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开始四处张望着,这间小店面积不大,而且还有很破落,周围的墙壁都脱落的凹凹凸凸像是黄土高原一样。这间破旧的客栈也是他们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找到的,这里很冷清,以为这是在一个鸡肠般的胡同了,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的,要说怎么找到的的,也算是苏婉鼻子灵吧,离了老远就问道浓郁的菜香味,可能的说这里有家餐馆。
“萧大哥,”苏婉趴在桌子上偷偷的给萧遥使眼色,“你看看,旁边桌的人很怪,而且还是时不时的朝这边看。”
萧遥经过苏婉的提醒朝那方向看去,恰巧与那怪人目光碰撞,怪人的目光极快的闪躲。
萧遥却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他直勾勾的打量着,那个人确实奇怪,一个人在这里吃饭,而且还穿着一身身旦角的戏袍吃饭,而且脸上还画着正式的妆,只是萧遥注意到他嘴唇旁的妆也许是因为吃饭的缘故已经被蹭掉了些许,茶杯口处还有鲜红色唇印。萧遥注意到他吃饭的姿势很优雅,想大概是因为怕弄脏了衣服吧……
“菜来了喽!”
店小二大声喊叫着端过来一盘菜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正要离开时萧遥问道:“小二,旁边那个是谁啊?”
店小二热情的说道:“他来自那我不清楚,他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平时很少活动,而且经常的还在这身打扮,这人很怪的。”店小二说道后面的时候声音变得更小了,小到确保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到。
店小二准走的时候,又转过头来说道:“他是个男的,不要看的这身打扮!”店小二见两人又起了兴趣,他见店里也不忙,就坐到了桌子的一旁,趴在桌子上,似乎又害怕又感兴趣的小声说道:“就在前天,店里面来了一些南方的门派的,在这里喝酒喝的很久,天都要黑了,其中一个非要晚上去逛花楼,那个看似像是他们大师兄的人把他给制止住了,当时喝了点酒,火气直接上来了,他们在这里比划了几下,那个喝醉的直接被撂倒在地上,说来也巧这要撂倒在了那位客官的桌旁,那个客官瞬间就不高兴了,就说了他几句什么粗鲁、没教养的话,当时那个师兄也没有正想教训那个喝醉的那也没有管,就直接把人拖走了。”
店小二平时最喜欢讲故事了,而且他还懂得讲故事的技巧,说道一段他暂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刚刚端上来的牛肉,下手拿起了一块塞进了嘴里。苏婉在那听着急了,说着说着不讲了,看到店小二吃了块牛肉后她笑着拿起旁边的酒盅给店小二打了一盅酒,说道:“别噎着了,来喝口酒吧。”
店小二也不客气端起酒就一饮而尽了,又接着说道:“那天晚上说了也巧,我在晚上整理院落时看到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说实话我也不是大义凛然,我就喜欢打听好奇的事。我就在后面跟着,看到了他们来到了那位客官的房间,他们想趁着客官睡着了做那事,结果刚一进去他们两个直接被打了出来,两人落荒而逃,又过了没多久喊了一群人来,想要教训一下那位客官,这时我看到那位客官出来,我看到他没有化妆的样子。那就是一个男的,结果他们一群人也是才被人家一个人打了落花流水,而且……我看的很清楚他们的眼全部被剑给伤了,那些人到没死可全都瞎了……”
店小二说道后面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声地说出来了,店小二说完就打了自己一耳光,下手不算轻,脸一侧已经红了起来,店小二脸惊慌的说道:“你们可别往外传,更不能被那位客官听到了。”
店小二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喜欢他听也些别人的私事,结果知道以后就全当故事来讲了。有一次店小二去偷听别人说话去了,结果直接被人家打断数根肋骨,最后多亏老板求情才把店小二给救下来,从那之后老板就不允许店小二和客官说话。可他经过那一次还是没有长记性,忍不住向别人讲一些奇奇怪怪故事,有次店小二喝醉酒说自己要成为百事通那。
店小二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一脸懊悔的地离开,剩下了萧遥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听过了刚才的故事也没有吃饭的心情,萧遥拿起酒盅又连续喝了几盅,这里的酒很烈,萧遥过了一会脸颊上已经有一抹绯红,苏婉见这架势一把就将萧遥的酒盅夺了过去。
苏婉有点小生气的说道:“你怎么最近越来越爱喝酒了?”
萧遥眯着眼笑着说道:“高兴不得喝点吗,要是伤心了更要得喝,这不就喝多了,今天是高兴,不伤心。”
苏婉把萧遥的酒夺走后,萧遥也没有再说喝酒的是,简单的吃饱后,苏婉就扶着萧遥进了房间。萧遥躺在床上休息后,苏婉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苏婉坐在床头,把这毛巾认真的擦拭这手中一直跟随她的黑刀。黑刀只是他们大家认为的,乌黑的大刀鞘,着实让人会联想到同样尺寸的大刀。苏婉平常抱着这刀走在路上十分亮眼,羸弱的身躯,和这粗大的黑刀一点也不配,也许大家都希望的是苏婉拿的是一把纤细的长剑,这样才符合大家对淑女的看法,其实苏婉没有打算成为淑女,淑女的规矩太多了,她还是喜欢自由,随心就好。这个刀鞘是自己一人打造的,虽然很累而且丑陋,但是苏婉很开心自己拿着。
苏婉忽然想把这里面的刀取出来了。苏婉小心翼翼的握住柄把,轻轻的拉出。
忽然想到了不妥,把刀放在了床上,起身把所有的窗户,窗帘都关上。
苏婉回来拔出来里面的武器,里面的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大宽刀,而是一把秀剑。剑一出鞘,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剑太锋利了,苏婉斜看过去,之间刃出像是一丝闪光的银发在跳动。本来密封的屋子非常昏暗,但此剑一出整个屋子像是进了太阳般光彩夺目。
苏婉盯着这剑发呆,这数月的时间全都浪费在这把剑上,她知道这把剑对于江湖来说非常重要,若是此剑一出必将引起血雨腥风,而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江湖之人,她不过为了师傅的遗愿才步入这江湖。
苏婉并没有多看这剑,虽然这剑非常秀气,漂亮,但是苏婉看着这剑心中不由得发慌,因为这剑太锋利,杀意太浓了,任何生命在它面前都没有了生机。
当苏婉握着这剑的时候,她仿佛能够感受到剑的呼吸,她能听到这剑在说话,对自己轻声细语,只是自己听不清。
面对这灵异事件,苏婉没敢久握这剑,虽然她很好奇剑会对自己说什么。
夜色深沉,苏婉去看萧遥,这才发现萧遥还在那呼呼大睡。苏婉一个人在客栈的院落闲逛,这个院落不算大,里面的花木也许是好久没有人细心打理,反倒显得有自然那种荒乱的美。
“小姐,为何孤独一人在那?”
苏婉一人坐在那里,正在闲思,听到有说话四处张望,忽然看到远处女子缓步走来,细细看去,素袍款款,信步夜园,不由得联想到游园惊梦杜丽娘来。
片刻时间,苏婉的神情大变,转身就要离开。她认出了这是白天谈到那位身着戏服的男子。
“姑娘,咱皆是孤独之人,今人相见为何不能促膝长谈,以解这寂寞这苦。”
苏婉并没有理会此人,快步就要离开,只听到那人唱到:“小女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那戏子的唱腔婉转动人,开口便有天籁之音之感,其中忧伤的情感也赶着这夜色的寒迸发出来。
苏婉听到后步伐不由得放满了几分,但忽然听到唱到:“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我本男儿郎!男儿郎!”唱腔突变,一股怨恨对苏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