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说完转身就离开,蝶荣姬看着那把神秘人口中第一的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能够使出剑气,若是能够自己能够使出这般剑气,排进天下前三没有问题,第一剑客也不过分,应该比玉面刺客的剑气还要强。
两人的对话其实已经被在一旁的苏婉听到,她已经醒来,只是没有睁眼罢了,她听着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特别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
“你别装了,知道你已醒。”苏婉听到蝶荣姬走过来的脚步,她出于本能紧张了一下,但很快强制了自己放松下来。
她清楚的听到了蝶荣姬已经走到自己的面前,他蹲下来,靠近着苏婉,苏婉此刻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呼吸,听他细语说道:“你们之前只是被点了睡穴,你现在的神情装的不够甜美。”
苏婉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睡觉的样子,而蝶荣姬却特别注意,因为蝶荣姬羡慕这种睡眠,羡慕这般的平静,他从小无数次被噩梦惊醒,他被同一个噩梦缠了了十来年了,他终于决定要把这个噩梦铲除掉。
苏婉听出的时候听到了蝶荣姬那般可怕有朗耳的笑声,随后感到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松开,有听他说道:“你也听到了,有人要你们不死,去给他上点药吧。”
苏婉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见蝶荣姬就蹲着自己面前,他的左肩上绑着包扎的布条,布条似乎被鲜血给渗透出来。而他的又说的确拿着一瓶药膏。
苏婉在那犹豫地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药膏,因为她不知道蝶荣姬会不会借此报复萧遥,想在那神秘人看不到的时候除掉他。
至于蝶荣姬也似乎看出了苏婉的这个忧虑,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害他的,要是想害他也是要光明正大的杀掉他。”
苏婉这才放心下来,她从蝶荣姬的手中接过来药膏,转身给萧遥涂去。萧遥身上的伤不重,不需要做太多的处理,简单的帮萧遥擦去了伤口上面的血渍,然后涂上了药膏。
蝶荣姬见萧遥身上的伤还比较多,吐完药膏得一段时间,蝶荣姬没有选择在这里监视着他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干。
萧遥在苏婉涂药膏的时候就醒了,他醒来之后他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在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也没有机会击败蝶荣姬。
苏婉在那快速地涂着药膏,开口说道:“一会我帮你涂完药膏,你就快跑吧,我拦住他,他是不敢伤我的。”
萧遥虽然没有大男子主义,但是他还是不可能抛弃这一个弱小的女孩自己逃生去。
苏婉这是已经把绑着萧遥的绳子解开,这是要放走萧遥的架势。
“要走一起走!”萧遥拉着苏婉的手,想要带着苏婉一起离开。
苏婉欣慰的笑着,但面带笑容的脸显得有些憔悴,说道:“我若拖你后腿,且不是害了你。”
“那我走了且不是害了你吗?”萧遥气愤的说道。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道:“既然这样那就都留下好了。”
两人面面相觑后,瞪眼看外面这时蝶荣姬回来,谁也没有机会了。
蝶荣姬笑着对苏婉说道:“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的,但是他的性命却没人可以保障!”
声音从之前的柔和说道后面就变得比较尖锐了。
苏婉听了之后也不甘示弱,抗争地说道:“你要是杀了我,我便自杀,到时候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此时只听见蝶荣姬在哈哈大笑,他觉得苏婉说的太过于幼稚,道:“我这几年来就没有好过过,到时候你的尸体能够把那奸贼给引过来我也不介意!”
蝶荣姬说完之后反倒笑得更加癫狂了,这是他看起来没有半分秀气倒像是一个狂魔之人,这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魔教之人的魔化的一面吧,萧遥和苏婉他们两个看着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喘,直勾勾地看着蝶荣姬。
蝶荣姬笑了大概有半分钟吧,突然戛止,面容也变得平静了下来,看上去就像邻家的大哥哥,或者是有成的儒家大学士,总之蝶荣姬的性格翻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
苏婉之前见过一次这种情况,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正自己是逃不了。
“既然药上完要了,也别闲着过来帮下忙吧。”
之前他们竟然没有看见蝶荣姬进来的时候是提着两个野鸡进来的,只是蝶荣姬刚才出去打猎的收获。
他哀声叹气地说道:“哎,多一个人便多一张嘴,今天还要多大一只野鸡来。你别傻站着你把毛发内脏处理了,我去生火去。”
萧遥在那愣着,他没有想到蝶荣姬还没有看到自己的绑绳已经开,而且他也放心一会自己不会在这肉上放毒,他感觉自己不像是被囚禁,而是在做客,还是不负责的主家让客人忙碌一番。
说到底蝶荣姬的脑子是清醒的,只是他不愿意太过于囚禁他们,这样会使得自己很累,他并不在意他们,只要他想要的人能够来就行,因为他并不认为没了苏婉他的仇人就不会来。
蝶荣姬也丝毫不在乎萧遥要不要逃,倘若有一天萧遥自己私自逃了,他更可以轻松一些,一剑将其杀死,他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的。
而苏婉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者说苏婉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很同情蝶荣姬的遭遇,正是因为清楚相信苏婉也知道她自己是安全的。
吃过东西后,蝶荣姬就像是树懒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闭眼躺着在墙边,手中抱着剑,翘着二郎腿,这姿势不像是道教的冥想,亦或佛教的打坐,看想去更像是小憩一番,只是他这样一坐便是一天。
萧遥和苏婉见是这般场景,两人也坐在一旁窃语起最近事情。
萧遥把从他失踪的到来找她之间的事情娓娓道来,只是他省略找她时急愤的心情,他把狂老大的事详细的讲给她听,她挺好奇的狂老大的事,后来萧遥还把店小二的死告诉了她,只是没有说怀疑是蝶荣姬。
苏婉也把蝶荣姬的事情告诉了萧遥,这些是苏婉知道的一部分,每天蝶荣姬都会告诉苏婉关于自己的一些事,像是在灌输着某种思想,至于这些话的真伪性无从考证。
蝶荣姬是北方虞国人,虞国早在十五年前的战争中就灭险些亡国,现在一蹶不振,而蝶荣姬就是在那场战争幸存下来的。蝶荣姬的母亲是虞国唯一的公主,他是作为私生子而生下来的,当年虞国自知不能与南方的齐魏国抗衡,欲要使公主远嫁到西南的珑破国以求联姻,不过在出嫁那天,公主逃跑不知踪象,一年后公主出现,那时虞国刚与珑破国大战虽然全胜但也元气大伤,恰逢又逢蝗灾。
蝶荣姬从小就是和母亲在一起长大的,他的身边没有侍从,从小就和母亲囚禁在那深院里。
就是二十年前,也就是蝶荣姬四岁的时候,那天夜里母亲迎来了一个男人,母亲含泪笑着说道,这就是蝶荣姬的父亲。
之后他们有秘密的见过多次,每次都是在夜里,他记得很清楚七月六号离母亲的生辰还差一个月零三天,那夜他记得很清楚所谓的父亲带了很多人来,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蝶荣姬很害怕,那夜他们娘俩关在在屋子里。
他知道即将要发生大事,后来父亲和另外一个人打开了房门,另一人蒙着面,他没有看清是谁,他只知道当时母亲要他们带她们娘俩走,父亲没有同意,之前旁边的蒙面人一剑刺向了母亲的心脏,他看见了那剑抽出的一瞬间,他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了鲜血喷涌,随即自己唯一的亲人倒下了。
“那个人最后在那?”
苏婉听见萧遥的疑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这些只是蝶荣姬告诉她的,她也不清楚真假,只是当故事讲给萧遥以此用来打发时间。
“后来那人来到了齐魏国而且还有了大作为!”一道声音从墙角传来,惊了嚼舌根的俩人一跳。
蝶荣姬并没有睡着,他躺在那里只是在思考问题,他现在要很多的问题要思考,比如他他找十多来年的蒙面人到底是谁?他该怎么才能找到?这些问题远比他们逃跑要重要的多。
在一旁的两人转头看着蝶荣姬,而蝶荣姬还在闭眼养神,他仿佛依旧思考着那些想不通的问题。而两个人不知道蝶荣姬在想什么,是对两人的议论生气了,还是满不在乎,此时的蝶荣姬面无表情的是在难琢磨。
只见蝶荣姬忽然站起,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手中的剑被被抖得“铛铛”作响,这种悦耳的声音反倒变得有些吓人。
萧遥听到惊动,第一反应便是拔剑,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却发现自己的腰间竟空无一物。
都说侠客要将自己的武器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而萧遥却不知道自己的剑是什么时候丢的,萧遥的手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了。一时愣在那里了,说起有些尴尬,好在蝶荣姬并没有什么杀意,他只是简单的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