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酒楼宣传火爆
但,如果他是月弥人,那么他的身世或许值得一探。
“月弥族在哪里?”旺仔眼中透出一抹探知欲,他虽活得无忧无虑,潇洒自在,也多少想知道自己的根吧。
我静淡的眼神看着他,想化解他心中不安的情绪,“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是个比较神秘偏远的部落族。”
“哦!”他垂头应了一声,抓了抓未干的头发,小声说:“我应该不是月弥人吧,我的眼睛不是蓝色。大哥,我是炎国的人,我一直都生活在皇城一带,不知道月弥族,我就是个小乞丐而已。”说着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得到我的认可,或许他也不想自己的身世变得复杂神秘吧。
“你是炎国人,以后你就不是小乞丐了,我认你当干弟弟,这样好吧?”我走向他,轻拍着他,携着他进屋。
我叫青青拿了一把剪子来,对着旺仔说:“以后不要抹松树油,把头发剪短来,弄成碎发,随便抹点深色的药泥。”
他犹豫了半晌,要把他的金发剪掉有些不舍,但想着金发会招来别人怪异的眼光,他最终妥协的点点头:“好吧,我相信大哥!”
本着以前拿自己的头发做试验,有了基本的剪发技术,其实,我没多大的把握会不会剪出怪物碎发来,旺仔你就将就一下吧。
旺仔后颈一颗黑痣吸引了我的视线,好像一颗月牙,人家包青天大人是长在额心处,旺仔的长得比较低调,隐藏在后颈窝。
我用手轻轻压了压,没有凸出形状来,只是个月牙印记。
或许他真的是月弥人,而且——直觉是族中权贵后人。
一刻钟的样子,我把旺仔打发掉,他兴冲冲的跑去照镜子,回来时就是一张苦瓜脸。
“大哥你剪的这是什么发式,都快变光头啦!”他嘟着嘴埋怨道。
我偷偷的笑了笑,那是标准的现代帅哥发型,平头而已啦,让你赶了一回时髦,还不满意!
我收起剪子,对着他二人道:“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两人就先住酒楼,这里也可以住人。盒弟你去把客栈退了,省得来回跑,我尽量抽空回酒楼。”
青青点头应道:“是,大哥!”
旺仔问道:“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望着他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旺仔又看向青青,希望得到回答,青青微微瞥过他一眼,也直接无视他。
我一转身,钻进夜色,青青二人就这样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府上,项越羽站在院落,吹着晚春夜风,清爽神怡。
我从东园方向而来,站在廊道就静静的看着院中那个背影。
看他情况好多了,我想着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回房去。
“卿儿,陪我坐一会儿!”项越羽轻朗的声音制住了我的脚步。
我回转过身,嘴角歪了歪,坐就坐吧,反正也没事。
夜色下,两个身影倾斜两边,我好像没有这么安静无聊的认真看过他,现在看着他肃静的脸,似有种无可奈何的心情表露。
我越看越没勇气看下去,他干嘛要这样回视我,我脸上又没写“离婚”二字。
“卿儿,你若真要出去,那就带上护卫,王府随你进出,但是,日暮前你必须要回府。”项越羽严肃的说道。
“哦!”我轻声一应。
“你现在这身装束可以遮掩你的身份!”他轻轻勾起唇角,落下淡淡的笑意:“可还是不安全,你有张俏脸,我会请来易容师,把卿儿易成平常男子的模样。”
我诧在那里,心底有萌发的感动和幸福。
他确实是个好人,还是个好老公,我勉强也算是个好人,好老婆就有待考究,为什么就走不到一块儿去呢,真的是缘分还没彻底降落吗?
“我不要护卫!”我开口道:“我自己有武功护身,易容我喜欢!”
叫上护卫不就是监督我吗,不行,不能要!
项越羽严着表情看我:“卿儿,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限,你闹也需要有个度,你是想我亲自保护你?”
看他变脸底气就弱了下来,“那,那我自己挑选,王府的不要。”退一步好商量。
他一道凌厉的眼神射来,我颤了一颤,看来在他面前还没练到最高层的牛功。
我向来比较自信的认为我是万物的主人,富有正义感的一代女流,不会屈服于威胁冷酷或是糖衣炮弹,坚持走自己的路线。
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有时候就徘徊在坚持与动摇的中间。
“你在做什么?”他直言问道。
“没做什么!”我快速回道,这明摆着心中有鬼,唔着腔调说:“就在外溜达,认了一个干弟弟。”
“干弟弟?”项越羽微蹙着帅眉,眼神带着审讯的意味:“卿儿是准备壮大叶家人丁?”
我瞪过他一眼,“认个干弟弟又不犯法,我可怜他不行吗?”
项越羽微微嘲弄道:“卿儿还真有爱心,偏偏就把你的夫君忘得干净。”
没有吧?要是忘得干净还会回府来,不要抹灭我的用心。
“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吗,听到你受伤就赶了回来!”我驳道。
“是啊!”他苦笑道:“我要是不受伤,卿儿还会记得有个王府吗?”
当然记得,王府是我的家,我坚实的后盾,疲惫的港湾。
“我陪你回房去吧,你要教训我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发现我们在一起就没怎么心平气和过,是不是天生八字作祟?”我诚恳的问他。
“我不是算命先生!”项越羽冷着一张脸,“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很会化解危机,不过,卿儿你要知道,偶尔糊涂也是一种福。”
这话我听着有些来气:“我已经够糊涂了,糊涂的来到这里,糊涂的成了你的王妃,又糊涂的接下了皇上的密旨,更糊涂的是叶家的仇人,三哥就是一神秘分子,我就没多少清醒的时候,你认为我爱耍小聪明也好,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爱处不处,看不过就把我踢出门。”一激动就说多了点。
项越羽被我的话给愣住了,眼神越发的凌厉难测。
“你是这么无所谓,你真希望我踢你出门?”他严声问道。
不要气病人,不道德,心要平和,“我,不是那么希望!”
项越羽看了我一阵,换下表情,又回到他比较随和的面容,淡淡问道:“你认的干弟弟是什么人?”
“是个孤儿!”我回想着旺仔的身份,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发现?
“你明日带他回府上住,还有你的青青丫环。”项越羽语气严了几分道:“卿儿,我若要调查你在做什么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我不想,希望你也不要令我失望。”
失望个球!我这是创业好不,不要拿你那怀疑的有色眼光看我,你搞侦察,难道我就不会反侦察吗?
好像我会红枣跳墙似的,我站起身,陪他回房的心情也没有了,“我想睡觉了,你自己回房去吧。”
“扶我进去!”他富有压力的声音传进我耳朵:“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你独寝,对你不能按正常的规则来处。”
真他某某的想踹一脚上去,我就连睡觉的自由都没了,项越羽你看错了,我不是听话的人。
我甩过脸,不理他迈步离去。
走上廊道时,看他一手压着胸口,我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再也迈不动步子。
无奈折返,伸手扶起他:“你的伤还没好,你能不能不要耍酷?”
他期望的看着我道:“你的性子能否温驯些?”
“我又不是小白兔!”我顶过去,貌似就喜欢跟他唱反调。
他轻轻笑了笑:“是,你不是小白兔,你是只野猫儿。”
跟他相处还得回去先把淡定两字学会。
深呼吸后,我溢着笑容,“王爷,你也不差,是只兔皮狐狸。”
他一听温和的目光睨向我说道:“我倒没发觉自己有狐狸特质。”
当然了,“坏人通常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我侃道。
“卿儿认为我坏?”他问道。
“你是好人一枚!”我轻轻拉了他一下,“走吧,有伤还这么罗嗦。”
他不再言语,一手搭过我的腰,这姿势我就纳闷了,是我扶他还是他扶我?快到房时,我终于明白,敢情他在忽悠我,瞧他进房的动作,多轻便。
“狐狸!”我在他背后气愤道。
他回眸狡黠一笑,一只名副其实的狐狸。
他褪下外衣,胸口偏右还看得到渗出的血渍,浸湿了里衣,我是个有轻微晕血的人,看着一阵发麻,脚却不由自主的上前查看。
项越羽把里衣褪下一边,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害羞的反应,于是把整件上衣都脱下:“卿儿帮我拿件睡衣过来。”
在哪里,衣服在哪里?
好失败,从这点就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何等陌生,对他的生活一概不知。
他看我迷茫的神情杵在那里,好笑的看着我道:“叫丫环去拿吧,我倒是忘了,卿儿从来也没来过我的寝房。”
我好想说,我是个懂礼貌的人,不会随便闯人家的寝室。
我嘴角一提,无奈的出去找丫环带路,有这个机会熟悉一下也好。
储衣房就在隔壁,我找了件宽大的袍子,回到房时,项越羽不太灵便的擦拭着伤口四周,有股酒味。
我走上前,接过他的布巾:“我来吧!”轻轻的擦拭他伤口周围,纱布已被血渍占据,我浑身时不时的一阵发麻,控制着手上的力度,尽量让自己放松:“看来真被我气到了,好端端的你那么大动作干嘛,伤口又流血了。要不等你好了我再回府,避免你被我越气越伤?”我试探询道。
“你想得美!”这男人也会说出这种小气的代表词,淡淡的眸光闪在我额眉处,突然低下头,自然的在我额头上一亲。
我手上一僵,不知道什么感觉传遍我全身,气呼呼的抬头瞪着他,就像个吃了亏的小女生面对一头大色狼一样。
“你再偷香我,我就咬你了。”我指着他伤口边沿:“你是不是想再加一道伤口?”
他轻盈的眸子无所谓的表达:“你若想咬,我愿意加这道伤口。”
脸皮真厚,不过再欣赏他健美的身姿时,我竟有些羞色,此一时彼一时,别过脸,把睡袍扔给他。
“快穿上吧,不要试图引you你的王妃犯错。”不过,倒是想捏一下他白嫩的肌肤。
项越羽闷闷一笑道:“卿儿你若犯错,我倒要重新认识你了。”
切!我又不是圣女,也有七情六欲好不,你这一美男光着膀子,秀色可餐的男人,犯错,那是,难免的!
“我回自己的住处,你早点歇息!”这种打情骂俏还不够档次,还是省省口舌。
项越羽严肃道:“卿儿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我迷茫的眼神寻问他。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就寝!”他重申道,“以后就住在这里,不得你同意,我不会勉强你。”
他这话说得,听着感觉那叫一个委屈,问题是,我能不能睡好觉?
唉!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再没这么别扭的夫妻了,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冤家不像冤家,怎么就钻进这个死胡同了,上帝!
“那你先睡吧,我去沐浴。”看过他一眼,闪出了房。
项越羽脸上染上一层忧郁,清淡迷离。
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夜空真宁静,此时我多想变成一只小鸟,灰走!
我告诉自己,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要去刻意躲避,也不要去强求得不到的,就像那个独寝,我也强求不来了。
项越羽哪天我把自己迷失了,你将会成为我一生的导航灯塔,想甩也甩不掉了。
我沐浴完回到房里,项越羽半躺在床,手中不知翻着什么古籍。
“你确定要这样睡?”我指着他的伤:“万一动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他放下书,眼神示意我过去,我自然的走过去。
“你动不到伤口。”他淡淡的说道。
反正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若是在外人看来,没同床那才是奇怪,只是现在还在坚持自己的原则,没有爱上他,决不能交付给他。
想着,我掀起薄被躺了下来,起码这段时间是可以安心睡觉,他本就答应我不勉强,再加上他有伤在身,算了,不多想,睡觉是大事。
我闭着眼想心事,其实睡在他身旁很安心,或许,我慢慢的也会习惯他在身旁,日子长了就习惯了。
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命人吹熄了烛火,安静的在我身旁躺下,我把一切杂念抛开,转个身,背对着他。
迷糊之中,他一手轻轻的握过我的手,因困意袭来,已无心去计较这个动作,安心的睡去。
自得到项越羽的许肯,我基本上白天不在王府,日暮降临我才回府。
青青和旺仔没有回府,项越羽在这点上拗不过我,不是重点方面,他会让着我。
或许,我应该猜到,项越羽不会那么放心我在外奔波,绝对叫人暗中监视了我,只是我没发现而已,既然都玩暗的,那就这样玩下去,总有一天会见光。
酒楼在半个月的努力下装修完成,个别用具道具没到位,因此还需要缓几日,但是前期的宣传不能落下。
请了十位懂笔墨纸砚的人写了一堆宣传单,特别制作了叶粉丝酒楼的幸运券和积分券,顺便以傻王妃之名做了叶家的消费券和贵宾券,准备进行一场合演。
皇城一时之间又一爆炸新闻面世,有条标语大家疑惑不解的互相转问:叶家永垂不朽,粉丝隆重登场!这是什么意思?
旺仔兴高采烈的冲进房里,嚷嚷道:“大哥,火了,这座酒楼火了,那些宣传单被一抢而空。”
这是什么状况,宣传单有什么好抢的,该抢的应该是幸运券才是,开业三天内有十名幸运顾客,可以获得特别的买一送一大酬宾的机会,还有二十名获免费用餐,三十名获五折优惠,五十名是八折。
“幸运券呢?”我问旺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