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
寂静纯白的房间,话语异常清晰,一如既往地温柔,好像一句轻喃。
可那话那样果断,不假思索的吐出。
“哈哈”她似乎不在意,“所以说,这六年一直在吊着我喽?”
漫不经心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桃花眼中含满了笑,嘴巴翘起弧度,两只小小的梨窝,看起来非常甜美。
宽大的袖子遮住她紧握的双手。
可面前的男人好像更加随意,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她,“我不一直是这样,凌落小姐?”
凌落笑了,理了理头发:“是啊,你一直是这样的。”
还以为你对我是不同的,想起往常与他的相处模式,笑意加深。
错觉,通通是错觉。
自己一直是这样,自傲强大,玻璃心。
她的优点,为数不多的缺点。
凌落“咯咯”的笑,弯着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目光扫的放置在长桌子上的纸,伸手,纤细的手指把它拿起,暗黄色的画纸衬着她手上肌肤更显白嫩,她赞扬,“这是你新画的?真好看!”
被画掩盖的小拇指微抖着,显露出她没有面上平静的内心。
纸上画的是人物侧颜,看起来犹如小白花一样简单柔弱的女性。
不可否认的是他把她画的极美。
这个人她不认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过她。
凌落只知道,他画画是为了赚钱做自己想做的事。
五六年来从来没有画过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画过任何一个人。
现在看了,自己对他的了解少的可怜。
凌落仔细的看。
这幅画画的很认真,神韵独特,一种少女的天真纯洁都可以凭肉眼看到…
她没有艺术细胞,都可以看出他画时是用心的。
男人嘴角上扬,骨节分明的食指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喜欢,就送你了”
眼里的愉悦毫不掩饰,仿佛是被夸了自己得意之作。
凌落心往下沉了沉:“那我就恭言不陈,收下啦。”
把画卷起来,放进斜挎着的包里。
坐在书架旁的躺椅上,抽出一本书,翻开,“我想在呆一会。”
过了几秒,清冷的声音响起,“随意。”
凌落微笑,他的书每一页都记了笔记。
字如其人,肆意却不显凌乱。
很漂亮,有一段时间自己曾模防着它写字,不怎么像。
房间很安静,只有轻微的翻纸时发出的清脆声。
长长的头发垂在她的耳前,微翘的睫毛随着眼皮乎眨,看起来乖巧可人。
外表极具有欺骗性。
走在大街上,谁能猜到她是在国际上排在前几名的小偷。
易容术使的出神入化,如果不发生意外,谁都没有可能抓住她。
可她不怎么幸运,自找着撞上“意外”,缠上他
他就是那个意外,最大的变故。
……
凌落把书放回原位,食指在桌上点了两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间到,我有事,改天再见”
没等到他回答,凌落耸耸肩,边走边用带子把头发扎上,打了个蝴蝶结,来到电梯,按下开关,在即将进去的前一秒她回头了,嫣然一笑:“我们会再见的,对吗?”
江矢转头看着她。
还是发现了,他问,“什么时候。”
凌落凭着几年相处的默契知道他问什么,她回答,“两个月前。”
我全都看到,听到了。
看到了你和他们的谈话。
你……他们的间谍。
为了抓她还真无所不用其极。
身价过亿的著名画家都能请的动。
厉害!
他没有在说话,那么久的相处他明白她是恋旧的人,手腕上的表玻璃早已布满裂纹,她还是带着。
很多不经意间的掩饰行为告诉他:她很在意他!
他对她有好感,仅仅只是这样。
那幅画就算是送她最后的礼物。
其实他们是一类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尽管过程不怎么。
“画的是谁?”
凌落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男人回答了。
“姜微。”
凌落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乘着电梯离开了他的视线。
出了电梯,走一段阴暗的楼梯,回到陆地,好似两个世界。
她曾以为她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基地……
回到太阳下,被强烈的阳光刺到了眼,缓一缓就朝街上走去,她不知道去哪。
那件事也没有必要做了。
她看重了他对她的感情。
叹了口气。
凌落找了个石椅坐下,眯眼看着火辣辣的太阳。
很难得的不做任何掩饰的观察街上的行人。
凌落全身放松这才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
精致的脸好像变的透明,隐约可见脖子上细细的血管,远看像易碎的瓷娃娃。
不一会,便被特种兵团团围住,用那刺鼻的枪对着她。
哎~和江矢生活的时光里她都快忘了自己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身份,还有各国通缉犯。
她是小偷,想偷走一个男人的心。
可惜没做到。
与几年前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反抗,乖乖的被手铐套住,带走。
有点开心,如释重负。
来到郊区的监狱,打量着它。
锈蚀的铁栏杆围着电网,五六米高,想出去很难。
希望里面会好一点。
一天没有吃东西有被夏日太阳照了一会,步子有些发虚,看着面前肌肉发达的汉子说,“叔叔可以给杯水吗?”
他没有说话,拿了一次性水杯给她接了杯水。
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气没喘上来,倒在地上。
心中有唯一的想法,这水可真凉!!
医生来了,摸摸她的大动脉摇摇头。
轮到法医了,鉴定完毕后指了指她手中的那水,意思不言而喻。:
是被凉水呛死的!
凌落的魂飘在尸体上空,用透明的手扶了下头:很好,自己又要上头条了!
江矢看了会伤心吗?
呵呵,不会吧……他是那样冷心的美少年,不肯为别人挪动一丝自己的规划。
不过那个名叫姜微的女性应该是个例外。
魂好像被什么收进,波动极大,还没感受到痛楚便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