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突然从我面前消失,这女人也突然从我背后出现。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眼前站着的女人会是可以信赖的同伴,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信任的朋友,她也不会是。
从她脸上轻蔑的神情来看,她应该就是这幕后的主使者了。
“你想的没错,我的确可以主宰这片环境。”她抱着手臂,脸上依然是玩味的笑容。
“我本以为....”
“你本以为是有什么力量可以把你拉到哪个南非国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换上这身衣服是吗?”
女人似乎可以读懂我的心思,她踢了踢脚下的沙土,道:而那些“队友”、“敌人”、其实都是某个人创造出的幻象,这样一来,时间颠倒可以解释为时差,这么多甘愿赴死的演员可以解释为幻象。而你,正准备破局,杀掉我,然后想继续去过你那平静的生活是吗?”
我握着匕首的手一僵。
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我便明白了这帽子戏法的原理。还没等我暴起伤人,这女人就把我所想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我试探的问道:“那我猜对了吗?”
“想法虽然不错,可惜一点都不对。”
对了,秦大美女,你主宰个屁啊,没有老子,你根本站不到这好吧!”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蓝制服慢慢从阴影中显现。
霍鹏!
团伙作案啊,我早该想到的。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所表现出的冷静和果断就很不正常了。
那么,女人的能力似乎是可以读出心之所想,而霍鹏呢?
“啧啧,这荒郊野岭的面前站这么大一美女,你居然是想着杀人灭口?”霍鹏促狭地向那穿着旗袍露着一大截大腿的女人挤了挤眼睛。
“您这魅力也不行呐,秦大美女?”
“哼,只不过是这虚假的躯体罢了。”那女子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不允许他人对她的魅力诟病。
“你肯定也想知道我能干什么吧?”霍鹏把面具摘下,笑嘻嘻的望着我。“别这么盯着我看,我又没有什么劳什子读心术。”
“我能够理解,在一个年轻女性面前,尤其是美女,这种被剥光了的感觉不好受吧?”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给你展示一下我创世主般的能力!”霍鹏卖弄地挥挥手,摆了个极为夸张的动作。
我穿着蓝色制服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分崩离析,逐渐化成了漂浮游离的各色碎片。在这个途中,我竟没有感到丝毫疼痛。随着碎片慢慢分离,我的身体内部出现了纵横交错的网格,网格之中连着复杂的丝线,有时还有一串串代码飘过。
当我正想仔细观察那代码时,身体仿佛被加速时光倒流了一般,又回到了原本的那种状态。
“你认为人的身体是由什么控制呢?”霍鹏一脸神秘。“就目前的医学常识来说,人的行动是由大脑发出指令,指令信号通过神经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以达到控制身体的目的。”
“而身体的感觉,比如痛觉则是通过身体神经传回大脑。”霍鹏捏捏了手臂,“你会觉得痛是大脑觉得你痛,而不是身体。
“如果把这之间的传输信号截取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人就会变成植物人。而我刚好可以避免这一切。你现在的身体是虚拟的吧?因为这就是游戏世界!”
“而我可以把这些传输信号截取下来,放在你现在的身体里。”霍鹏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四溅。“你现在能动能说话,有痛觉都是拜这些信号的功劳。”
我正想说点什么,霍鹏一挥手唾沫星子继续四溅:“你可能想问,信号是源源不断的,一小截信号肯定不能让你行动。但是如果把你的脑子连上网呢?”
“注意,这不是什么尖端科技,而是属于我霍鹏的独特能力!而你身上这些伤痕则是游戏规则造成的结果。你能够完成游戏体制外的行动只是因为你的自我意识太过强烈,产生了bug而已。”
“我们可以在同一个世界交流,只是我们都在这局游戏里罢了。”
霍鹏一脸嚣张,振臂一挥:“只要我想,我可以把全人类的思维都拉到虚拟世界里,让他们拥有更漫长的寿命。但是,我认为人类的最大痛苦便是度过枯燥漫长时光。所以,我坚决不会这么做的。”他双手合十,表情肃穆的像个悲天悯人的神父。
“另外,你肯定还想知道这恶毒的读心女人为什么角色如此奇怪,那只是因为她安了补丁。”
旗袍女有点鄙夷地看了霍鹏一眼,道:“我的思维读取,他的思维劫持,这些都是我们天生都拥有的能力。另外,我们与普通人不同,我们是维持者。”
“维持者?是什么组织吗?”我问道。
旗袍女白了我一眼,道:“我们生来就知道我们就是维持者。就像狗知道自己是狗,狼知道自己是狼一样。我们的使命也是如此,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这是印刻在我们身上的本能。”
“奇怪的是,你好像并不自知,你也是维...不,你这种应称为‘破镜人’,我们永恒的敌人。”
“那么,你的能力是什么?”
旗袍女紧盯着我,仿佛能够洞穿我的灵魂。