,萧遥现在握的剑显得更加的锋利,剑身一点铁锈也不见。
天谷感慨道:“这就是‘无名’吧,据说剑九铸的剑都有灵性,现在看来不假。出剑吧!”
萧遥潇洒的将剑鞘丢在荒草中,他清楚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用这剑,他不会爱惜这剑啦。
萧遥用脚一蹬地,一剑迅疾刺去,天谷持禅杖正要去挡,只见萧遥竟然停下,只见萧遥道:“在这里打架不妥,若是坏了这亭子不好,一会若是伤了这院子中的花更不好,咱们找的宽敞的地方吧。”
天谷点了点头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将死之人给自己挑个坟墓罢了,他尽可能的满足一下,他道;“这庄园后面,有个悬崖周围什么都没有,周围旷阔的风景也不错。”
萧遥听后也表示满意,还说死后将他丢到悬崖下就行,他喜欢宽敞。
天谷想了想也不错,到时候不用专门的给他们掘墓,不用给他们烧纸,也不用给他们念经超度。
天谷在前面带路,萧遥和苏婉走在后面,苏婉尝试牵着萧遥的并肩一起走,萧遥重重地将苏婉的手甩在后面,他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一会你可以试一下。”
走出了这个院子,来到了一个山坡上,这阳面山坡上种着各样的果树,只是现在不是结果的季节,像桃树,梨树,还有枣树很多的树只有绿叶不仔细看和别的树没有二样。
“可惜了,这个季节没有桃子可以吃,若是现在一手一个水蜜桃啃,也是人间一大快事。”萧遥回忆着春天桃子的味道,不由得咽口水。
萧遥口中说着话,手中的剑已经从后背拿到了胸前,萧遥的步伐不由得变快几分,气息也极其规律而微弱,此时的萧遥就像是一头即将狩猎的猎豹。
突然间,本随着远处的一片枯叶的落下,萧遥身影一闪,脚下的步伐稳健有规律,这一剑刺向了天谷的腹部。
萧遥的的判断是对的,但天谷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他的身子一转想要将着剑给躲去。
打架不是要靠蛮力,更是要靠脑子的。萧遥身心这句话,既然自己的武功不行,那就多使些心眼子,萧遥这一剑竟没有朝着天谷致命咽喉部刺去,他知道天谷太强,他可以轻易地躲过去,所以他选择腹部,这是最难躲得,也是真正高手满不在乎躲的。
正如萧遥的猜出天谷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快远离这剑,而是想用转身与剑擦身而过,再利用空闲时间将他给擒住,这是高手爱做的,只有在惊险的动作才能展现自己的高超。
剑在天谷转身的时候也跟着变化了,这个不需要思考的时间,萧遥已经预判好了天谷的动作,只是等天谷反应过来剑已经从平直刺来,变成了斜了几分,就是这几分恰好的指向天谷的腹部。
“噗呲……”声音很细小,就像刺破粗布般,萧遥的身子不由得前倾,没有丝毫的阻力。
萧遥也没有指望这一剑能够杀的掉天谷,其实他就没有想过要杀天谷。萧遥忽然间感觉剑像是从豆腐中刺向了硬石中,不能在刺动丝毫,突然这硬石“爆炸”,一股浓厚的力量从天谷体内涌出,硬生生的将已经刺入的剑逼了出来。
鲜血也从伤口处涌出,不一会天谷浑身充斥到血腥味,天谷眉头紧皱,运真力将自己伤口用真力将伤口堵住。
躺在地上的萧遥在哈哈大笑,这是已经是最理想的结局,他就是要将天谷刺伤,这样才有的机会一战。
天谷没有想到萧遥看着唯唯诺诺不爱说话,做起事来如此果断,摸了摸自己染了半身的鲜血说道:“不是之前说希望死在悬崖下吗?”
萧遥站起来握着手中的剑说道:“我忽然发现这里的风景也不错。”
天谷冰冷的说道:“那你就死在这吧。”
萧遥没有回答,他要想不死只能用行动来争取,所以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之后打的敌人没有还手之力,这才是最安全的。
萧遥举起手中的剑竖立着放到心脏的地方,剑尖刚好与头顶并齐。然后迅疾的向天谷跑去,在快要靠近天谷的时候,在确定能够杀到天谷的时候,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向下劈去这是在老乙的身上感悟到的剑法,既然老乙的朴刀有剑意,那自己的剑为什么不能有刀的杀意,他要将剑炼成一刀肃杀的境界。
可惜萧遥还是没有练到高深的境界,他只是学到了皮毛,好在这还自己顿悟,他有基础在身也不会再差。
“铛!”天谷没有了之前的骄傲,而是高举禅杖当时萧遥的劈头一击,不料萧遥脚刚一落地,又蹦起来在来一刀,虽然又被挡住,但萧遥随即再给天谷一刀。
萧遥虽然杀不死天谷,但此时一剑一剑的砍在天谷的头上,不给天谷一丝喘息的机会。天谷每次用禅杖将萧遥当回去,剑柄处都传来震颤,这震颤将萧遥的手震麻,胳膊开始酸痛,但是他手中的动作不能满半分,因为只要给天谷机会,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
天谷在挡了萧遥几剑之后,发现这剑法有些新颖,但却没有太大的趣味,天谷已经看腻。
忽然天谷高举着的禅杖在萧遥劈下去的瞬间,开始转动,力量很大转起一阵旋风,周围的桃树也开始颤抖,抖落掉深绿色的叶子。
萧遥还没有来的急撤退,忽然一记禅杖打萧遥的胸口。砰的一声,萧遥被重摔到地上,只感到胸口一闷,喉咙一股滚烫的液体涌出来,萧遥吐了满口鲜血,眼睛开始昏花。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他现在还不能倒下,他要继续战斗。
天谷又一记禅杖袭了过来,萧遥虽然现在浑身剧痛,但是他的脑子还是清楚的,迈起沉重的脚步开始躲避。
这一记攻击并没有沾到萧遥丝毫,萧遥瞬间像是没有受到影响般,脚下的步法也走越快。
天谷冷哼一声,他不愿意再玩下去,若是放在平常他还是愿意和这少年一同玩耍番,看看他的步法学到了几成。
时候不早了!
天谷手持这百斤中的禅杖在那不动,萧遥则是在他身边用诡异的步法徘徊,他也没有信心去进攻,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拖延时间。
一道残影从天谷的背后闪过,极短的时间天谷就已经锁定了萧遥的行踪,一禅杖拍过去,很随意,就像拍苍蝇般,天谷也没有可以的去看,因为他不在意这苍蝇生死,若是没死只管再来一杖即可。
萧遥就像雨打落的枯叶一样,到在地上,他的左肩已经骨折而变形,整个左胳膊耷拉后面,再也没有力气可以抬起。
萧遥此刻并没有感到左胳膊的疼痛,因为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疼痛,疼痛使他不能再爬起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笑,他现在可以开心的笑,因为他做的事情已成,天谷被他纠缠了足够长的时间。
天谷没有想到萧遥会笑,他看到萧遥满脸满嘴满牙齿都是鲜血,满脸血迹狰狞的笑,萧遥不会在意自己活不了多久,但是还是笑。
“我没有想到你还会笑,你真的不想你师傅,要是他一定会在影棠步时候使用全力击杀我,这是最后的机会。”
萧遥拼命的摇着头,他开心的笑道:“既然知道没有机会,那我还要什么机会啊,我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天谷说道:“既然苟延残喘,为何不求我饶你……”
这话还没有说完,天谷就察觉出少了些东西,他心中盘算到,少了一人……
少了一个重要的人!待到天谷反应过,只听到萧遥的声音笑得更加的狂烈,他要用最后的力量狂笑,他要嘲笑天谷,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认为天谷胜利。
周围四处都是桃树,放眼望去空空如也不见任何人,在这场景中要找一个人实在太难,不知道逃向何处,每个错误的方向都会越追越远。
天谷的依旧很是冷静,他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先杀了你,找那丫头我自由办法。”
天谷手手中的禅杖一动,指向了萧遥的头头顶,萧遥能够感受到这禅杖传来的寒意。
忽然停下,觉得不妥,又指向萧遥的胸口,这个地方没有犹豫,他想过萧遥留一个相对完整的尸体。
萧遥没有尝试躲闪,他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他要死的体面,要无谓的迎接死亡,他用为数不多的力量挺起胸脯。
天谷并不在意,他举起的手中的禅杖,这一杖要了结萧遥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要道清脆的声音从林间传来,声音很响亮,数片桃叶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