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们誓死杀光我们圣教,不妨跟我们打个赌,你们要是能够单挑杀了我,我身后的兄弟任你们处置,这样也不妨百年之后说我们这一战动了你们的根基。”
站在人群中的那一身白衣的也许就是钟无愁,白衣翩翩,风姿绰约,英俊潇洒,丝毫没有对邪教凶神恶煞的定义。俗话说,人不可貌相,钟无愁看来就是披着书生的屠夫。
两边人马趁着这次没有开大的时机迅速的站成了两队,等待着最后的商议,一旦意见不合直接扑上去就要开战。
“我不同意!”
第一个提出意见的竟是邪教的魏尘,魏尘手持长枪,单膝跪在了钟无愁的面前,又说到:“我不同意,我教众兄弟不同意,众兄弟愿与教主一起杀尽这些恶人,请教主下令,末将愿意冲锋,为教主杀出一条血路。”
“请教主下令!”
“刷”的一声,邪教之人都跪向了钟无愁,请求教主赐给他们一场轰轰烈烈战争。
钟无愁向魏尘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但是魏尘还是不肯,钟无愁声音很小的说道:“下去吧。”钟无愁说话虽然没有将领的豪气怒吼,但是他的话很有威严,轻点的一句话,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全部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埋怨我,没有在山洞没有一死来阻止他们的离开,反倒还凿个洞口,方便他们的逃离。”
“是……”魏尘说话很干净利索。
魏尘是被自己人暗算昏倒后被抬出去的,清醒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教主的意思,顷刻间对心中积压无数不满和愤怒。
在魏尘的眼中钟无愁太忧愁寡断,面对大问题反倒有一种腐儒的感性,不能以大局为重,反倒落了这个下场。虽然这样也不妨碍魏尘的忠心,魏尘是钟无愁救出来的,发誓要一辈子效忠于钟无愁,在魏尘心中钟无愁永远比那些伪君子强。
钟无愁说狠话的时候也云淡风轻,说的没有气势,但却让人听的明明白白,丝毫回避不了:“有没有人敢出战,你们难道都是怂包一样吗?”
“唰唰……”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铛铛……”是矛戈碰撞的声响。
听到钟无愁的话顿时正派都将已经收起来的兵器又都掏了出来,邪教一看要打架,他们这边也善罢甘休,也把武器都亮出来,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今天让我来会会你,看看你这邪教到底有多强!”
说话的是洪仞,丐帮的长老。还没有见人只听见了“嗖”的一声登时,一把青色的棍棒像利箭,从天际飞来,直逼钟无愁的喉咙。
钟无愁也非等闲之辈,手中长剑轻轻一挥,不可一世的利箭竟改变方向,气势全无的插在地上。
又见一衣衫褴褛之人,脚踏浮空,凶凶而来,捡起地上的打狗棒,指着钟无愁说道:“在下丐帮大长老洪仞,特来取钟教主的狗头。”
没想到钟无愁没有生气很礼貌的说道:“洪长老,您的打狗棒有点太纤弱恐怕很难吧。”
“看棒。”
洪仞直接第一棒“棒打狗头”气势汹汹的向钟无愁劈去,钟无愁身法灵活,脚一蹬地,身子一转,恰到好处的躲过去了,脚步还没有落地,棍棒又直接落到钟无愁身侧的一尺处。
“棒扫千狗”
洪仞见势横扫过去,一棒不成再来一棒,不料钟无愁身法矫健,瞬间向后一移,身带残影,潇洒的躲过去。更不知道是洪仞这一棍棒不止带着势气,还带着泥沙,搞得一身白衣的钟无愁很不愉快,于是终于拔剑。
“你也差不多了,该我出手。”
洪仞在短暂的一瞬间,竟发现钟无愁消失不见。
登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向后一棒,又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残影从自己旁边闪过,最后一柄利剑闪着白光落到洪仞的脖子上。
太快了,洪仞根本就没有来的急应变,这一瞬间像是永恒一样,在这一瞬间洪仞彻底败的服服的,无话可说。
“我输了,杀了我吧。”洪仞虽然输了但是他不还是有骨气的说着。
“我不会杀你的,作为弄脏我衣服的惩罚,我取你一缕头发。”洪仞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从自己脖颈出闪过,却不知已被取走了一缕头发。
“钟教主,你的轻功虽好,但也没有这么大的自信吗,只怕下次我有了防备你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钟无愁笑了,他笑着丐帮说道:“丐帮的打狗棒你领悟了几层?恐怕第一层也没有领悟透吧。你们先祖创建打狗棒时,是为给众人防身,平常人怎有狗快,打狗棒重在稳,像你的那个棒扫千狗重不在攻而在守,你却用来先手,我若当时攻击右腋下恐怕你就倒在地上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像钟无愁说的这些恐怕整个丐帮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当年有幸和上任帮主交过手,领悟的。”
上任帮主?洪仞的心中百感交集,上任帮主就是自己的父亲,本来这个帮主该是自己,不料继任当天邪教来人捣乱,连伤众人却能逃窜,让丐帮丢尽了脸面,洪仞宣布道,帮众弟子谁能捉到那几个邪教之人,便是丐帮帮主,就这样行凶这人被抓到。洪仞当了大长老。
“哈哈……”洪仞在那疯癫的笑着。
“这辈子我愧对列祖列宗啊,我知道我不如你,当年我就败在你们邪教的手里,你们羞辱我留我性命,从此我立志报仇,不料今日又败,今日且能在容你们羞辱。”
洪仞一棒敲头,倒在了地上,鲜血慢慢染红了打狗棒,丐帮弟子都跪着向洪仞默祷,有几个弟子含着眼泪把洪仞的尸体给抬走。
苏婉拍着痴戒的肩说道:“小和尚,你不给他念几句往生咒吗?”
痴戒不好意思说道:“小僧不会。”
“那你会什么啊?”
“小僧只会救活人,不会救死人。阿弥陀佛。”痴戒的寺院与其他的确实不一样,从小就教导他们,超度死人有其他僧人去做,至于救活人才是他们应该去做的,世人皆洁身自好,唯要有一群人坠入地狱去救人。
钟无愁对于洪仞的死并没有感到稀奇,他能理解洪仞一死相求信念,但是他并不赞同。不过这样脆弱的人死了也是好事。
“我来杀你!”人群中冲过来的是一名丐帮的弟子,众人面面相觑,只知道他穿的是丐帮的衣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无名小辈。
这个不是他们小辈的战场,那名丐帮的弟子还没有跑到钟无愁的身旁,被钟无愁一剑击飞了棍棒,接着又是一脚被踢飞在地,大口吐着鲜血。
钟无愁用剑指着那个少年说道:“还能站起来吗,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过来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喽。”
钟无愁在戏耍那个丐帮的少年。
人穷志不穷,纵使魂飞魄散,豪气依在不减。
“洪长老,之前对我有恩,今日纵使我亡,也不能让你辱没洪长老!”一腔热血,满怀豪情,仅凭赤手空拳向钟无愁发出挑战。
钟无愁的剑术是历代教主里面最高的,他的一剑很精致,毫米剑尖已刺入了少年喉咙的皮肤下了,手法急改,变刺为扫,竟保住了少年的命,只取喉血一滴,头发几缕。
少年竟没有被钟无愁的所吓到,他似乎并不关心钟无愁为什么要变剑式,为什么不杀自己,他只知道他要打出这一拳,也行是唯一的机会,也行是最后的机会了。
这一拳很重,重到钟无愁要去接这一拳,钟无愁被这一拳竟击退了半步,不可思议,众人在惊叹的时候,少年倒下。
这是少年用浑身的力量打出的一拳,恐怕之后要休息了一年半载。这一拳本来以钟无愁的轻功可以躲过的,若是钟无愁躲过去了,少年一拳扑空只怕会当场反噬而苦。
“你比洪仞勇敢,当年洪仞输给我之后,都没敢和我说过一句话,更是没敢再拾武器,你真比他强。”钟无愁夸奖少年说道。
只不过少年并不认为这是在夸奖自己,而是一种变相的的嘲讽,他心中的愤怒已到达极点,但是整个身体动不得,少年唯一可做的就是吼,使劲全身的力气喊道:“不许你侮辱洪长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允许你侮辱洪长老。”
“年轻人有志气,我给你三年,三年之后在来杀我如何。”
“钟老贼,你终究会后悔的。”少年并并不会选择自杀,那怕他并没有信心去杀钟无愁,因为注定要有人去活着承担这一切。
钟无愁已经擦干自己剑上的血迹说道:“若是三年之后杀不死我,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少年没有说话,这说到底是少年没有信心,说要杀死钟无愁的人太多,可他依旧还是好好的活着,他不知道钟无愁会怎么羞辱自己。
这对于钟无愁来说的确就是一场游戏,就像猫和老鼠的游戏,猫不会在乎老鼠又长了多大,在猫看来老鼠终究还是老鼠。
“年轻人,不要后悔啊,三年之约。我一定会活到那个时候的,不会让他们杀的。”钟无愁很有自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会信服的。
“少年能否留下你的名号?”
钟无愁说的太谦虚的,对于名号二字在此之前从没有人问道少年,少年犹豫了一下说道:“丐帮,秦巍!”
钟无愁笑了笑说道:“我记住‘秦巍’这个名字。”
钟无愁看着少年秦巍的眼神,这是种熟悉的眼神,以至于钟无愁离了神,思绪回到那些陈年往事上。
“在下天山花万妍,前来挑战。”
天山的花万妍,这是据说是天山最有才德的女弟子,不仅人长的像花一样,一袭紫袍,一姿一态,尽显其妍。
面对美女,钟无愁调侃道:“姑娘如此美丽杀你于心不忍,不如姑娘留下个左手或右手当做记念吧,见斯如见君。”
花万妍听前面的话还想在夸自己,待到后面才恍然大悟前面的这位美男子是变态的邪教教主,花万妍冷哼道:“我若杀了公子,定将你的头颅砍掉,不多看一眼你丑陋的嘴脸。”
“姑娘说的对……”钟无愁话还没有说完剑已出鞘,银光闪影,杀意暴起,来势汹汹地向花万妍袭去。
钟无愁不用在意决斗的君子规则,因为他是邪教教主,君子也是伪君子,没有人会信。
花万妍年纪轻轻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秀剑在千钧一发时候舞出,裙褶一摆,紫裙舞动,将钟无愁的进攻挡的严严实实。花万妍风姿绰约,剑法来去自如,银蛇紫裙,不由得让人拍手叫好。
周围不少平日里的仰慕者对花万妍拍手叫好,花万妍在舞剑时还不由得向那些仰慕者叫好的报以微笑回之。
面对眼前宛如仙子般地女子,钟无愁丝毫没有怜惜谦让之意,几招过后,钟无愁的剑式更加犀利,剑法变得也莫测。正与之对剑的花万妍渐渐的变得被动起来,招式也开始凌乱,底下的步伐变得杂乱无章。
花万妍的招式虽然华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感觉,但遇到像钟无愁这样真正的高手,自己的招式越复杂,越华丽,就越没用,反倒内行看到钟无愁的剑法有一种行云流水,简朴归真的感觉,没有一点琐碎,招招致中要害,每一招式都抱有杀意,才有种暴力美学的意味。
“破!”在花万妍的节节败退后,钟无愁怒吼了一句,把周围杀气凝聚起来,千万道剑气,扑杀花万妍,花万妍面对这么多的剑气只能胡乱一气乱挡,剑气虽然不算致命,但无数道剑气同时袭击花万妍也是很痛,最关键的是拿到最致命的主剑还没有出,登时花万妍感觉袭在身子上的剑气全部消失了,然后寒意来袭,还没有看清楚时,脸上传来了一道痛意。
钟无愁的剑不偏不倚刚好划破了花万妍那双吹弹可破的脸蛋,是被花万妍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变得鲜红了,鲜血也流涌而出。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
钟无愁这倒好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的脸给划破,的确不是君子所为。
这下子,花万妍从新握紧了剑柄,发狂的像钟无愁杀气,没有了丝毫的优雅,没有丝毫的理智,就连头发也开始凌乱起来。
钟无愁面对突如其来的泼妇,也没有办法,以退为进,连退数步后,很快找到了破绽,一击制倒,干净利落。
钟无愁面对倒地的花万妍,恐吓道:“你若再来,我把你的另一边脸也给划破。”
面对恐吓,钟无愁见过许多贞烈之士,但令钟无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花万妍直接弃剑哭了起来,这让钟无愁有点不知所措,江湖之中的刀剑那容得哭泣,瞬息之间皆可以取人性命。
花万妍虽是江湖之人理当坚强,但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她,把自己的外表看得更重要,漂亮的脸蛋、优雅的身姿在比剑时更容易搏得别人赞赏和爱慕,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花万妍少女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不准哭。”钟无愁习惯了命令的口吻,可这命令并没有作用,因为他的面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
“给你药,我的剑寒气很重别的药不易愈合。还有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舞的。”
钟无愁在那嘟囔了一阵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一直在哭,身旁花万妍丢下的药也没有去捡。
刚才的那些叫好的仰慕者也都没有出声,都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竟然也没有一个人该向前为花万妍报仇。
钟无愁看着眼前的哭泣的小姑娘,大声喊道:“你们所谓正派就没有来把她给拉走,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段啸雪在那看着也比较尴尬,看里一圈也没有见天山的人,只好叫人去把哭泣的花万妍给扶走。
钟无愁在这里并不像是在厮杀打斗,更像是玩耍,和一群比自己矮一等的人玩,所以这一切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正派又开始派人,一个下场,接着又来了一个,又下场,陆陆续续的好几个人挑战钟无愁都没有成功,这让很有信心的正派开始犯嘀咕,这个钟无愁到底有没有人能够制服他,丐帮不敌,天山战败,紧接着武当、华山派、青城派、少林寺、罡刀门等等都没有战胜钟无愁,甚至都没有伤其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