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爷府。
“尧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扶潋大步走进中堂,腰间背着一把用锦布包裹的剑。
“你怎么来了?”郁凤尧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
“想你了,就打算在你这住些日子,尧哥哥要赶我走吗?”扶潋撅着小嘴,看起来有些不满。
“怎么会,那你就在府里住些日子吧。”
扶潋在他心中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扶潋高兴地笑了,取下背于腰间的剑“爹爹让我给你带一件礼物,哝——”
郁凤尧伸手接过,将裹剑布解开,手指指腹摩挲着剑身,这把剑轻盈不失刚性,倒真是一把好剑。
“喜欢吗?”扶潋眨巴眼睛看着他。
郁凤尧点点头。
逐影从门外走进:“主子,聂姑娘来了。”
聂寻欢和青青二人走进中堂,身后还跟着大冰块容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聂寻欢已经完全可以把容奴忽略掉了。
聂寻欢见到扶潋的时候愣了片刻,随即想到扶潋好像跟郁凤尧认识也十年了,在这并不奇怪,便将怀中之前答应给郁凤尧的绣帕拿出,清清嗓子道,“你的。”
郁凤尧笑着接过,“我以为你忘了。”
“我记性有那么差?”聂寻欢微抬下颌。
“你不一直这么笨吗?”郁凤尧笑意更深。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感受到扶潋炙热的眼神能把她的脸戳出一个洞来,聂寻欢还是想着走为上。
“等等。”郁凤尧叫住了聂寻欢,语气认真,“上次我说的那件事我真没开玩笑。”
聂寻欢:“.......”
怎么办她想找块砖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幸好是背对着,若是让他看到自己脸红了那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咳,再说吧。”
聂寻欢摆摆手离开了,青青一脸懵逼,不知道姑娘和大王爷之前发生了什么,总觉得气场有些怪异。
扶潋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件事,柔声问道,“尧哥哥,是什么事阿?”
郁凤尧看着聂寻欢的背影,还有那红得能滴出血的耳垂,握紧了手中的绣帕,“你马上就会有个嫂嫂了。”
听完这句话,扶潋用力抓着椅子扶手,紧咬双唇,不甘和愤怒在她心中迅速蔓延,凭什么,十年的时间还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子,她努力了十年呐!
扶潋苦笑一声,随即起身离座,留下无力的祝福,“那便恭喜尧哥哥了。”
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她要为这个贱人勾引尧哥哥付出代价!
**
次日。
“姑娘,有封信。”青青走进屋,将信笺递到聂寻欢手中。
聂寻欢打开信封,上面清秀规范的字有些陌生,一时间直接眼神直接落于写信人处。
扶潋?
【尧哥哥喜欢的人是你,我有过不甘和嫉妒,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徒劳的,现在我选择放手,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冰冷的晋阳湖能够将我对他的爱永远冰封。】
!!!
卧槽,什么情况啊。
“青青,叫老钱叔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晋阳湖。”
聂寻欢虽然不喜欢扶潋但是也不愿让她去死阿,这不是间接害死一条人命吗?
青青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见小姐焦急的神态,急忙“嗳”了一声跑去找老钱叔。
由于走得太匆忙,聂寻欢并未叫来得及叫上容奴,只带上青青。
马车疾驰于街道,不一会儿便来到晋阳湖。
扶潋穿着当初初见她时的翡翠烟罗绮云裙,背对着她,站在湖边,身影孤单而又绝望。
“扶潋,你别做傻事。”
扶潋缓缓转身,见到是聂寻欢,自嘲了一下,“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听我说,这世上还有很多值得留念的事,你想想你爹娘,你要是死了他们得多难过。”
聂寻欢趁说话的时间慢慢靠近扶潋,想把她拉离湖边。
“说够了?”扶潋转身扑向晋阳湖,聂寻欢一把拉过扶潋的手腕,没想到扶潋却反手握住她的,聂寻欢惊呼一声。
“那就一起死吧。”扶潋用口型表达了这句话,像只魔鬼。
扑通一声,二人齐齐落水,扶潋将溺水的聂寻欢的头狠狠按在晋阳湖中,聂寻欢不会游泳,只感觉头很重,身边一切的声音都在这时倏地变小了。
“死吧,去死吧。”扶潋见聂寻欢的身子开始往下沉,嘴角勾起。
湖岸上,青青神色焦急,但是她也不会游泳,只能大声叫着,“救命啊!!!有人溺水了!!!”
郁凤尧、郁凤溟和穆齐三人正好经过。
见是聂寻欢的婢子青青,郁凤尧呼吸一滞,“怎么了?”
青青哭得凄惨,“小姐掉水里去了,可是我不会游泳...”
郁凤尧二话没说扎进晋阳湖,身子灵巧如同一只鱼,看着湖中已经神志涣散往下沉的女子,心绞得厉害,拼命游下去。
聂寻欢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感官消磨殆尽,突然间手腕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接着整个人似乎被拉了起来,将她往死亡的边缘拖出。
“姑娘,你醒醒啊...”青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昏睡不醒的人,哭得更厉害了。
郁凤尧双手按压聂寻欢的胸腔,挤出腹中的湖水,接着俯身而下,唇瓣贴上。
感受到嘴上炙热的温度,聂寻欢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眶一红。
郁凤尧曜黑色的眼眸布满血丝,她从未见过他那般焦急无措,一个尽得给她渡气,连她醒过来都不知道。
“咳咳..”被亲得快要窒息,聂寻欢那无力的双手想要推开郁凤尧。
郁凤尧一愣,接着更加肆虐地攻池掠地,伸出一只手禁锢怀中乱动挣扎的人,湿漉漉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